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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灭 第二十三章《诀别后的再相逢》

赖皮狗约胡莹是在第二天的午后,舒雨,秦慕说要陪她去,但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她说:“你们不用担心,她赖皮狗又不是魔鬼,怕他做什么,我会见机行事的啦。”她面对她们自信满满地说完,就走了。她们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走出门去,心中虽然有一丝忧虑,但她的态度很明确,她们只能照做了,呆在屋里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向上帝祈祷。

“哟,胡莹小姐今天真漂亮啊!”赖皮狗一看见胡莹就热情满满地恭维道。

胡莹并不理睬他,坐在座位上拿着菜单埋头看,装出一副点菜的样子,始终不抬头去看对面的赖皮狗。

过了一会儿,赖皮狗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说要去洗手间。她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但他好像是怕胡莹趁机溜走,还特别说了一句,“胡莹小姐,你先看看,看好了什么就点什么,我马上回来。”

胡莹听不惯一个爷们如此地唠叨,便抬头说:“我就在这等着,看你们到底玩的什么花样。”

赖皮狗灰溜溜地走开了了,她才有些不满地重新地体下头,看着那些高雅,新鲜的菜名。

这时候,走过来一男的,坐在了赖皮狗刚坐的那个位子上,胡莹以为是赖皮狗回来了,也没多在意,并不抬头去看,仍低着头。

“阿莹,过的还好吗?”一声问候打破了这种宁静的气氛。让胡莹的心惊了一下,她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是似曾相识的,但又打不开记忆的缺口,找到这个声音的归属者。当她想一探究竟,她抬起头时,奇迹般地两个眼神碰撞在一起,胡莹看到他的那一刻,感觉连心跳都快停止住了,排除了一切打乱她思绪的阻碍。记忆在她的心底一点点地走向复苏。在他没有预料,没有防备的刹那,她喊了一个曾经在她生命中出现过好多次的人。“吴亮”

她的这一声,他显得十分激动,看上去一副开心的样子。

“阿莹,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

胡莹的脸色由刚开始的好奇转化为现在的阴沉。

“赖皮狗是你的狗腿子吧,昨天的事也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是吧?”

我没有恶意的,不是想玩玩,给你个别样的惊喜嘛。”他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玩玩,可是伤害到别人了嘛,真的太过分了。”胡莹说着说着就开始指责他起来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这么多,我只是单纯想给你一个惊喜。”此刻,他就像个犯错了的小孩子低声解释道。

“你回来,我有什么惊喜的,都不辞而别了,还回来做什么?”他的突然的出现,撩动了她伤心的记忆。

“我不是有意的,我的这条命是大哥救的,他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不能拒绝,所以,请你原谅我。”

“我原谅你,真的太可笑了,要我原谅你,一走就是三年,音信全无,回来就是一声轻飘飘的”不好意思。可笑,太可笑了。”胡莹说完,拎起包就往门外跑,将吴亮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其实,吴亮也没打算胡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原谅自己的,她既然选择来见她,回到她身边,就做了足够充分的准备,下了足够大的决心。他在外头的这几年里,他想得最多的就是她,也只有她,别的兄弟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时候,他总是借机溜走,甚至有的兄弟怀疑他是性无能,或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反正他是铁了心要回来找她。

他一个人如木桩一样坐在那儿,深沉的双眼似乎在告诉人们,他正在思考一个更好的办法。

酒吧,吴亮就坐在他以前坐的那个地方。他还记得,他以前总是在这个静静地,等着胡莹下班,然后和她一起,送她回去。这一个个值得珍藏的片段在他的脑海里如汹涌的大潮一样,向他袭来。他一杯一杯地喝着酒,仿佛是手失去了控制,重复着那个简单动作。

“胡莹,你得原谅我,我真的是喜欢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不管我走到哪,爱你的一颗心是不会变的。”演出结束后,准备回去的胡莹被喝得东倒西歪的吴亮一把拦住,说完这一句话,他就倒在地上,喃喃自语说着谁也听不清的话。

舒雨和秦慕都认出了他,十分惊讶,忙说道:“阿莹,这不是吴亮吗?不是走了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呢?”一问就问了这么多问题,她一个都没有回答,因为她的脑子里已经乱得不成条理了,这些事情她也搞不清楚头绪了。只是让舒雨和秦慕一起帮她把吴亮扶起来,扶到车里去。

她好像忘记李不凡的存在,但他也自告奋勇地帮着她们一起将吴亮扶上了车。她们谁也没有对他解释。车子启动后,在几秒后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似乎并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就能明白。

胡莹把吴亮留在了家里,她就忙着如何给他解酒,面对她们的提问,她沉默着,躺在沙发上的吴亮睁开眼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胡莹,我真的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当时情况紧急,我没有太多的时间留给自己去向你解释,这不事情一干完我就回来了嘛,相信我,对你的心,不曾变过。

胡莹看到他没有一丝醉意,便觉得着了他的道,说道:“你这个骗子,根本就没有醉。”

他显示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我醉了又能怎样,即使我的**被酒精麻醉了,但我的灵魂,我的心,不会醉。因为我知道,我还得向你解释。”他说完,一只手仍放在心脏存在的胸口处。像是教徒做礼拜的姿势,在向上帝祈祷着一些未能达成的愿意。

胡莹仍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对他的解释仍不理不睬。

这样一种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上气来,舒雨为了化解这种压抑的气氛就对吴亮说:“吴亮,你先回去吧!”

他有些不情不愿地地看着她,但胡莹仍没有能让他兴奋的表情,他起身从沙发上起来,向外走去,舒雨也跟着走出去了。一直跟着他走出了楼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