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实验体会把自己的独特癖好加在施加者的身上,他们的精神被操控就任由实验体引导,他们会现在脑海中构建一个美好的场景,诱导他们去模样,给他们虚构一个只要自杀就能解脱的虚假观念。
每个实验体都会有个癖好,而这个癖好多半都基于本身的试剂能量之中,这也是算是试剂的后遗症之一,最强大的地方也很有可能就成了他的弱点。
344号的精神能量越强,说明他本身的情绪和精神状态也可能十分不稳定,有可能表现在现实生活中就衍生成了怪癖,对于344号来说,其他人类就是低等的生物,低等生物是不配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之下的。
所以344号多半是独居,环境也比较优异,还有强迫症。
徐恩和将对344号的分析传输回去,如果344号真的这么危险,那他更应该去看看了。
富宁小区。
意义上的富人小区,里面别墅居多,且楼层间间隔较大,拥有绝对的私人空间,徐恩和还以为这里高层林立,看来344号还是会享受生活的。
一一排查所有可能的屋子和楼层,徐恩和忽而想到了344号多半也有洁癖,精神洁癖和肉体洁癖。
“查一下富宁小区用水量比较多的住户。”
“别墅b区一单元,101和301室。”
来到101室,别墅的大门竟是开的,屋子十分干净整洁,家具也基本都是黑白灰三色调,放眼看去没有其他颜色,与整个屋子格格不入的是客厅里那副有颜色的画,画上是一朵小花,连颜色都没有涂抹均匀,这样一幅画却被裱在了客厅最中央。
其他房间都是昏暗漆黑的,连简单的陈设都没有,似乎344的活动范围只有客厅、书房还有浴室,就是一眼可以看得见的全部范围,也可以称之为344号的安全感。
书房里有一支干花,夹在了书桌上最厚最重的那本书籍之中,花瓣已经彻底风干,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书本里潜藏的花香和香水味,这说明344号的家有过女人。
路过浴室的时候,徐恩和停了下来,推开浴门,正对着门口的镜子赫然就倒影出徐恩和的脸,满脸血迹。
血迹是涂抹在镜子上的,只是344号提前算准了他开门的位置,在镜子上率先涂抹了血迹,血水从近乎滑落,乍一看就像徐恩和受了伤一般。
徐恩和挪开半步,血迹还很新鲜,受害人说不定还在屋内。
他抬头片刻没有犹豫,一脚踢碎了镜子,镜子轰然破碎,另外一端还有暗道,顺着暗道潜入,暗道需要矮着身子向前,徐恩和摸出手电,走到拐角处的时候,瞬间所有光亮都消失,只剩下他的手电光亮。
徐恩和错愕回头,刚刚被踢碎的镜子被一块巨大的硬物遮盖,遮盖处涂了特殊材料,矮着身子很难从这头出去,原来刚刚进屋这么久,那个人就在屋内。
只是怎么会一点味道都没有。
徐恩和第一反应是他遇见了111或者999,只有这么高等级的实验体,才能屏息住自己的气味。
徐恩和打着手电继续往前走,鲜血的味道越来越近,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经虚弱发不出呼救声,手腕处一道血红伤口。
暗道的尽头是一处水池,这里将那些受害人全部被关在了一起,水池里的水已经被染的通红,水池里的男男女女皆是赤身裸体,像一块块被鲜血浸发了的饼干,歪七扭八倒在了池子里。
徐恩和错开视线,将手电叼在口中,撕下女人的裙子替她包扎好伤口,女人的衣服未褪全,应该是进行到一半时徐恩和就进入了屋子,而水池里的那些人都无一幸免。
热浪蒸蒸而上,血池里的水也变得滚烫,烫伤了徐恩和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
徐恩和胸腔一阵恶心,他取下手电,扶着石壁剧烈干呕起来。
自从见到大片的鲜血之后,再看见鲜血就本能的想吐。
这里哪里还是住宅,是死亡堆积而成的热汤,狭小空间里关押着的所有渴望解脱的灵魂,只是真的解脱还是不过跌入另一个深坑?
密道里徐恩和无法联系林玥,只能联系陈晋之。
“喂,徐恩和,你没事吧?”这是各组长之间的紧急联络,陈晋之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没事,被困住了,来救人。”
“好,你在哪里?”
“等等。”徐恩和朝着血池中的人看了一眼,又看向倒在怀中的女人,他甚至不知道这女人的模样,只能听见她虚弱的呼吸声,像是随时都会死去。
“先抓人。”徐恩和下定了决心,“你手下是不是有个叫路天的黑客,黑进航天系统,查查近期一个女人的航班。”
“那么多女的,你怎么知道是哪个?”
徐恩和在大脑里迅速过滤344号房屋中女人的信息,“头等舱,温暖地区,长发......”
“还有呢?”
“多少人?”
“还剩30个疑似目标。”
“排除掉所有低于170的女性,偏瘦。”
“18个。”
徐恩和额头有冷汗划过,猛然想起,“近期有出入芜桐城到陇扬城的航班。”
“一个,唐菲菲,芜桐城人,航班在下午两点,这就分发所有唐菲菲画像,进行紧急抓捕。”
“不对。”
“不对?”
“唐菲菲在我这。”徐恩和看着怀里的唐菲菲,面色苍白,和他所描述的344号几乎一致,“344号要借助唐菲菲的身份离开芜桐城。”
“能抓到吗?”徐恩和问道,现在对于344号几乎还是透明,连模样长相都不曾弄清楚。
“能。”陈晋之回答的十分坚定,“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派人援助你。”
“不......”徐恩和刚想拒绝,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了忙音,他只能确定344不在屋内,那么刚刚封住洞口的实验体是否还在屋内呢?
还是说他就站在镜子外,死死盯住镜内的徐恩和贪婪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