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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如暖阳 第二十五章 鸡蛋羹与爱情

饿的难过她才起来,小腹的痛好很多,医生说静养就可以,还说年轻人问题并不大,以后一定要小心照顾,安心养着就好。

出来,家里静悄悄,客厅里没有人,厨房的地方传出来一点声响。

她过去想找点吃的,才走到厨房门口,看见里面的人,整个就怔住。

任乐安在厨房里,靠着墙壁站着,面前吸油烟机开着,火炉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砂锅,他的目光也不知道是落在哪里,好像是看着什么虚无的地方,手里捏着烟,一口一口的吸,好像是依赖,吸的频率很快,一口又一口。

厨房里吸油烟机在吸着,从她这个角度看,透过厨房阳台的光线看见烟雾好像是湍急的河流,流向油烟机的地方。

任乐安就好像站在河流里,身子都笼罩在烟雾里,他不住的吸,仿佛根本停不下来。

更像是一幅画卷,他那样的一个人,站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瘦成现在的样子,好像是个清俊的少年一样的。

面前的砂锅“咕噜咕噜”的冒着白气,他不动,她也就这么站着,砂锅满了忽然溢出来,他好像忽然惊醒,一个箭步上前去,伸手揭砂锅的盖子,冷不防盖子烫,他手触在上面,一下子一缩,砂锅盖子“当”的一声响,刚降下去的泡沫又溢出来,他急忙拿了毛巾过去揭开。

香气弥漫出来,飘散在整个厨房。

吸油烟机的嗡鸣声浅浅的。

他用一个小勺子一下下的搅动,火也关小一点,烟蒂从他之间掉落下来,落在地板上,轻轻的弹落两下。

他扭头过来,看见她站在厨房门口,这样看着她,看了几秒钟,扭头过去,对着炉子却是跟她说话:“饿了吗?这里有汤。”

*****

餐桌上面,摆着碗筷,他动手盛了汤过来给她,她小口小口的喝,有些烫。

乌鱼汤。

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喝过这样的一道汤,她喝在口里,觉得苦涩难当,一口口的喝完,他就在餐桌冬儿面对坐着,手里捏着烟盒,却没有拿出来抽,极力的压抑着。

“想吃什么了吗?”任乐安避而不谈她之前扔了所有东西的事情,淡淡问她。

她真是饿的厉害,想了想说:“鸡蛋羹。”

他点头,起身过去客厅,她以为他是要打电话订上来,反正他总有办法让各式大厨把吃的都送过来,对美食的研究她比不上他万一,好像他们这些人都喜欢讲究一点吃的东西,可没想到,他径直去了厨房。

她也跟着过去,看他从冰箱里拿两颗鸡蛋出来,打在一个很深的沙拉碗里,用筷子打。

动作熟练。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她也知道,说是母亲病逝的早,又一个人在美国念书那么多年,会做一点菜不算离奇,可她是第一次知道。

他倒了纯净水进去,又拿出两个小炖盅来,小小的,小心的把搅拌好的鸡蛋液倒进去,盖上炖盅的盖子,在一边的火炉上烧水,把炖盅放进去,盖上盖子。

“待会儿就好。”他说。

两个人一起站在这里等锅上汽,鸡蛋羹蒸在里面,蒸着到一半,齐宁宁又说:“不用了,我不想吃了。”

他听了也没任何诧异的地方,好想早已经料到,关了火走出厨房,她又要上楼去躺着,事实上饿的厉害,可不能再去碰他做的食物,也不想再有瓜葛,心软了一阵子又硬起来,早晚要断掉联系,那为什么不断的彻底。

他忽然开口:“宁宁,走吧,我带你出去吃点东西。”

*****

真的是饿了,可食物上桌的时候,她还是吃得很慢,心里被别的东西都填满了,也就是一家路边开的还不错的店,她又不能吃辣椒,好在这家店清一色的清淡口味。

还有就是粥,熬的好极了,细细糯糯,看火候就知道煮了很久,任乐安出去跟服务员说了什么,也没有给她看过菜谱,他回来坐下,菜源源不断的上桌。

两个人一个包厢,一道一道上菜,最后摆了一桌子。

琳琅满目,什么都有一点,粥上了七种,已经是这家店所有的种类,齐宁宁根本不可能吃的完,看一眼对面的任乐安,在清炒芥蓝上来的时候跟服务生说:“不用了,就点这些。”

服务员上来一个菜划掉一个单子,干净利落:“还有三个菜就上齐了,后厨已经做了不能退。”

任乐安插话:“还有三个菜,就上了吧,反正也吃不完。”

如果是平常,齐宁宁真的有心情跟任乐安说正经的话,说如何不能浪费粮食,可现在她没有这份心情。

低头喝着粥想起来,这家店以前任乐安跟她提起过,就在一起去郊区吃鱼之后,他说他还藏着好多好吃的地方,以后一家家都带着她来尝,她当时当然是说好啊,他就说,有那么一家粥店,简直是最好吃的了,她不信,他说这家店的炒红果非常地道,尝了就知道。

她拿勺子舀一勺炒红果。

果然很酸,酸的心里都跟着酸涩。

任乐安在对面看着她吃东西,又说:“有个地方,吃完饭我带你过去。”

*****

她曾经觉得,她和他之间根本没有那么多交集,她是独立的灵魂,所有的想法都在司徒景身上,根本时间去注意周围的任何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坚定自己是在等着,等司徒景回来,坚定的跟自己说,哪怕是他不回来找她,她也要这样等着,等到地老天荒。

就好像,这才是她所期望的爱情。

爱情,不就应该是一生一世,是地老天荒,就算司徒景变了,可那只能说明不是真爱,她真的爱司徒景,所以她可以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只爱他,独自一个人把这段爱情守护下去。

可吃完饭,任乐安开着车带她出去,她靠着车窗看外面的风景,就想,一定是去那里。

她原来都记得。

任乐安那时候比划,说自己的小学在胡同里面,深深的胡同里,每个窗户下面都种了一大捧花,蔓藤的,紫色,开的特别茂密,夏天爬山虎爬上来,整个校舍都是一大片绿油油,花鲜艳漂亮,爬山虎翠绿诱人。

她对养花有些研究,说不对啊,离开地面营养供应不足,应该没办法长蔓藤植物。

他那时候笑的坦然,说:“行啊,改天我带你去看看,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