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穿衣服,就这样躺着,等我回来。”
她被南煜带回了北城。
南煜现在不住原来的房子了,在城外,一间三层的别墅。
陶慈被他安排住进二楼的房间里,三楼是南煜住的地方,包括他处理公务的书房。
陶慈平时只在二楼以下活动,南煜很忙,一个星期可能也就回来三天,只有他回来的时候,陶慈才会上三楼,就像现在这样,供他玩乐。
他听着电话出了房间,临走前让她别回房,他还没有尽兴。
陶慈躺在软滑的蚕丝棉被里,她现在的样子就像古代剧里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一样,就差没有像寿司一样用被子卷起来了。
“扑哧”笑出声,心真大,沦为南煜的情妇了,还能想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自己把自己逗乐。
“笑什么呢。”磁性的低沉嗓音从门口响起,由远而近。
她摇摇头,没笑什么,苦中作乐而已。
南煜套着条长裤,上身未着寸缕,线条流畅的身躯,相信任何一个正常女人看了他这副模样,都会暗暗吞口水吧。
她还不算堕落,起码她的金主很帅,她也算是财色兼收了,忍俊不禁,她又笑开了。
南煜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三天不见,他的身子仿佛只认她,两年来,他试过了,其他女人都无法让他感觉满足。
他把长裤一褪,大剌剌躺下,“过来。”
陶慈听话地靠近他,慢慢地顺着他的指示,取悦着他。
他突然有些烦躁,说好了不再受她影响的,可还是只想要她,他就不信戒不掉她这个瘾了,“下去吧,没劲。”
陶慈如释重负的模样让他恼怒,她这是巴不得他赶紧对她失去兴趣吧,凭什么顺她意,“慢着,”他喊住她准备离开的身影,“我又想要了。”
他如狼似虎地将她拆吃入腹。
“你,”他情到深处,她却似乎欲言又止,“你说了几天或者半个月就行了…”现在都一个多月了,还没腻吗?
“专心点。”他低声嘶吼着释放了自己,“快腻了,没发现这几次都明显地对你提不起兴趣吗?”他等着余温消退,这才从她身上起来,“别忘了吃药。”反正他也不需要她给他生孩子,免得怀上了,她又要去医院做手术。
“我想出去工作。”
她说完,等着他的反应,整天像金丝雀一样被关着,别墅里还有保姆伺候着她的生活起居,这让她感觉自己跟个一无是处的废人似的。
“出去招蜂引蝶?”他的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别忘了,我是你的金主,你没有资格谈条件。”
“阿煜…”委屈顿上心头,从前那个阿煜哪里去了。
“滚回自己房里去。”差点被她迷了,一句“阿煜”,他差点又想捧着自己的心奉上去供她践踏。
穿了衣服,她从床上下地时,脚上一软,膝盖重重地磕上地面,疼得眼泪冒了出来,一时直不起身子。
腰上一紧,南煜将她抱了起来,“明天上公司来吧。”算了,看她可怜兮兮的,给她安排份工作吧。
“谢谢你。”她勾着他的脖子,乖巧地道着谢。
南煜心底一阵烦闷,“能走吗。”
“嗯?”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能走。”他问的是她的膝盖,没事了,缓一缓就行了。
“自己回房。”他将她放下地,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
……
南煜在公司里给陶慈安排的职位是秘书助理,平时帮忙打印文件,给南煜冲冲咖啡,说白了,就简直是个摆设,跟她被圈养在他的别墅里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她端了杯咖啡,敲了敲他办公室的门。
“进来。”
推开门,南煜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蓝色的钢笔,正低头疾笔书写着。
把咖啡轻轻放在办公桌上,陶慈没有出声打扰他,静静站着。
良久过后,他才察觉身边有人,抬头看了看桌上的咖啡,顺着同一个方向看见站在一旁的陶慈。
“有事?”他停下手上的工作,将手里的钢笔横放在文件纸上,双手交握着靠坐在办公椅上。
“嗯,我想跟你谈谈工作的事。”
她点点头,有份稳定工作,可以攒些钱,她欠他的钱,虽然已经有了一个那样的还款方式,但她想着,能还一些是一些,尽早摆脱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反正他肯定不会让她出去其他地方工作的,“可以换个职位吗?普通的职位就可以了。”她在公司里不上不下的尴尬职位,第一时间就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南煜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身着标准职业装的陶慈,嗯,别有一番风情,“过来。”朝着她招手。
察觉到他的不良企图,陶慈皱起了眉头,“这是在公司里。”
“我第一次在公司里做。”
他把办公椅往后推开些许,“谈条件需要筹码,过来。”他又喊了她一声,见她站在原地并不动弹,他不耐烦地起身扯着她的手腕,“先办完我的事,再办你的。”
几个起落,已经被他牢牢摁在怀里。
“外面…有人…”他未免也太过于放肆了,在公司里,办公室外面人来人往,随时可能会被人发现。
“刺激吗?”将她衬衣下摆一抽,往上一褪,两只小白兔争着蹦出,近在他眼前,他低头啃咬着,“你很兴奋…”
“胡…说…”她攀着他的肩,仰着头,半眯着眸子。
他坏心眼地抓着她的手,用力按上某处,“自己看看。”
她的脸陡地发红。
“呵…”他将她用力贴着自己,按住,“宝贝儿,我爱死你这副模样。”
……
“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常工作。”陶慈扣着衬衣扣子。
“还没学乖呢,”他贴着她唇边,“我并没有答应过你什么。”
她气极,眸子里迅速漾满了水雾,“南煜,你简直就是言而无信的混蛋!”
“别这样,”他轻啄着她有些红肿的唇瓣,“我是什么人?生意人,生意人不讲信用的。”
她瞪着他,眼底写满了对他的控诉,“你到底想怎么样?觉得这样耍着我玩,很有意思是不是?”
“哭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揩去她的泪珠。
“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
他就是不愿意不争气地想着她,却又忍不住地爱她,“有意思,”他幽深的眼底一黯,“我就喜欢看你被我牵着走。”从前总是她说了算,现在,他偏要什么都不顺着她。
“你…”她双肩抖动,捂着自己的脸,“你想报复我,对吗?”不停抽噎着,“从前那么爱我的那个你,让你感到耻辱了,是吗?”
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南煜已经不在乎她陶慈了,现在之所以留恋,完全是为了报复她从前让他低声下气地百般讨好。
南煜费了好大劲才忍住没有上前抱住她,不会了,以后他的心他的感情他的人,不会再任由她摆布了,陶慈将不会再是他的弱点了,“出去。”他冷冷地开口。
看着她打开门,从他办公室出去,他才跌坐在沙发上,要克制自己看着她落泪,简直用尽了他的全部理智,陶慈太致命,他必须戒掉她。
陶慈低着头出了他的办公室,一路来到女厕所。
镜子里的人让她觉得可悲,那时接到南煜的电话,她分明是期待和欣喜的,那些年习惯了什么事都有南煜在,家里发生了那样的大事,她脑子里第一个想起的人就是南煜。
南煜帮了她。尊严算什么,她嗤笑,她这样非要出来工作,借口说那两百万多多少少还南煜一些,起码还能捍卫着自己那一点点可悲的尊严,还不是因为心里不愿意相信南煜已经不再站在原地等她了,更不愿意让自己在他眼里变得不堪。
说白了,呵,她就是贱,心里放不下南煜,才会一再地去试探,哪怕十次,他对她能有一次的回应。
她这样自找没趣为了什么?
即便南煜还爱着她,那又怎么样,重来一次,她也一样会让南煜受不了而选择离开,她还固执地想要抓住些什么?
南煜不爱她了,不是更好吗?起码就像她看到的这样,南煜现在过得很好。
她到底是不信还是不愿,还是不甘心?
他守着她近二十年,两年,过往的一切,就能够被时间磨灭了…
陶慈,不要再试图去验证什么,你给不了他什么,过去是你亏待了他,如今,他要什么,你便给,不要再欠他太多。
捧着水,她洗了把脸,用手把头发梳理整齐,白色的衬衣被他揉得皱皱巴巴,她出了洗手间,在门口放了块“清洁中”的牌子,反锁了厕所门。
脱下外套,再脱下衬衣,浸湿了,用力甩着,抖着,凑近干手器,一点一点把衬衣烘干,虽然还是不平整,但至少看着没那么糟糕。
她穿上衬衫,对着自己笑了笑,从现在开始,她要学会独立,慢慢适应没有了南煜的人生。
等他腻了她,彻底厌弃了她,她就真的彻底失去他了。
不必惋惜,不必强求,陶慈,他曾那么地爱过你,往后的时光,有着当初的那份感动支撑着,未来的人生,应该不至于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