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喜欢,我让给你便是。”他说的一点不在意。
崔浩当场发急:“锋,你这什么态度啊!女朋友是拿来爱的,可不是拿来玩的,你之前的那些女人我不好说什么,但是正牌女友可不能太随便了。”
“我这辈子不会再爱上谁了!” 连他都觉得郁闷,找了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女人,竟然没有一个让他看着顺眼的,更别说心动。
然而这些牢里的那个女人却能轻而易举的做到,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现在居然期盼着在梦中与她相会。
崔浩了然,“还放不下啊?那就试着放下仇恨去找她。”
齐锋摇摇头,“我把她毁了!”他不可能放下血恨,留全‘她’家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崔浩莫名,问:“什么意思啊?”
“不说没用的了,你刚下飞机,先休息下,晚上我在君煌夜总会给你接风,顺便介绍我的几个好兄弟给你认识。”
崔浩笑道:“这是在为我在锦都立足铺路啊,兄弟果然够意思,不是亲兄弟胜似兄弟!”
“别贫了,我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等下过来接你。”
……
林君霞一进家门就看到满屋的狼藉。
侯御冰抱着花瓶砰的摔在地上,碎片溅一地,紧接着又抱起盆栽砸,疯了似的在客厅摔打各类易碎品。
林君霞赶紧冲过去拉住她,“御冰,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观战的侯彪替母亲解惑,“妈,姐是看到姐夫又跑去找野女人的新闻了。”
林君霞闻言非但不替女儿出头,还爆出另一番惊论:“御冰,男人有几个女人是很正常的,你要清楚你是他公开承认的正牌女友,那些女人怎么能跟你比,在家里撒气有什么用,你该多花些心思在齐夫人身上,到时候齐锋一看你把他妈照顾的妥妥贴贴,你的位置就更加的牢固了。”
侯御冰听进去了,觉得在理,“嗯,妈,我马上去伯母那里!”
“御冰,换身衣服再去。”
她适才注意到自己打扮的太过花眼了是得赶紧换下。
“御冰,家族利益可全靠你了,齐太太这把交椅你一定要坐上去。”
“妈,你放心,为自己为家族我都会拼尽全力,绝不会让你们失望。”当然更多的是为自己。
……
君煌夜总会
齐锋向众人介绍道:“这是我在国外留学时的同学崔浩,是金鼎集团的继承人,今天刚从柳城过来――浩子,这几个都是我的铁哥们,君煌的老板邵君煌,中复集团大公子付严峻,创华集团总裁陈正帆,康达集团二公子曹龙斌。”
崔浩向他们一一打招呼。
付严峻热情道:“浩哥,欢迎来锦都。”
……
夏日酷热炎炎持续的高温,看不到一丁点的雨星,纵使深夜也不见退凉,
“热死了!”王紫美坐在床上摇晃着手中纸壳抱怨。
张翠翻身起来朝她头上一拍,“小点声,别把管教给招来了。”
层板上挂着的低功率风扇吹出的风若有若无,白日的暴晒使得不透风气的囚室如置身火炉般烘热,室内几人无不汗水长流衣不见干,也没有人真的睡着,“嗡嗡嗡……”耳畔还时伴蚊子的嗡声作响。
由皮到骨的磨炼就是要人明白外面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舒坦,就是要达到出去后就再不想进来的效果。
一个月后
孟志宏开始正常工作,只不过干劲大不如前;
崔湘云还在为女儿的事日日流泪;
李雨华开始为自己的律师梦努力着;
蓝孟琴也开始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拼搏着;
侯御冰拼命的讨好叶敏月,想借此将齐锋感动,
李瑞则选择去哈弗留学。
在去哈弗之前,他决定先去一个地方。
他的司机赵刚见他急急忙忙出门,赶紧跟上,坐在驾驶室里疑惑的问:“少爷还有几个小时就要登机了,你还要去哪里啊?”
李瑞淡淡道:“女子监狱!”就算是要走,也该去跟她告个别。
赵刚大感惊讶呼出:“啊?”去那种地方干嘛?
他惊怪的表情令李瑞甚是不悦,“还不开车。”
车子稳停在监狱门口的路边,李瑞惆怅的打开车门下车,背倚靠在车门上望着监狱大门,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诚诚,里面的日子一定很难熬吧,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挺住,我相信你一定可以,今天我就要出国了,可能很长的一段时间不能再来看你了……
赵刚全程蒙逼,少爷怎么想的跑这儿来抽烟,还一脸苦闷,莫不是这里面关着谁?从没见过他这般难受过。
许久,赵刚瞅着时间所剩不多,忙提醒:“少爷,再不走就赶不上航班了!”
李瑞一撑眼定住最后的画面,旋即拽拳钻进车里,冷声道:“去机场!”
……
孟诚逐步的适应了狱中的生活;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出早操,接下来的时间就是劳动改造以及监狱安排的学习科目。
她在监狱食堂干着洗菜、切菜、洗碗、抬碗的活,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而今手上动作开始娴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时常切破手指。
自从她的腿受伤后,黄芳就主动和她换了床位,让她睡下铺,狱友们也不都是穷凶极恶之人,各有各的心酸都是苦命人。
她渐渐融进了这个圈子,成为她们当中混淆的一员。
“孟诚你结婚没有?”夜间黄芳坐在她床边同她聊天。
她苦笑一下,“一进来他就和我离婚了!”她好恨那个人,恨他毁了她的绝好人生。
黄芳瞠目,心中暗骂,那男人白眼狼,没良心,始乱终弃,关心道:“什么时候的事啊?”
她有些无奈的说:“上次你们不是见我被人那个了吗,就那天!”
黄芳顿时愤愤不平,“都离婚了,还对你做那种事,真是不要脸,那你们那天有没做保护措施?”
她摇摇头。
“哎呀,那你月事来了没有?”
她点点头。
黄芳松口气庆幸的说:“幸好没怀上,这要是怀上了就不得了了。”
之前她也紧张过,若是真怀上就麻烦了,她在坐牢,总不至于让孩子在狱中出生,跟她一起坐牢吧!幸好例假如期而至,老天算是怜惜她一次,“我不想提那个人,芳姐你是怎么进来的?”
黄芳面露伤感之色,“哎,本来我在一家餐馆打杂,我老公也在厂里上班,一家子过的还算幸福。
可是祸从天降,我老公下班的时候出了车祸,腿被撞断了,急需医药费,肇事司机又跑了,我去找厂里,厂里说是下班时间不给管,又去找亲戚借,可是还是不够,医院说了钱不到位就不给手术,我着急的不得了。
后来我听说我们餐馆的出纳要去银行提钱,就跟着她出去,见她把钱取出来后,就悄悄跟着她,看她把钱放在哪,最后我看她把钱锁在办公抽屉里,趁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偷偷跑进去把抽屉给撬开,把钱偷出来,急急忙忙的赶去医院缴费,交完费我还在手术室外面焦急等待的时候警察就来了,后来就被带到这来了。”说完她又看了眼‘她’,谈心问:“你呢怎么到这来的?”
对方的坦诚使得她不好不回,再来也没隐瞒的必要,“我看上了别人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非常想要,趁他人不在的时候悄悄将它偷走了,准备拿回家,却在家门口被警察拦住,他们从我身上找到了那个东西,就把我押到看守所去了,在那里呆了几天后,警察让我收拾东西,我以为没事了,可以出去了……呵呵,却被告知我犯罪了,就被送到这来服刑了。”她脸色带着自嘲的笑,没有比她更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