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俯瞰着下面的轮船,和的船上人儿。微风荡漾着有些浑浊的水面,恰似给水面做着轻轻的按摩。两者交相呼应。很平淡的景象构成一派和谐的气氛。
李不凡仍还站在船头,她不管是不是讲给自己听的,就顺口回了一句:“那你去忙你的吧!”
胡莹离开甲板时留了一个很清纯,很温暖的笑容给了他,而他也回应了她一个憨厚的笑脸,笑容中也隐约呈现出一种无法剔除的羞涩。胡莹的离开,甲板上又恢复到先前除机器摩擦发出的噪音之外,一下子又重回空寂的凝聚点。李不凡在那一刹那间,竟有些寻不到依托心灵的支点。差一点迷茫,失去自我。
他无法理解出自己这一反应的源头,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说服不了自己的他,也只能逃避似的将一颗悸动的心稍稍放下。但越是这样,就越有些适得其反的味道,那一颗被激活的心愈加显得不太安分。隐约好像是冲着胡莹去的。但问为何,自己一时也理不清。
微风吹拂着他的面颊。任凭自己被感觉牵引着走。她有一种特别的气质,由内而外的,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天然的,纯真的。一个十多岁的男孩子,虽然经验不足,稚气犹存,但从一个男性的角度,去感受一下女性,这样感受到的东西也更真切,更有说服力。男性对女性的感觉器官是上帝造人特地赐予的,它不是耳朵,嘴巴,鼻子••••••它是一种精神,看不见的东西,一种寓于灵魂之中神圣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就是有这样一种差别,有的人特别受人们的欢迎,那是因为ta们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而不让受人待见的人身上则定是少了这么一种东西。虽不一定是物质,但它却在支配人生道路上起到一定的作用,或是很大。
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脑子里一遍遍浮现出对她的种种猜测。轮船到达目的地——光明城。已近天黑,但天似乎又没有真正的的暗下来,越靠近城市光线越强。也许,这也称得上是人类伟大杰作中的一类。
在某些城市,晚上可能要比白天热闹得多。白天人们只顾着上、下班,如行尸走肉一般,无暇顾及工作以外的其他事。但到了晚上,干完了一天的工作,没有了老板的欺压,没有了许多自己不想看到的事。唯一有的是,一天的工作压力堵在胸口,等待着爆发。所以,到了晚上,那些白天打扮得与时代特征契合的人们,可以不顾一切,想干嘛,就干嘛,晚上也是这些人真实面孔的搜罗地。
李不凡与胡莹一起下的船,他们俩是在走廊上碰到的,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他愿意。谁又去管他呢。
远处的天已隐逸在夜色中,水面上乌蒙蒙一片,谁也辨不清哪是水面,哪里是天。
“胡莹,这里,这里!”刚一下船,就听见有人在喊“胡莹”的名字。李不凡循声望去,几个和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生。胡莹听见了她们的喊叫,便向她们招起手来,喊道“哦,我来了。”胡莹看到她们一下子明显兴奋了好多,提着行李箭步向她们奔去,李不凡也如磁石一样,被她吸引着,跟着她脚步往前移动着。完全忘记了他和她到底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刚刚认识的陌路人,仅此而已。
短短的几米地,胡莹像是走了一万年之久似的,因为人太多,你推我攘,速度,自然也就慢了下来。人就是有这样的优良传统,口口声声,震耳欲聋地讲着“人性自私论,完完全全是错误的。”但有些人却一次次在驳斥着。全不为大局考虑。
胡莹走到她们身旁只是顾着寒暄起来,好像有些忘记了李不凡的意思。全部当他的存在。如果不是其中一个女生问:“阿莹,你身后站着的那个小朋友帅哥是谁啊?”也许是这一问激活了胡莹的天灵盖,要不然这种对他不公平的冷落还要持续更长时间。
“哦,差点忘了,都怪我。这是我在船上认识的朋友,叫李•••不•••凡,辍学了,到外地闯闯。”胡莹一面为自己的疏忽感到不好意思,一面又极力地给她们介绍着,但中间出现了一些意外,她在说他名字的时候显得有些吃力,显然是没有太记住的味道,而他则自己安慰自己,“没什么,我们才认识这么短时间,出现这样的事,无可厚非。”以此来说服自己,为胡莹寻求开脱的理由。
“你好,我叫秦慕。我叫杜丽雅,叫我阿雅就可以了。我叫舒雨。她们都喊我的外叫
“廋鱼”。她们介绍完之后,他便和她们一一礼貌地握了手,以示友好。在李不凡的个人眼里,她们似乎除了名字不同以外,外表看上去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躺着时髦的发型,用很潮的衣服装扮着自己。这些用起来毫不吃力的新鲜字眼是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听来的,用在她们身上也是蛮合适的,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
李不凡又在思考下个问题了,他不知道她们一行人为何要给舒雨起那样一个难听的绰号。是因为她长得苗条,还是一些什么别的原因。他很好奇,有一种想问的冲动,但又寻不到这样做的必要性。就是纯粹的好奇。一个毛头小子在接触外面的人和事之后的新奇。
码头上的人渐渐变得稀薄,散去••••••
“走,阿莹,吃饭去,庆祝你的归来,为你接风。”这是阿雅极传神,富有磁性的声音。
轮船远离码头,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那远方浓密的夜色中。
她们很干脆的一句话,却让李不凡有些不知所措。他在想,“得,她们大团圆结局,吃饭庆祝去了,也没我什么事了。”满心的惆怅,满眼的迷茫,和着一股强大的气流侵袭着他。
“走啊!还傻愣那做什么,难道你不饿啊!”他没想到的是,事情并没有他所想到的那样糟糕,兴许是有了希望,有了转机。
她们的友好却还是让他迟疑着,神经质地怕她们会戏弄自己。装腔作势地讲道:“还是你们自己去吧!我••••••我就不去了。”
“走啊,别那么的婆婆妈妈,你一个男孩子怕什么,我们这么多美女陪你一个帅哥小朋友,你不吃亏,还怕我们吃了你不成,放心吧!我们不是电影里头的蛇蝎美女,那些桥段,在现实中不会发生的。”这次讲话的是舒雨,他没想到她是如此的幽默,也是如此就有说服力。
胡莹看他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儿,后退几步,挽着他的胳膊,带着他走了。他有些惊愕,兴奋中带些彷徨。
“不要害怕,这些都是我的好姐妹,有时候,她们是有些疯疯癫癫,但人都很实在,不会为难你的。”听了胡莹的解说以及他上岸以后看到的,他对那些对酒吧不好的描写产生了怀疑,否定了那些不太靠谱的语句。
他开始在自己的内心打造属于她们的酒吧的模样。想得太过精神集中,只想把她们的那个工作地,塑造得更精致点,更与众不同一点。因为在她感觉,她们的确是给人一种无比神秘的亲切感。理所应当给予这样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