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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女铁郎心 第九章尴尬再见

“湘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就当演戏,这是市长亲自邀约的活动,不能太失礼。”孟志宏看着一脸愁容的妻子提醒道,他的心中也是流淌着鲜血,但是作为企业的领头人他有太多的无奈,比如今晚他不想来可又不得不来。

崔湘云悲负的心苦闷难耐,又一毒刺来袭,齐锋侯御冰举止暧昧亮眼门口。

罗奉雅(盛海集团总经理千金)牵着罗圆圆(盛海集团董事长长女)兴奋道:“堂姐,你看齐锋来了,好帅啊!”

罗圆圆也展露花痴相,惋惜的说:“哎,可惜被人急足先登了。”

齐锋快速扫下全场,找到想要找的人,嘴角挂着冷意直端端的朝目标而去,“孟董,美酒咖啡,灯红酒绿,日子过的惬意啊!”

孟志宏怒目以对:“齐总,管的太多了吧!”

齐锋豪不在意对方的态度,笑道:“哈哈,来给二位介绍下,我女朋友御冰——御冰给孟董、孟太太打声招呼。”

侯御冰以为他们与齐锋交好,不敢怠慢,微笑:“孟董好——孟太太好!”

两人如同未听见般不做回应。

在看到崔湘云相貌时侯御冰眼眶陡撑,怎么会那么像,莫非…旋即她便直接否定了,孟诚那皮脸不要的个性怎么可能出生豪门世家。

齐锋又别有深意的说:“听说孟小姐出国了,不知去的是哪国?”说完他心不禁绞痛下意识的抚胸。

崔湘云暗忍情绪崩堤,恨目脱口质问,“齐锋,你不是最清楚吗,人在做天在看,总有一天你会招报应的……”

面对与‘她’五分相像的面孔,他神顿直盯崔湘云的脸,她愤激诅咒的话语没有荡起他的怒意,他眸光变动不再说扎刀的话做过分的事,只是静默注视。

侯御冰不明所以的站在那里,总觉得气氛怪怪的。

“湘云别说了。”孟志宏抬手将妻子拉走……

崔湘云带着哭腔,“志宏,你干嘛不让我说,那个畜牲他过的逍遥快活,可我们的女儿过的又是什么样的日子。”

孟志宏无奈的说:“好不容易才将女儿的事压下来,你想逼他将女儿的事弄得人尽皆知吗?”

崔湘云隐忍着不让泪水流出……

侯御冰肢体上与齐锋越触越紧,他亦没表现出推拒,她便一步步的投身他怀中,两人活脱变连体婴,然他的视线却从未真正离开过孟志宏夫妇。

“锋哥,嫂子,恩爱有加嘛!”一人兴冲冲的过来,一身非主流潮服与会场众人的衣冠楚楚形成巨大反差。

齐锋淡淡道:“今天这么有空。”

候御冰诧异打量:“锋,这位是?”

“嫂子,我叫付严峻,以后叫我严峻就是了。”付严峻自来熟的笑道,此人为齐锋死党之一。他对侯御冰没有太多了解与好感,之所以兴冲冲跑来打招呼全因出于好奇,就是特想瞅瞅冰山的女朋友到底是长啥样。

候御冰眼观其言谈动作与齐锋甚是亲近,露出端庄一笑,“严峻。”

付严峻乐呵道:“嫂子,果然是大方得体,锋哥以前就说过会娶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女…”

齐锋皱眉打断:“好了,没完没了的。”

付严峻惊异他怎么突然变脸了,又察觉得到对方眼中对他若有不满,他脑瓜子好使,忙讪讪一笑找借口去了别处,纳闷自己刚刚不过就陈述了一个事实而已,怎就像是犯了什么忌讳?

齐锋眸光一寒修长的手端起高脚杯高调的带着侯御冰饮遍全场,两人俨然是全场的焦点,侯御冰自此成为众名媛公敌。

后来他许是累了,或就是故意!搂着侯御冰在孟志宏夫妇身旁坐下同她亲密调情。

崔湘云愤恨的打望着那对狗男女,孟志宏咬牙刻意逃避眼神移至别处。

齐锋斜目瞟到崔湘云那双布满恨意的眼睛时,神经中枢由心传递出心虚,慌欲推开与之纠缠的女人,旋即又佯装正定,他怕什么?为了更精彩的出演这场好戏他猛然间吻上侯御冰红唇,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侯御冰被宠若惊,当即媚笑激情四射的回应。

现实版的劲爆戏看得崔湘云五味杂陈拖拽着孟志宏去往别处,他们一走齐锋也跟着起身……

“齐总英朗不凡,侯小姐美丽大方,两位真是郎才女貌。”赵氏企业的总经理赵天明眉飞色舞的夸赞。

齐锋淡淡一笑,眼神时不时的落在不远处孟志宏夫妇身上,满是挑衅。

赵天明的妻子司琪也虚夷附和道:“侯小姐有齐总这么出色的男朋友,绝对是我们锦都最幸福的女人,没有之一!”

侯御冰满面春光,不用动脑子弯弯绕,仅用林君霞早前替她备好的官方套话回应这些附势言论已是游刃有余。

相较孟志宏和催湘云的落寞;侯御冰的父母侯贵祥和林君霞则是被人围追着讨好,两人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齐锋的身影总是如影随孟,直至逼的孟志宏夫妇仓促离席。

那二人一走,齐锋立马甩开侯御冰,奔去洗手间不停的用自来水反复吞吐冲洗嘴唇牙口。贱女人竟敢将舌头往他嘴里伸,他憎恶强占他领地的人,方才虽然他将牙关紧闭,可那残留在他唇上的唾沫味令他恶心作呕,往后绝不再做这种自讨没好的蠢事了,他奇怪的异动被别的宾客撞上,他速即假装捧水洗脸,随即若无其事的折回去……

没有了看戏的对象,他霎时觉得无事可做,心不在焉的慢游回宴场,满厅的人龙混杂竟找不出一对如‘她’那般剔透灵动的清玉眼,心悬浮思越飘越远。

受人围捧的侯御冰一直都在趁隙寻找齐锋的身形,终搜见他独自斜卧在长沙发上,马不停空急走过去,为获得场上更多的羡慕,她不言语直接在他身侧落座,旋即娇柔依偎在他怀中软骨贴他胸口。

“滚开。”

魔王低沉的嗓音仿若来自幽冥界,她惊恐的慌乱站起,他浑身散发着戾气跟方才完全判若两人,身上找不到一丝柔情,她怯生生的喊道:“锋,你…”

“滚。”他狼利的寒眸像是要将她穿透。

陡遇突发情况她惊惶的手足无措,又怕被外人撞破尴尬,仓退两步面笑离去,速急去找林君霞支招。

……

“高鹤鸣这几天有没察觉什么……嗯……哼哼,不急,放长线钓大鱼,我要一击而中叫他永不翻身……”齐锋拿着手机面淡说的轻缓,眼中却是杀气腾腾。

纷杂的世间尔虞我诈勾心斗魅时刻惊彩不断,相较起来身处高墙深处的生活就更为枯燥乏味。

有一种生活方式叫做慢慢同化,孟诚经历几番折腾总算学会了低头,已能同别的服刑人员融合,不再如之前那样鹤立鸡群般显眼。

她和狱友们一样无时无刻不期盼自由,为了早日获得那张释放证明,她听话识趣的干着尚不娴熟的活。

“都给我快点。”梁翠花代狱警敦促众人的做活进度。

“孟诚。”

她拿着大菜刀抬眼轻声叫道:“花姐。”

梁翠花看了一眼她缠满创口贴的手,叹口气说:“别切了,你去洗菜。”

“是,花姐。”她卷指轻触下手上的伤口,以前在阳城别院她也是切过菜煮过饭的,可是那里不需要赶时间她可以慢慢来,但是这里是要讲工作效率的,她一不留神就把手指给切了。

……

她蹲在水池边像模像样的清洗菜叶,俨然不是曾经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她的蜕变既是苦楚的更是被迫的。

“孟诚,过来帮我抬下。”

“哦。”她甩甩手上带起的水,随手在身上一抹,起身过去帮隔行的古石悦抬碗。

从小没干过粗重活的她抬着那装满碗盘好几十斤重的大铁桶很是吃力,再加上两人配合的不够默契,就更加颠簸费力,突然脚下一滑她啪的摔倒在地,铁桶毫不温柔的砸在她的小腿上,她当场痛的牙齿颤栗。

梁翠花闻声过来见她腿上鲜血不止,赶紧拿来毛巾裹上。

古石悦当即跑出去报告狱警。

狱警进来见状,厉声道:“赶紧送到医务室。”

于是梁翠花和古石悦搀扶着她前往医务室。

一进医务室梁翠花急忙喊道:“田狱医,赶紧帮忙看看,她腿被砸了。”

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的田仕昭闻声语气淡淡道:“把人扶过来。”

孟诚左脚钻心的疼不能沾地只得借力在两人肩上垫脚弹跳而行,咬紧牙关强忍着伤口传来的巨大痛楚,她明了就算她吼出天际也没人怜惜她,没准还会落得被人朝损的下场。

她举步维艰的来到田仕昭边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自己小腿上,她会不会就此变成瘸子?

坐在凳子上的田仕昭探头看到那裹在小腿上的毛巾已经开始滴血,见惯血流成河的医生淡然不惊,弯腰伸手去解开,好做进一步的检查。

“嘶!”突袭的锥痛她还是忍抽一声。

田仕昭闻声抬眼瞟她一眼,眼眶一瞪,旋即起身将凳子挪开双脚蹲地轻缓解下她腿上的毛巾,快速取来医药箱消毒止血,又借助仪器仔细查看一番,“有些轻微小骨折,在这里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接着拿来药水上好,再拿来纱布板子固定好,处理好后对两人说:“把她扶到隔壁的床上休息。”

两人赶紧把孟诚扶去隔壁床上安顿好。

“这里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

“是,田狱医。”

待两人走后,他走到她的床边,看着眸光无神半躺在床上左脚伸直裹着带血的纱布,挽起的裤脚上还留有清晰的血渍,右脚卷着踩在床上的她,有些不敢相信的叫道:“孟诚。”

她本能抬头望向他,一愣,立马将头瞥向别处,在这里也能碰到熟人,她恨不得找个洞钻。

看着一身囚服的她,田仕昭惊异万分,“你…”可是卡在喉咙说不出来,他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很是心疼。

被别样的眼神深烙注视,她浑身透着不舒服,淡淡的说:“田狱医,我想一个人休息休息。”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心痛,他吐出一个字:“好!”缓缓退出去。

他人去影消后,她无力的闭上眼想起了她的中学时代:

——“孟诚,我帮你擦黑板。”,“孟诚我帮你打饭。”……

田仕昭坐在医务室里失神的看着前方。

——“仕昭走吃饭。”,“仕昭你好棒。”,“仕昭你干嘛不和别人玩。”……

当值管教李九凤得知孟诚住进医务室的消息后,会同黄莉前去探伤,她们此行还有另一个层面便是去确认是真伤还装疯。

田仕昭来监狱上班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工作关系他与李九凤相识但谈不上熟,此刻见她来此他性格使然仅是礼貌性的打声招呼。

“哦,田御医,我管的人据说腿受伤了,就特意过来看看,请问她人现在在哪?”李九凤也是客客气气的讲话。

“是孟诚吗?”他态度由淡漠转变为上心。

“是她,田狱医方便带我们过去吗?”

“好,她就在隔壁。”

得知是她直属管教,他难得的笑颜悦色。

突突而来的脚步声,引得孟诚视线落向门口,紧接着三张熟面孔接踵而至,尤其是见到田仕昭跟在两名狱警身后,她慌乱的将头低埋。

李九凤肃容对她从脚到头快速扫过,略责的口吻:“做事也不知道小心点。”

她垂目死盯着床单。

黄莉盯着那红浸的纱布,床上的人的却伤的不轻,虽然她觉得这类人不值得同情,但这时候也不好说太过难听的话,就依葫芦画瓢模仿着李九凤言谈方式:“孟诚,受伤了不用出工,但也别忘了在这里好好静思己过。”

“是。”她轻声予以回应。

她卑膝的声音田仕昭听得眉头紧蹙。

李九凤接着说:“对了,病房的门虽终日敞开的,但你没事不能随便逾越,有特殊情况必须向狱医打报告,知道吗?”

“是!”她将头埋的更低,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田仕昭忍不住声援:“李管教,孟诚她腿受伤了能跑的到哪去?”

她本就排斥田仕昭出现在这里,他再这样她更觉无地自容,满脑子的嗡嗡作响,以至都没能听清李九凤跟田仕昭之间的谈话,后来李九凤又跟她交待几句,她全是木偶式的答是,随后三人方才一同出去。

她身心交瘁瘫软的倚在床头,从小到大她的自尊心都极强(除却那段昏头的过往),如今的境遇却让她在熟人面前平故矮三等,而持续的时间还长达六年之久且无力逃避,即便现在是她独自一人呆在这间屋子但她自始自终没有流一滴泪,只是沉眼出神。

跌落云端的崩溃是一种暗潮汹涌的忍耐,她看起来很平静,实际上心里灰暗的阴影面积已填满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那些灰暗把身体和灵魂撑到极致,世俗太多的牵绊,使的她呆默不说话,也不真的崩溃,也不太想活,也不敢去死,就那么生不如死的熬着。

……

成日投身工作的齐锋在去机场接机的路上疲乏的直接便睡着了,他面色痛苦迷糊的摇晃着头猛然间惊醒。

“总裁你怎么了?”旁边米絮紧张道。

他淡淡道:“没事,就是做了个不太好的梦!”梦境中‘她’满身是血那般的真实,他心惊,好在只是一场虚晃的梦。

……

下午田仕昭一进孟诚的病房便看到她正在啃一个干馒头,眉毛皱起,赶紧将打好的饭菜端过去,暖心的说:“孟诚,吃这个吧!”

看着饭盒里装满她爱吃的饭菜,她鼻子泛酸,时隔多年还能被人记住喜好,换作任何人都会心怀感动,当然她也不例外,可在这样的境况下,她一分一毫都不想跟他纠扯,语气淡淡的说:“田狱医,这不是我该享受的伙食。”

田仕昭眉心一紧,还是那么倔,“别拧了,你身上有伤。”

她漠然道:“我清楚自己的身份。”她现在是一个犯人,当然的吃犯人的伙食。

门口突然有人闯入,“田狱医,你快给看看,我狱友她肚子痛。”

田仕昭心有不悦,略烦的口吻:“知道了。”他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欲言又止的离开。

孟诚望着那道熟悉的背影消失,不禁又打量下自己的衣着,给了自己四个字的评判――丢人现眼。

她苦楚的盯眼那饭盒,抬起手继续啃她的干馒头。

夜间,田仕昭巡夜路经她病房门道,习惯性的打望,却见她靠着墙壁艰难的在行走,他快步过去扶住她,急声道:“孟诚,你做什么?”

她当即做一个立正的姿势说:“报告,我要上厕所。”

田仕昭一颤,心痛的咬咬牙,大声喊道:“唐菊。”

吓的孟诚一抖。

一个服刑人员匆匆跑进来,“田狱医。”

“扶她去上厕所。”他冷声下达指令。

“哦!”

唐菊赶紧过去扶住她。

“不用,我可以。”

人家都那么说了,唐菊立马松开手,对田仕昭说:“田狱医,她说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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