“什么交易?”叶凡一愣,不知道萧晓筱什么意思。
萧晓筱笑道:“格于师门戒律,我不能把我所修的法诀告诉你,但是我可以把我所知的正法修行次第倾囊相告,而你则教我你所修的剑法。我不要你的内功秘诀,但是剑法我相信不是什么密不外传的东西,如何?”
“正法修行次第?”叶凡莫名其妙:“那是什么东西?”对于自己所修的剑法,叶凡是巴不得萧晓筱让自己教,但是对于她所说的东西却完全不能理解,不知道那到底是啥玩意。
萧晓筱也知道叶凡不理解,解释道:“正法修行次第的讲究主要指的是在突破某种次第之前所要遇到的考验和劫数。只要得神通之用,就一定会经历这些。你所修内功我看也相当不凡,但是不明身心修证次第,未得心髓,有了这些东西,你就可以比照相应境界进而突破。虽然我也不敢担保你一定就可以做得到,但是总比盲修瞎练要好得多,你说呢?”
对于萧晓筱的话,叶凡是一知半解,唯一听明白的就是“劫数”这俩字,于是问道:“劫数,你说的是天劫吗?”
萧晓筱有些意外:“你也知道天劫?”
“知道啊。”叶凡道:“修行成仙的时候要挨五雷轰顶的天劫,我当然知道了。”
听了叶凡的话,萧晓筱差点背过气去,差点就骂了出来:“你从哪里知道的,小说上看来的吧?天劫哪儿有那么简单,算了,这会我也懒得和你解释什么。呶,在教你这些之前,还有一件事我必须要问清楚。虽然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也了解了你的为人,但我有言在先,说了的话不能不算,你为什么要杀郑元植,你今天就给我个交代吧!”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叶凡早知道萧晓筱要问这个事,自己也有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问起来而已。
叶凡理了理思绪,道:“这就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了,我的出身你也知道,小时候的经历我也就不跟你讲了吧,我要杀郑元植,还要从我入伍的时候说起了。”
如前所言,叶凡学习并不用功也不用心,高中毕业的时候自然没能考上大学。高考成绩出来以后,叶凡一脸晦气地回到了家里。
看他神色,叶振国便知道考试结果了,知道儿子心情不好,也不多问什么。就这样,叶凡在家里沉闷了好几天。吃了睡,睡了吃,都快赶上圈里的大肥猪的待遇了。
过了好几天,叶凡他爹终于找他谈话了:“叶凡,高考落榜了,虽然老子早知道按你的成绩肯定考不上,但心中终究还是有点希望。”说到这里,叶振国叹了口气:“现在摆在你眼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回去复读,好好努力一年,然后不管好坏,你一定要用心,本科考不上,大专也得给我考上一个;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准备一下,过几天你就南下广东去给我打工去。你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从法律上讲,你也成年了,不能让我们俩老家伙还养着你。”
这一天终究是要来的,叶凡从床上坐起身:“爹,还有没有第三条路?”
“有!”叶振国道:“那就是给我滚去当兵。电视里不是说吗,有志男儿当兵去!虽然你没有考上大学,可终究也是个高中生,如果在部队里努力上进,说不定还可以考个军校提个干什么的。军营就是个大熔炉,你就是块需要好好锻炼的毛铁,能铸成啥样,就看你自己。”
叶凡想了想:“爹,我暂时还不能答复你,能不能让我考虑几天?”
“可以。”叶振国并不像勉强自己的孩子,点点头起身道:“但是我希望不要让我等得太久。”其实在他的深心里,他还是希望叶凡选择复读。在农村,能出个大学生不容易,在叶振国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民的心里面,能考上大学就是过去的状元郎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无论是对自己的家庭还是对将来的叶凡,那都是由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就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叶凡一直没什么音信,叶振国和陈秀云也不愿逼他,都在无声无息地登着,期待着。半月后,同村的淳于江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到了。在这山沟沟里能飞出个金凤凰,那可是稀罕事啊。通知书到了以后,淳于家大操大办,庆祝自己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学,又是到乡里广播站点播录像,又是大摆筵席,就连走路的时候,腰板都挺直了许多,在他们的潜意识里,自己和这些泥腿子弯脚杆已经完全不同了。
淳于江的升学典礼叶振国自然也去参加了,但也就是草草吃了几口饭,随了个份子就回家了。一个村里就自己家孩子和淳于江考上了高中,却没想到自己孩子没能考上大学,淳于中,也就是淳于江的老子有事没事就在叶振国面前不着痕迹地冷嘲热讽,仿佛胜利大逃亡一般得意。
这家人的嘴脸叶振国早就看够了,叶凡也烦的不行,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叶凡终于道:“爹,妈,我不想复读了,让我去当兵吧。”
叶振国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之色:“你确定了?”
“确定了!”叶凡道:“不就是考个大学吗,有什么不得了的?爹,你也知道,我读书真的读不进去,就让我去当兵吧。”
无论孩子做出了什么选择,只要不是什么作奸犯科,落草为寇的破事,当父母的怎能不支持呢?当下也没说什么,这时候秋季征兵正如火如荼地展开,第二天叶振国就带了叶凡去乡里武装部报名备案。
叶凡有高中的文凭,身子骨也很不错,征兵体检什么的自然是都过了,很快离家的日子就到了,他需要去参加新兵集训。
即将到来的军营生活让叶凡期待不已,不过真到了新兵营的时候,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下了大巴,来到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山旮旯里,一群新猴子站在巨大的操场上东张西望,神色兴奋无比,打打闹闹。叶凡自然也不例外了,就在大家新奇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口哨声把众人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一个身穿六级士官制服,身材挺拔,神色凌厉,看上四十多岁的人黑着脸站在那里,纵声喝道:“立正!”
立正谁不会?只要上过体育课的都会,但是那姿势可就层出不穷了。
这士官走到这一百余人的队伍面前,冷着脸道:“恭喜你们,即将光荣地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员。我姓季,叫季长风,接下来就是你们新兵连的连长。因为我脸黑,心黑,手黑,所以我更喜欢你们叫我老黑班长。至于我有多黑,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听到这话,叶凡在队伍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谁想得到这么轻的笑声,季长风居然就听见了,一声大吼:“刚才谁在笑?”
这一声吼好不厉害,在场的新兵纷纷脚脖子发软,胆小的差点就尿了裤子,包括也反在内,大气不敢出。
看一众新兵不答腔,季长风自然而然地就发怒了:“如果是个爷们就给老子站出来,我数三声,如果不站出来,全连每人两百个俯卧撑!”
靠,这叫什么?找不到人就大面积惩罚吗?反正笑的人也跑不了!
好汉做事好汉当,怎能连累别人呢?叶凡在队伍里举手:“是我笑的。”
季长风:“谁叫你举手的?”
“举手就是报告啊。”叶凡道:“学校里课堂上回答问题都要举手的。”他这一说,有一半的人都笑了。
季长风一指叶凡:“你,出列!”
一开始还有些轻松,可一看见季长风原本还算白净的面皮此时黑得跟锅底似的,心中自然有畏惧之意,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他说他脸黑,原来脸黑就是喜怒无常的意思啊。出列以后,季长风瞪着一双眼睛目视叶凡:“你给我听好了,这里不是你们的课堂,这里是你们的地狱,所有人在这里要说话都要喊报告,如果我没有叫你举手你就不能举手。现在我再问你一句:刚才是谁笑的?”
“报告,是我笑的!”叶凡回答道。
季长风的脸更黑了:“你没吃饭吗,给我大声点回答我,我没听清楚!“
这次叶凡也有来气了:“报告教官,刚才是我笑的,报告完毕!”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路么,这一幕电视里看得多了,叶凡就有样学样了。
季长风:“你叫什么名字?”
“报告班长,我叫叶凡!报告完毕!”
“不是,你不叫叶凡。”季长风黑着脸纠正:“你给我记住记清楚,从你进入这里的这一刻开始,你的名字必须加入一个前缀,菜鸟!所以你的名字就是‘菜鸟叶凡’,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我就再问一次:刚才是谁笑的?”
“报告,刚才是我……”
“是谁?”
“报告,刚才是菜鸟叶凡笑的,报告完毕!”一边扯着喊山的嗓子回答,肚子里则一边大骂:“你妹的老黑,这刚刚才开始就让我这么没面子。你他妈才是菜鸟!”
听着叶凡和季长风在那里一问一答,其他的新兵全都哄堂大笑,这一笑就笑出了问题,结果就是所有人集体趴下做了两百个俯卧撑。
军营里令行禁止,纪律是军魂,只有纪律严明的军队才是真正拥有战斗力的军队。诸位可别笑,如果有当过兵的人看到这里相信都能想到有相似的场景。入伍的第一课就是从进入新兵连的那一天开始,说起来像是下马威,或者它就是个下马威,但必须从一开始就要让这些即将成为战士的年轻人学会一个道理,在军队里纪律胜过一切,一切训练的前提都要建立在严格的纪律的基础上,否则那就只能是个兵痞!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对于军人来说,只有三个信条:第一热爱祖国,第二听从命令,第三如果命令和第一条有冲突,则参照第一条行事。总之,纪律是拉出去就能打得赢的保证。
这一切在入伍之前,叶凡仅仅只是听人说起过而已,现在他是真切体会到部队的作风有多么严谨了。队列,内务是入门第一课,叠被子得叠成了豆腐块,转折处必须成九十度这才算合格,怎么知道是九十度,简单,拿尺子量的,误差不能超过五毫米,站军姿得在日头下数小时纹丝不动,为了保证这些菜鸟能体会到何谓站如松,坐如钟,就连吃饭的时候背上都绑着夹板。
最让叶凡亡魂大冒的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来个紧急集合,一旦集合哨吹起,五分钟内就必须着装整齐地在大操场上集合。晚到的和着装不整齐的,就是一顿惩罚,武装越野五公里。
在这里没有借口,没有可是,只有服从再服从。
对于这些要求,和他读书的时候一个样,既不出色也不落后,反正就是平平稳稳居中而已。
虽然他也尽力要求自己去尽可能做好,但是有些事不是想做好就能做好的。
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押尾,努了这么大的力也仅仅就是个中游,这让叶凡极度地郁闷。来部队的时候自己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不能混出个人样,就一定不回去见爹妈。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可以啐出个坑,自己发的誓可不能算放屁。
所以只要一有时间,叶凡就会想尽办法给自己加训,希望自己可以做到最好。他不奢望做个训练尖子,但是至少要超越自己才行。
叶凡的小动作当然被季长风看在眼里,一日晚上吃过晚饭,季长风又在训练场上看到了做引体向上的叶凡,便远远地招呼道:“菜鸟叶凡,你在干什么?”
叶凡一激零,连忙从单杠上下来,然后跑步来到季长风面前立正行了个军礼,道:“报告班长,我正在给自己加训!”
“加训?!”季长风板着脸:“难道你认为我给你的训练还不够,需要你自己给自己开小灶吗?你是在质疑我的训练方法吗?”
“不是!”叶凡目不斜视:“报告班长,我认为是我自己的问题,这才不能掌握好您所教给我的东西。”
“放屁!”季长风骂道:“你的训练水平虽然不能说是最好,但是我也看在眼里,各项指标是合格的,怎能说是你自己的问题呢?好,既然你认为你还没有掌握好,那我就给你特别加训,俯卧撑一百个!”
“是!”叶凡哪里敢还嘴,虽然明知道这老黑又拿自己寻开心了,但还是趴下了身子有条不紊地做完了一百个俯卧撑。
看着叶凡做完了俯卧撑,季长风问道:“累不累?”
“不累!”
“向左转!”季长风显然也不打算放过他,叶凡转过身以后,道:“五公里越野,跑步走!”
这一趟可不是叶凡一个人跑,好像季长风防着他偷懒,居然也跟着他跑完了五公里。先是一百个俯卧撑,叶凡的力气就被用了至少七成,又是五公里长跑,跑完以后整个人几近虚脱。
看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叶凡,季长风眼中掠过一丝笑意,却依然冷着脸道:“以后还给自己加不加训了?”
“报告,会!”
“好,是个爷们。”季长风道:“菜鸟叶凡,你给我记住,从明天开始,每天的这个时候除了训练之外,你都必须来这里接受我的训练,你怕不怕?”
“不怕!”
就这样,叶凡的加训生涯开始了。刚开始几天,季长风和第一次一样,先是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就是五公里越野长跑。新兵营的训练强度本来就很大,每天还要做这样高强度的加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刚开始叶凡也想过放弃,但是一想到这念头就生生压住,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了,老子一定要坚持下去。
加训半月以后,也就是叶凡的新兵生涯过到了一个月的时候,季长风开始指点叶凡怎样在俯卧撑的时候调整气息,怎样在越野长跑的时候去调整呼吸,立正军姿的时候如何去让自己身心安定。
这个时候叶凡才发现,原来普普通通的军姿,俯卧撑,越野长跑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和学问,这一学起来就兴味盎然了。看着叶凡的军事训练水准在自己的指点下日渐提高,最后拔尖,季长风也很满意。
训练到第二个月,进入军体拳格斗训练的时候,季长风终于问叶凡:“叶凡,我很好奇,我私下查看过你的资料,之前的履历哪样都不算特出,说实话,我一开始并不认为你就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如果一个人意志不坚定,做什么事都未必能有什么大成就,可这段时间我却有些怀疑我的判断了,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拼命地逼自己上进吗?”
这件事叶凡并没有想过,此时被季长风问了出来,叶凡也有些挠后脑勺,想了半天这才道:“教官,其实我也不明白,也许就是不甘心吧。我读书不成,在我们乡下,若是读书不用功考不上大学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读了十几年书,从来没上过前十。来部队的时候我就暗暗发过誓,一定要好好在部队里呆着,好好学习。”
“那你为什么不去复读呢?要知道在那里学习都是学习,军营是一座大学,社会也是一座大学,但是受正规的高等教育还是要更好一些。”季长风问道。
叶凡看着季长风:“教官,也许我真是志不在此吧。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我没什么大文化,但是我一进教室就走神,实在坐不住那冷板凳。”
季长风被叶凡的话逗笑了,这还是叶凡入伍的以来,第一次看到季长风这样笑:“我说你这熊孩子,不愿意受老师的教,却愿意自己跑到这来受我的教,你可真是个怪物。也罢,现在我也算是你的老师,我有点东西教你,你愿不愿学?”
“愿学愿学!你教啥我都愿学!”叶凡连连点头。自从读书以来,叶凡哪里受过这样的关注?这段日子来,虽然季长风每日里对他非打即骂,加训的时候也从没给他过好脸色,但是叶凡也莫名有种直觉,教官很关注自己,否则也不能耐着性子对他这个兵专门加训啊。不管季长风是不是真的对他刮目相看,叶凡深心里宁愿把这种严厉当做是关注。
季长风看着叶凡的脸,又开始拉下了脸来:“你既然愿意学,但是必须要给我发一个誓来,那就是不能拿我教你的东西去作奸犯科,否则我绝对会亲手废了你。”
搞得这么严肃,叶凡想也不想就发了誓。
看叶凡这样子确实真诚,季长风也满意,于是拉了他起来,从这夜开始,季长风开始教他扎根基的功夫。说起来也简单,就是弓马仆虚歇等一系列的步法。至于其余的,季长风暂时也没教他,但部队里都有军体拳,有了这种底子,军体拳自然不难掌握。随后的日子,季长风就以军体拳和他讲解武术之中的各种讲究,怎样去练习发劲用劲。在叶凡确实掌握了相应的手段以后,季长风就开始教他剑法。
传统武术之中,十日练棍,百日练枪,千日练剑,在十八般兵器之中,剑是最难练的,需要相当好的身体协调性以及柔韧度。叶凡也没想到这个平日看上去脸黑手黑心黑的教官季长风居然还是个剑术高手,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套剑法可不是拿来表演的花架子,腾跃击刺,是当真可以用到实战之中的,尤其是对剑理剑术的拆解,季长风仿佛是担心他掌握不到位,讲解得相当细致。
由于得了高人传授,叶凡的军事素质一日一个台阶,尤其是格斗,在新兵连里极少有人可以在他手下走过三招两式的。
很快,新兵训练结束了,叶凡也要被下放到连队。也许就是这么巧合,叶凡居然分到了师输特务营三连,季长风竟然就是他的班长。
这一来更是得其所哉了。
一年光阴易过,叶凡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套全真剑法的所有内容,其他精微奥妙之处,也是限于功力而已,非一蹴可就。完全掌握以后,季长风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他了。
这一天是星期天,轮到叶凡休假,可以出去逛逛街放松放松,特务营的职能就是保卫师属机关,属于警卫性质,事情并不算多。由于醉心于武功,叶凡一有空就找地方练剑,一年中从没休过假。
这天不由分说,季长风专门放了他一天假,让他陪自己进城,结果走到半路,季长风就带着叶凡走进了山野。
来到离驻地大约三公里左右的一处山上,季长风对叶凡道:“小叶,没想到你还是个武学奇才,一年功夫居然就能练成整套的全真剑法。”
“我练成了吗?”叶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不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练成了。
“练成了。”季长风神色中微微有为难之色:“至少外功你练成了,如果仅仅就是所求如此,你的剑术练到目前的境界,已经是尽头了。”
叶凡一愣:“教官,听你的话的意思,难道说这套剑法还有内功不成吗?”虽然已经从新兵连出来一年多,叶凡习惯上还是叫季长风为教官,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此时的叶凡已经是季长风的传人。
“你说得没错。”季长风点点头:“这套全真剑法想要彻底练成,还必须练成这剑法的内功,可这就让我非常为难了,因为我也没有学到这套剑法的内功秘诀,得到剑谱就只有半本,缺少后面内功的部分。想必你也发现了,这套剑法的很多招式在使用的时候,总有一种潜力不足的感觉,就比如这招‘定阳针’,功劲势三位一体,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无论你我,出这招的时候总有一些细微的偏差,与原本的剑谱所述不同。”
“缺了就缺了,不练就不练呗。”叶凡听季长风这么说,也有些失望,但终究自己还是学会了半套不是,也没什么损失啊。
季长风看着叶凡摇了摇头:“虽然学不到这本剑谱的原本的内功,但是却可以用别的内功相辅助,也可显出这剑法七成威力和面貌。只是你要晓得一件事,全真剑法传自千年前的全真教,属于道家剑法。如果修炼内功,也只能用道家功夫才行。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但我就是这样想的。”
“道家内功,我上哪儿找去?”
“这年头,啥东西都能随手买到,一些不传之秘当然不能弄,但是道家气功的书籍却比比皆是,你随便去弄一本回来自己照着书练不就完了。”季长风此时不轻不重地和叶凡开了一个玩笑。内功可不是那种拳架子,照着书就能练,最多练不成,却绝对不会练出什么毛病来;内功却不同,那种定座中的状况多多,没有明白人指点极容易走火入魔,一旦练岔了,残废还是轻的。
“教官啊,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教了我剑法,那就连内功一起教了呗。”
“我就会剑法,内功的不会!”
“别介,教官,您又不是日本人,干嘛学小鬼子说话。”
“滚边去。”季长风道:“今天我叫你出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内功我是不会教的。自己想办法,如果有不明白,就来问我。”
好好的又起波折,季长风不愿意,叶凡没读过多少书,虽然也去买了些什么《悟真篇》、《参同契》回来看,却连入门都没看明白。玄玄叨叨一箩筐,头昏脑涨外加眼冒金星。看了几回看不懂,索性拿到了炊事班给人家当了引火的,然后一有功夫就去缠着季长风,非得让他教自己不可。
见推脱不过,季长风只得将自己所学的内功《紫霞功》抖出来教了叶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