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组员,我很好奇徐警官更偏向谁活下来。”俞博容话音传达过去,现场立即缓缓落下一个铁笼,垂落在舞台正中央。
铁笼降落到一半的位置卡停,骆田就垂坐在铁笼内看着台下的徐恩和失了神,一瞬间的难以置信,在确定是徐恩和无误后,半跪矮着身子抓住了栏杆,怯生生喊了句组长。
多怕没有得到回应,更怕得到回应。
徐恩和微微点头,平日就没有多大表情的他此时很想挤出点表情安慰骆田,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两人对视,骆田坐倒在铁笼中,整个人都笼罩着无力感。
他不是没有试过逃离这里,只不过都失败了,看见徐恩和的那刻他似乎看见了希望,但此时他信以为神的组长,此时和他的处境一致。
失望,甚至绝望。
徐恩和读懂了他内心的想法,他无法去宽慰任何人,也没办法去保证一定可以成功,对抗之中一定会有流血牺牲,如果是一定,那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他。
徐恩和的伸手在肩膀拂过,外人看起来只是在掸去衣服上的灰尘,只有骆田看懂了那个手势,他在说没事。
骆田点点头,燃起希望,但现在如同困兽一般被囚禁在这铁笼之中挣扎不出,也无法再助徐恩和一臂之力。
“徐恩和,两个人,一个生一个死,你救谁?”俞博容在等徐恩和做出选择,骆田也看见了屏幕中的俞博容和谢枔。
徐恩和抬头看骆田时就瞬间明白了他的期盼,即使他不说,骆田和他合作多年也还是第一时间解读出了他内心的想法。
“他生,我死。”骆田抢答,视死如归,这种时候他不可以让徐恩和为难,即使他想活着,也想离开。
徐恩和掏出腰间配枪,将配枪放在白盘之中,“俞博容,你敢和我赌一局吗?”
“赌什么?”
“赌你的刀没有我的刀快。”
“笑话。”俞博容似乎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他还是第一次见一个人这么猖狂的口气,他又深知是徐恩和的拖延法和激将法,却还是忍不住的反问,“我为什么要同你赌?”
“你很早之前就输过一次了。”还未等徐恩和说完,俞博容立即打断徐恩和的话,“纠正一下,是你们,要不是这小子背后偷袭,我是不会输的。”
“输了一次所以害怕了,便一直要当缩头乌龟了。”徐恩和试图激怒俞博容,俞博容笑道:“你的激将法太低级了,在我的主场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我为何要答应你这种无理的要求。”
“因为从078嘴里撬不开的秘密我知道。”徐恩和胸有成竹,这句话让俞博容明显犹豫了一下。
“那个女人死不足惜。”俞博容冷哼一声,很快改了口,078的确有利用价值,但是他不必为了徐恩和去冒这个风险,就像徐恩和知道他不会放过他们,更不会让他们好过一般。
异能组和实验体向来只能是死对头,是致对方于死地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资源共享,更别提做出对异能组有害的事情。
“从你口中说出来的秘密我一个字也不会信,我更好奇的是徐警官会怎么选两位同伴,谁生谁死?”俞博容似乎没了耐心,谢枔再一次被扔回水里。
“异能组的成员和你们一样。”徐恩和忽然轻笑起来,这是上台这么久第一次露出笑容,“我们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芯片,和你们一样也有自毁装置,只不过我们的范围更大也更加具有破坏力。”
徐恩和扫视台下观众唇角勾起笑容,“不过有这么多人陪我,倒也是值了。”
“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
徐恩和抬高手臂,指了指手腕的位置,长佩戴在手腕处的通讯器早已不见踪影,徐恩和继续添油加醋,“那个从epe逃走的人你们找到了吗?”
空气忽然陷入沉寂,徐恩和知道他赌对了,借助耿向明开始夸大事实,“你们的系统正在受到入侵,天网正在逐渐封闭这里,你以为是一场心理盛宴,这里很快也就是极乐废墟。”
“不可能。”
“异能组会有人不断加入,生生不息,而实验体不会。”徐恩和十分平静叙述着,后而抬高了音量,耳麦声在舞台久久回荡,“我们在加入异能组那刻便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与你们同葬,合理、甘愿、痛快。”
徐恩和的话少,简短有力的发言顿时台下一片哗然,人家只是想来看个表演还不想葬送在epe,能进入会场内厅的大多都是有钱人,他们的钱还没有花完怎么可能甘心就在这个鬼地方陪葬。
“退场!退场!”人群中没有了一开始看热闹的闲心,不知道是谁带头先喊了一句,会场忽然变得喧哗起来,底下的人再也坐不住,纷纷朝着门口涌去,管他台上是什么徐恩和李恩和,现在就是把金山银山摆在他们面前也不为所动。
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这也仰仗着徐恩和那副冷峻严肃的脸,旁人一看就主观认为这张脸不会开玩笑,他说的极其冷静又坚定,让众人心里的怀疑不断放大,如果他的身份是真的,那么也不是不为可能。
异能组的形象在人们心中竖起了高山,站在山顶上说话的人自然是有话语权的,一旦身份的标榜确立便更加具有说服力。
大门早已紧闭,手持枪械的人员看守着大门,人群将大门堵的水泄不通,叫嚣着退场离开。
“表演未结束,不允许离场,离场者.....”凌妙声音在台上响起,看守人员也十分配合,一挺机枪突突开了几枪,站在前面的聚众者纷纷倒地。
消音的枪声打在人的身上就像打在了棉花上,热血溅了满身满地,胆小的见到鲜血和尸体捂住嘴巴尖叫起来。
这么大的变故还是第一次,观众一时接受不了身份的改变,但看见躺在地上的尸体刚刚还和他们一起抗议,全都惊吓涌向另一侧,远离开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