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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少快到碗里来 顾小姐,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萧逍来叫我的时候,由于过大的起床气,赖在办公室的沙发床上好大一会儿才被她以周米卡的赫赫威名给镇起来。

我歪在转椅里,揉着眼睛说:“不是有预约嘛,萧逍你把人带进来就行,别在乎这些细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她跺了跺脚,脚上那双细高跟凉鞋听上去质量还不错。在地板与鞋跟的摩擦声里,她很理解我,“时凉姐,我当然知道你一贯的行事风格,可是这次的病人是个巨帅巨有型的天仙级帅哥,我怕天仙看到你的睡姿.....”

我瞪了她一眼,“我的睡姿好得很,比杨丽萍跳舞都好!”

她被这个比喻雷得缩着脖子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我在办公室里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天仙。

说实话,当天仙宋慕穿着棉质衬衫,彬彬有礼地进来时,我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好像注意到我的动作,站在门口打招呼:“你好,顾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我愣了起码三秒钟,低着头开始边翻看预约资料,边跟他说:“你等等啊,我看看病人是不是你哈。”

他笑了,主动过来坐到我对面的会客椅上,伸手按下我的动作,“不用看了,就是我。”

我从一片狼藉里抬眼打量他,小心翼翼提醒道:“宋少,我们这儿是医院,真不是咖啡厅。”正说着,有个猪队友就真送上了两杯咖啡,我拿眼横了萧逍一眼。

宋慕对萧逍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对我说:“我知道,所以是来找你看病的。”

我将他从头看到脚,心里想:这人可真是个天仙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简直就是照着他写的啊!如果说陆湛是那种一出场就秒杀一切雌性生物的灭绝型美男,那宋慕就是往哪一站,浅浅一笑,能男女通吃的那种。

我说:“原谅小弟我才疏学浅,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有毛病。”

他言简意赅:“拥抱恐惧症。”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立刻进入角色,“拥抱恐惧症?一般这种症状都是由于社交恐惧引起的,还有可能是由于自卑,过于内向,或者其他过往经历造成的心理创伤。我看宋少你完全不能是前两条原因,那不会是.....”

我记得二姨曾经向我科普过他的身世,家里几辈人都是军人出身,算是军事世家。比起他父亲,母亲其实要更传奇些,年轻时是著名影星,属于上一辈人心里的玉女派掌门人。生下宋慕后便退出娱乐圈,虽然是个豪门阔太太,副业却做的风声水起,拥有自己独立的时尚品牌,又热衷于慈善。是娱乐圈内难得的嫁入豪门不被看不起的模范。而宋慕这个人,长得帅,出身好,虽然年轻法律上的资历却很高。a市有大部分棘手的官司都是他经手。

他将咖啡放到桌子上,问我:“你知道为什么几年前家里非要帮我相亲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故意吃海鲜派过敏的那次,便摇摇头。

“我十九岁的时候,在s国念书,遇到一个女孩,若是现在还活着,年纪该跟你差不多。”

我没有说话,心理室待久了,人情世故便看得多了,示意他继续。

他像是笑了一下,玉色的脸配上那样惨淡的笑意,看着令人莫名的心疼。

“我回国那年,我们一起去爬雪山,在山顶上,发生雪崩。她死的时候,我还抱着她,我以为,下了山,我们就能结婚了。其实那个时候我求婚的戒指都定好了,是她很喜欢的那款。”他抬眸淡淡扫我一眼,语气涩悔,“顾小姐,她和你长得挺像的。我记得第一次见你,是在剧院里,我远远看上去,还真的以为你是她。”

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一贯喜欢用这种调调和另一个姑娘调情暖场,我见惯了这种聊天里的转折,便以为他在开玩笑,“宋少,该不会你的女朋友长得像口钟吧?”

他把手指搭上额角,闭着眼揉了揉,和刚才进门时的容光有很大出入,神色却异常平静:“顾小姐,我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瞧着他认真的表情,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中午下班去电台附近的咖啡厅找黎明明吃饭。打车的时候觉得没有个坐骑实在是不方便,便暗自决定周末的时候得让黎明明陪我去买个拉风炫酷点的坐骑。

坐在车上,我忽然想起上午宋慕莫名其妙的一番话,我用了几分钟消化了一下,觉得实在没有这个理解能力。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对于病人的情史,我到底要不要理解并且给点相关的建议呢?给吧,人家的感情我不太好插手,不给吧,我实在不算个负责任的心理医生。随即打算晚上和周米卡开个越洋视频,向她请示请示。

电台的咖啡厅是黎明明的表哥开的,环境不错,有种忧郁的文艺青年风。我推门进去时,有个小服务生朝我打招呼:“时凉姐,又来喝蔬菜汤啊?”

我边撩拨门口挂着的稀有贝壳,边抬眼回答:“是啊,你们老板做的汤可比咖啡高明多了。颜落呢?”颜落就是咖啡店老板。

她弯腰在咖啡上画拉花,“老板去厘叶岛采风了,明明姐呢?”

厘叶岛是个度假岛屿,风景气候皆宜人。前几年被一个地产大亨承包,具体是谁外界不太清楚,颜落倒是人脉宽广。我抬手看了看时间,说:“你明明姐估计又被上司留下了。”

在素来习惯的位置坐着等黎明明,旁边那桌里却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叫我的名字,语气里带着点疑惑。我不禁转头去看。

目光和坐在旁边的一个长发美女相对,美女长得眉清目秀,她看着我笑:“果然是你,顾时凉。”

没等我说话,她熟络地问:“好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我干巴巴地说:“好,挺好的。”眼前这个姑娘细看下去还真挺眼熟,想了半天没想起来究竟姓甚名谁,估计是过去的同窗也可能是见过的病人。

正考虑着,这姑娘忽然面色大变,玉手拍上桌子,我一下子觉得这动作有些眼熟,她冷笑道:“高中的时候就不要脸,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真的是本性难移,顾时凉,听说陆湛要和方络绎订婚了,你当年害得我在他面前丢尽了脸,还害得我爸爸丢了和violet的合同,手段用尽,都没能争上一争,看来老天都看不惯你。”

我才想起来这原来是当年的皮衣女来着,果然,化了妆和卸了妆简直就是两个人,要不是拍桌子的架势和功力宝刀未老,我还真记不起来。

我隔着半张桌子对她说:“脱了皮衣我差点没认出来,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化妆技术见长。”

她气得简直想起来揍我,可能是想到我的跆拳道太过分,纤纤十指只得在桌子上握成个拳头,面上趾高气昂,“顾时凉,听说你前几年离家出走了,该不是因为陆湛不要你才出此下策的吧?”

我想,这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人人皆知。便诚实回答:“我至少还有为陆湛离家出走的机会,你呢?他现在认识你了吗?”

小服务员在吧台擦杯子,一不小心噗嗤笑了出来。

长发美女的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红了白,白了绿,憋了半天没想出词,拿起桌子上迪奥的小手包扭着腰走了。临走还不忘横我一眼。

黎明明好半天才过来,点了杯拿铁坐在我对面和我瞎扯:“我刚才遇见王琳琳了,变漂亮了不少,早些年要有现在的姿色,也不至于陆湛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说完就后悔自己这个论断,便纠正道:“好吧,我承认,她当年就是比现在好看一万倍,陆湛也不会看她的。”

我听见这个名字,低头将手里的咖啡勺搅得叮当响,黎明明欠身瞅了我一眼,继续道:“其实吧,我一直觉得陆湛他是个弯的,而且吧,我还一直觉得他和苏易有奸情。凉凉啊,咱也不能因为对方是个弯的就去变性是吧?那也太没出息了。”

我停住动作,说:“他不弯,对了,陆湛要和方络绎订婚了。”

她脸上的肌肉抽了抽,把嘴张成了个o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