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苏姜眸色一变,抄起旁边的花瓶狠狠砸向秦墨。
奈何,秦墨单手轻轻一挥,那花瓶便应地而碎。
“美人儿,这欲擒故纵的小把戏,本官瞧得可多了。”秦墨色眯眯地盯着苏姜,想着她无路可逃,倒也没那么心急了,“先前那么多的女人,个个嘴巴上都说着不要。可等我压了下去,又个个身体诚实的不得了,最后那大腿都死死缠着我的身子,不想要我下去!”
“......”
此等污言秽语,竟也是从一个刺守嘴里说出!
苏姜摸了摸袖口里的匕首,眼底一片凉意。
...
“九姨娘!”
门口的两位侍卫,阻挡了一曼妙女子。
“秦大人让我此刻进来的,你们也要阻拦?”
那女子低低勾唇,眉眼却是冷的。
侍卫仍旧迟疑。
“刚才的花瓶碎声,你们都有听到了吧。你们家的大人,最喜欢玩的,就是和新抢来的女子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则是进去为大人助兴。”
“......”
的确。
他们家大人出其地喜好这一口。
“好吧,既是大人的意思,我们放行。”
“不光放行——”
九姨娘嘴角弧度深了深,“你们还要离开。”
离开?
侍卫眉头又是一紧。
“若是热火焚身了,你们哥俩也能把持得住,那就守着。”早料到他们这副表情,九姨娘淡淡地收回眼神,提起裙子,推门走了进去。
俩侍卫闻言,均哑口无言。
想起不少个白天夜晚,大人和他的那些个姨娘们从屋里传来的奢靡娇喘之音,俩个顿时身下都有些起火。算了算了,屋里面的,不过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大人一人肯定能搞得定,为了他们自个身家着想,还是先自行离开吧。
...
“秦墨,你可知我是谁?”
苏姜直直看向秦墨,也懒得跑了,目光锁向他的喉咙,一边慢慢地、慢慢地拔下匕首。
秦墨一步一步慢慢向苏姜走去,不以为然:“我管你是谁!”
“就算你是皇帝的女儿,今个儿落到了我手里,我也照要了你的身子!”
“......无耻!”
苏姜出其愤怒。
手中不再迟疑。
正欲动手之际,耳际猛地传来一声冷冷清清的叫唤声。
“大人。”
没有刻意地娇柔、甚至可以说有点冷,但偏偏滑入耳朵却有些异样地好听。
秦墨被这声‘大人’给勾去了魂,回首瞧了过去,小眼睛里光芒四射。
“哎呀,我的亲亲美人儿!”
秦墨颠着颤颤的身躯,屁颠屁颠地跑到美人儿跟前,猪蹄般的手拿着她的手放在嘴边,怎么恶心怎么亲来。
听闻动静,苏姜赶忙将身后匕首缩了回去,待黑眸看向来人,苏姜瞳孔瞪大,脚步生生僵硬在原地。
梨、梨花——
怎会是她?!
昨晚上,她还回了家——
难道——
苏姜眸色一时晦暗飘忽,看向梨花的眼神也愈发晦暗:“是你带他们来的。”
道的是心头的疑惑,出口却是肯定的。
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在想,缘何官兵来的如此及时,一大早就包围了院子,现在看到梨花,此刻又是绸缎加身,苏姜这才明白过来。
“是啊。”
梨花脸上的表情仍旧是淡淡的,像是氤氲着一层薄雾,完全教人猜不透她的所思所想。
“经过昨晚,我这才大彻大悟,只有大人才能给我,我所想要的。”说着,梨花的身子软趴趴地勾搭上了秦墨身子,小手在他的脸上慢慢游走。
“美人儿,你说对了!”秦墨被她彻底取悦到了,小眼睛笑起来跟一条线似的,色眯眯地,“只有本官,才能真正满足你。”
“就是。”
梨花勾唇,又冷眼瞧了眼苏姜,满是嫌弃道,“大人,你让她滚出去!”
“这——”
秦墨看了眼苏姜,这到嘴的鸭子,没道理不吃啊。
“难道,在大人心里面,她比我重要?”梨花尾音微微挑了挑,娇嗔而又极大地满足了秦墨那可大男子主义的心。
这梨花也是他新得来的美人儿,他还没有尝够她的滋味。
这苏姜虽比梨花长得好,可性子泼辣,还没收服,今天倒不如还是继续尝尝这小梨花的滋味。
“当然是亲亲美人儿更重要啦!”
秦墨笑眯眯地挑着梨花下巴说道,眸色转向苏姜,又恶狠狠道:“还不快滚出去!”
反正,进了他府衙的女人,还没一个能逃得出去的@
“......”
踏马的!
这一对狗男女!
苏姜当真是听得够够的!
原本心里头对着梨花的愧疚,此刻早已烟消云散。既然她选择堕落,她一个外人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苏姜抿唇,幽幽瞧了眼梨花,转身走了出去。
“好了,美人儿,她出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待苏姜出去后,秦墨两眼放光,大手不安分地开始在梨花身上游走。
“接下来,是属于我和你的,快乐时光了!”
“......”
...
浑身血液沸腾逆流,头疾如金箍加持,疼得他头疼欲裂。
与往日里的头疾犯了不同的是,此刻他的大脑异常地清晰。
清晰到他能分辨出那一声声痛苦而又激烈,缠绵而又悱恻的娇喘,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淋漓的香汗顺着女人脖颈滚落下来的声音,这些声音交织成一道道轰雷在陆南风耳际炸裂。
苏——姜——
陆南风犹如暗夜里缓缓而来的冥王,携裹着地狱间最凄冷的幽风,双眼赤红。
自出生以来,这世间平凡的幸福、剧烈的欢喜都不曾侵略过他的心,可即便是疾病来袭,万箭穿心,竟也不敌此刻千万分之一。
我会算命哦!
我是你的媳妇儿!
少女狡黠如狐,笑容明媚若阳。
我看谢钰哥哥长得又如此好看,要不,同我做姐妹,可好呀?
你说吧,你想同我做什么,我答应便是。
......
她的无心一问,他深思许久。
你想同我做什么?
他想同她做什么?
呵。
陆南风眼底寒如玄铁,凉若寒冰,黑眸残忍而又无温地看着眼前白花花的身体,欺压在女人身上。
秦墨肥硕的身躯正深深压着身下的女人,乐此不疲地做着运动。
陆南风一个抬脚,狠狠踢向秦墨的屁股。
仅一脚,秦墨庞大的身躯跟皮球似的高高朝着屋檐飞去,将屋檐捅了个窟窿后,房梁承受不住他的体重,整个人又重重摔了下来,双目紧闭,不知死活。
...
天空雪花纷纷扬扬地洒着,一树嫩黄的梅花下,一抹纤细笔直的倩影静静伫立其下。
苏姜冻得鼻尖都红红的,黑眸里有些不耐。
这陆南风——
怎么来不回来?
等他回来了,她非得——
还没想完,一阵疾风从苏姜耳际掠过,紧接着一个冰冷的强臂强势地将苏姜拥入怀里。
陆、陆南风?!
蓦地,苏姜眼前一黑,红唇被人咬住,眼前的男人这一块接触也是极其生疏的,但是动作却是极其粗暴狂野,像是一颗无处安放的心肆意宣泄着,又像是用疼痛痛楚来宣示自己的占有权,又像是失而复得的难以言喻的喜悦高兴......
苏姜也不是逆来顺受的,又是她的嘴巴还被人如此暴虐对待,当即扭动着身子奋力挣扎,一双玉手胡乱推搡。
哐——
苏姜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那张银色面具。
面具,应声而落。
苏姜怔了怔,黑眸不敢置信地望进了眼前那是熟悉而又极其陌生的眼。
良久,男人终于恋恋不舍地从苏姜唇上离开,沙哑不堪的嗓音残存着浓烈的情欲,像是烟花般在苏姜耳畔绽放:“你是我的!”
“只属于我的!”
“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你到死,骨灰、身心、乃至灵魂都只能是我的!”
“......”
谢、谢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