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搀扶着这个烂醉如泥的女子小心翼翼地上楼。因为也许是他喝太多了,脑子迷糊了,把他的202当成了她的302了。
上了楼,他好不容易才让那女的掏出了钥匙,帮她开了门,正准备离去,但那女的走着醉步,一不小心摔倒了地上,他他看到她这样,不忍离去,决定好人做到底。
酒醉女的屋内布置相当不赖,室内的布置完完全全体现出了一个高雅的心灵。
“也许,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也许不是。”李不凡望着躺在床上的女子。
他困了,打了个哈欠,关上了灯,走出了房门。或许是关房门那“砰”的一声,唤醒了他的心智,或许是夜清凉的肌肤的触摸,他才明白过来,里面的那位,刚刚搀扶的酒醉女,就是那位他总认为神秘的人。
他明白了,尽管房门关上了,但他仍执着地看了看,动了动嘴,然后离开了。
他知道他要找的那女现在找到了,而万万没想到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时间里。
电视剧中的桥段显然精彩,但总是扑朔迷离,反倒让人感觉生硬。不像现实生活中那样,没有导演,没有编剧的安排,说来就来,简单,但却真实。
李不凡本以为这样的事,就这样结束了,他认为醉酒是神经病休眠的表现。
在那个时刻,即使一个正常人,也是无意识。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上面的那个女孩子在他意料之外的出现,彻彻底底地打破了这个尚未得到发表就夭折的奇怪观点。
她完完全全地记得。
李不凡也搞不懂,只能把她当外星人看待。
她循着昨日的记忆来到了李不凡的面前。敲开了他的门。
李不凡一见是她,心生害怕,以为她是来找麻烦的,因为昨天扶她时,她清清楚楚地说了“痒”怕她以为他占便宜。
事实上,他什么也没干,但一见到她,不得不联想到这。因为除了这,他想不出她光临的另外可能性。
直到她友好地说了声:“嘿,你好!”之后,这种胆怯的想法才开始褪去。
“你有什么事?”李不凡故作镇定地问。
“昨天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可能露宿过道了。”她的态度很诚恳,到让他显得自己是多么的无知与愚昧。他暗自在内心责骂着自己。
“那花是你养的啊?”李不凡将话题转向一旁静静开着的花,他指着那盆倒挂着的花。
“是啊!也不是,老天在照顾着它。”她讲着模棱两可的话,让李不凡越听越觉得像是在雾中穿行。
“我就是养来玩玩,不过,也没太多时间管它。”他随后讲出的话,让李不凡这才明白其中的意思。
“我叫金燕,很高兴能认识你!”刚才岔开的话题,又被金燕给引了回来。自我介绍还不算,还郑重其事地伸出一只手来。
“我叫李不凡,也很高兴认识你!”李不凡伸出了手,和她握了一会儿,然后很轻松自然地松开了。
昨天也许是酒精加上光线的缘故,他根本没想到凌乱的头发的背后长着这么一张标致的脸庞,这是他内心觉得。
不过,要是有人拿胡莹和她比,他会毫不犹豫地选胡莹美,他相信这不是偏袒,而是事实存在的。
许多时候,有些事的发生不是刻意为之,时候到了,也就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经过这次简短的交谈后,她俩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朋友。
但自打那次在真正意义上见面后,她又“失踪”了。
这个极大地转变让他都感觉是不是自个做了一个梦,而此刻只是简单地从梦中醒来。
仍然每天兴致勃勃地欣赏那盆花。她不在,花需要水分的时候,他总会很准时地给花浇上一杯水。仿佛养花的是他,而不是她。
当他与胡莹她们一伙谈起这段经历,她们先是笑,然后用略带戏谑的口吻问道:“那你有没有为难人家,对人家做过什么?”
李不凡知道她们的意思,立即回答道:“天地可鉴,我可没,再说哪敢啊!”
“这可说不准哦,你就是干了什么,别人也不会知道的。”舒雨用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讲道。
“哎呀,跟你说不清楚,说不清楚!”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了,就说了这么一句话,愤怒地将头深埋起来,以此来保护自己。
尽管她们的目光无法捕捉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化,但已经知道,他生气了。而且是气到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不知从谁的嘴中爆出笑声,听上去像是憋了好久的。
李不凡抬起头,想一探究竟,才知道这笑声是舒雨发出来的,他立刻明白了过来,他被她耍得成了小丑。
“怎么,是不是感觉很痛苦啊,你耍我一次,我一定也要去耍你一次,哼!”舒雨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预示着她的胜利。这句话就好比胜利之后的即兴感言。
她口中的“被他耍了一次”他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内涵,心中不禁感叹“多么可怕的女人呐!”
“小雨,我说你是不是吃多了,拿这样的事来糊弄人家。”胡莹说。
“人家是谁啊?”舒雨总是从一句话中找出关键的词语来找事。
“你少和我贫嘴!”
“没有啊!说说嘛,怎么是贫嘴呢!”
胡莹笑了笑,不再讲什么,因为她知道,一旦和舒雨纠缠上,麻烦就会来,她会一直咬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凡啊,不要太在意,她就是一疯子。”胡莹接着又来安慰他。
没有事,我们都是朋友,在一起开玩笑乐呵呵,挺好的!”李不凡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是很珍惜这份情谊的。
刚才的戏弄李不凡并不当一回事,只是把他当做生活过程中的一个意外小插曲,经历了,也就可以丢弃了,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正如你买了一件消费品,当你把它消费完之后,它剩余的东西就不能再用了,放在屋子里又占地方,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它丢弃,完完全全地扔掉,为屋子腾出些许空地,摆有用的物品。
时间在无形流失,转瞬之间,已过去一个月。这一个月,对胡莹来说是十分有意义的,阔别家乡一个月,认识胡莹她们一个月,工作一个月。这些每日叠加起来的一个月,丰富了他的生活,更让他认识到了社会的真实面孔,斥以前那些想法是可笑,无知的。
“不凡,想什么呢?”这是演出结束,酒吧打烊后,胡莹看见李不凡一声不吭呆坐在椅子上发呆,便走过去问他的一句话。
“哦,没什么。”李不凡回过神来,不看她,把目光投向前方,回答道。
其实他在想念他的母亲,本来是有给过母亲写过信,她也回了,信上说:“她很好,让他自个在外面多注意,在外面过不惯,就回去!”他看了信,眼泪都掉了下来,虽然如此,可那一股信念总操控着他的大脑,让他不去向生活低头,即使在外面生活有诸多的不便,但他都在努力克服。大脑总失控用那些脆弱的情感神经叩击他的心门。可以说,他每时每刻都在挣扎,与此斗争……
“走啦,阿莹,我们都收拾好了。”舒雨在喊他们。
“走啦!再不走,酒吧关门之后,就要在这里守夜了!”胡莹听见舒雨的呼喊,就提醒李不凡。
“走!”他们一道同行走出去。
“真他妈的烦人。”舒雨这是在骂经理,接送她们一行人的车,突然就坏了,不过经理还是给她们补偿了100元,让她们自个打车回去,但这100元补偿费没打算发给胡莹,因为他想用自己的私家车送胡莹回去。
哎呦,是谁又惹了我们的舒大小姐。胡莹接过话茬讲道。她在故意搞笑,激起舒雨的话瘾,带动大家活跃起来。
“都怪你,还好意思说,明明就是你搞的鬼,让你坐车你为何不坐呢,你不坐也可以让给我嘛。”她停了一下,想想,觉得不合适,又加了个“我们”。
你以为这趟车就这么好坐啊,他要让你坐,就不会给这100块了。”舒雨看到其他三人都在点头,就连那节奏也刚好一致。
“怕什么,不就是个人嘛。”她这话一出,几个人连忙做出呕吐的姿势来。
他才发觉,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冲动,欠考虑,连忙陪笑:“开玩笑啦,谁爱跟那秃顶的老色鬼啊。”
几个人并无心听她的解释,朝前走去,她仍在原地,似乎并没有发觉这几个人已经离开,那几个人走了一段距离后,才回头招手喊着:“快走啊,要不再晚了,就真没车了,你又要骂人家娘了。”她才小跑跟了过去。
舒雨他们这几个人中最会说话的一个人了,不管是有理还是无理,她通通能说成有理,似乎上帝总偏爱她似的。
在酒吧里,她总喜欢挑经理想听的话讲,并且,一有时间,就去找经理有说有笑,这些片段仿佛在诉说什么,明眼人总能看出其中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