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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女铁郎心 第六章多少伤心泪&

刘妈的好言相劝戳中崔湘云痛处,眼泪忍不住的再次狂掉下来,痛心道:“诚诚她不会回来的。”女儿脱逃的背影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尖。

自从那天那个杀千刀的将小姐带走后,小姐就再没有回来过,刘妈也是心急如焚,可是眼下她还是劝解道:“夫人你别灰心,说不定小姐明天就回来了!”

崔湘云抿嘴凝眉五官挤压,脱魂的摇着头,“我的女儿被那个畜牲害的去坐牢了!”牵线的泪珠哗哗滚落。

刘妈震惊,惊慌咋呼道:“夫人你说什么?”。

她双目带泪,软绵无力的说:“未来的六年我见不到我的女儿了,我的女儿她现在一定过的很痛苦……”

……

古有母凭子贵,今有嫁入豪门父凭女显,侯贵祥将后半生的荣辱全系在出落标致的女儿身上,花重金下血本的外形包装,服饰首饰能饰者皆毫不吝啬的予以支持,指着他侯家千金一朝得道带飞侯家。

上回商场林君霞与叶敏月偶遇还顺利拿到对方联络方式,令他倍感振奋。女儿家的事他不好事事参与,如此大任便光荣落到他的妻子林君霞头上。

孟志宏全心全力找人飘无影,别个随随便便逛个街就给撞上了,叹世事造化弄人,前世修为不够,今生缘份擦身过。

女人想要吸睛某男,必然首先要有一个惊艳的外形,这是年少侯御冰认定的理。

某服装大楼,候御冰指着一条露脐性感短裙,问:“妈,这个怎么样?”

林君霞摇摇头,顺手拿了件,说:“御冰,这件不错,试试。”

候御冰撑目看着那规规正正的素色长裙,老土的很,迟疑:“妈,这件太保守了吧?男人一般都不喜欢这种类型!”她从前接触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希望女人穿作前卫,带出去长脸,更何况对象是齐锋,穿这么低调怎入的了他的眼。

林君霞精明提点道:“唉,傻孩子,你就不懂了,刚开始咋们得要矜持,得到齐夫人的认可,下一步才是齐锋,听妈的没错,还想不想当齐太太啊!”好不容易跟齐锋母亲建立起良好关系,当然要趁热发攻,上次的聊天她便揣摩到叶敏月喜欢温顺且能持家的传统女孩,更探得齐锋为人孝顺,得到他母亲的支持还愁什么。

“做梦都想!”候御冰笑由心生,立马拿着选定的裙子去试。

……

刘妈眼红的跑到天启大厦,冲进大厅,朝前台小姐疯狂的吼道:“我要见齐锋。”

前台小姐不屑的眼神将刘妈从头到脚的打量一番,轻蔑一笑:“大妈,请问你有预约吗?”

刘妈不管不顾直接就要去电梯,她预备一层一层的找,她就不信她把那个混账东西找不出来,前台小姐急忙招唤来保安,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像只小鸡般被几只壮硕雄鹰叼着扔出去,无论小鸡如何的死命挣扎在雄鹰眼中皆是自不量力的可笑。

刘妈仍旧不甘心的坐在大厦对面路坎旁,直到等到天黑也未能看到齐锋的影子,殊不知今天乃是周末,不加班的情况老板是不会来的,或是急过头忘了思量这一茬,死守无果最后不得不失落的回去。

……

黄昏日下,西边火山红被沉灰高墙挡没,日未出而作日落人未息,孟诚吃力的背着装满泥土的背篓步履蹒跚的将土移去指定地点,她的双肩已被勒的麻木。

“嗵”释下压身的重力,她连喘几声粗气。散乱的土堆落出一异物,她眼睛一亮忽的跪趴下去捡起。

下一秒她的手却被另一只壮而有力的手拽住,她紧握拳头护住手中东西,然双方实力悬殊太大,她无力护犊束困身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对方一根根扣开,曾亚群快速抽走那根锈迹斑斑的铁钉。老陈猜测的果然没错,这妮子还真有不想活的打算,立马将人押回监室,旋即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告知陈铁梅。

就是因为陈铁梅觉察到孟诚有异动,所以这段时间安排给她的活都是徒手作业或是无危险工具使用的劳动。

……

“报告!”

“进来。”

“王紫美,知道你最近受了不少委屈,你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总算没有辜负国家对你的改造,表现的很好……”

王紫美垂目听着陈铁梅的夸奖,脸上泛起淡淡的笑容,是要给她减刑了吗?

“孟诚现在是处于刚入监顽抗改造的抵触期,你是过来人,平日里好生劝导下,只要你协助我们将她思想扭转过来,就给你记一大功。”

“是。”前些天的窝屈感顿消,她答的响亮。

“这几天孟诚有很明显的自杀举动…”

“啊!”王紫美惊呼打断陈铁梅。

“细节你不用知道太多,你的任务就是悄悄的盯紧她,为了不让孟诚觉得所有人都在拿异样的眼神留意她,她有消极厌世的事回去不要多嘴……”

“是”

……

黄芳大喊一声:“哇,小强来了!”

监室内霎时一阵欢声,几人在窄小的空间显挤追逐,嘴中冒着兴奋之语。

孟诚一手揉搓着犯疼的肩,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们像是疯了般开心,突然她颤声惊呼:“啊,蟑螂!”她吓得浑身鸡皮疙瘩顶起,未脱鞋直接跳黄芳床上。

经她这一打岔,黄芳失手,黑褐色大蟑螂被张翠手疾眼快先一步捕获。

“孟诚,害我失手没逮到小强不说,还踩脏我的被子,娇声娇气的你装给谁看啊,我们这可没男人。”黄芳恼怒过去粗暴的一把将孟诚从床上拉下来。

揪着蟑螂翅膀的张翠慢斯理走来:“孟诚,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呐,嗬,原来你怕小强啊!”

“别过来,你别过来!”她本能紧拽着铁床扶梯,摇颤着脑袋。

“嘘,陈管教来了!”王紫美谎报军情的说。

众人慌忙站好静立一分钟有余仍未见陈铁梅的出现,知道被唬弄了,蜂拥而上的推骂王紫美,她们都是闹惯了的,也就没啥过激的事发生……

……

生活中大多数人都在为生存碌忙奔波,却有一小部分会投胎的人倚着家中富显毋需历经风吹日晒雨淋,整日闲得只剩享乐套男人。

“晓晓,你看那是不是侯氏的侯御冰?”卓婷(卓创集团大小姐)鄙夷中带着诧异。

郭晓晓(鲲鹏集团千金)蔑声扯嘴一笑:“嗬,可不是,以前露的就剩三点,今天裹这么严实活像村姑,受什么刺激了?”

“哼哼,还能是什么,准是被哪家风流小开给甩了呗!”

“看来是有自知自明了,知道圣潭水趟不得,小门小户,也就落得自取其辱的份儿。”

两人越说声音越大,仿若不经意的从侯御冰身边擦肩过。

两人心思不纯,侯御冰也是听者有心,当场变色~欲讨说法,却被林君霞捏手加睖眼按下,示意她充当聋子佯装全未听到。

说到底还是自知侯家势弱,林君霞早已看透上流社会弱势被欺的常态,候家虽算是锦都富贵之家却处豪门末流,被人踩也是常事,曾经她皆是如打掉牙般吞下窝囊气,今天她不再甘心就此过,可眼下她还是得继续沉淀,眸中闪着不易察觉的强毅光斑,轻声道:“御冰,小不忍则乱大谋,来日你得到齐夫人的认可,看这些目中无人的刻薄女还敢轻视侯氏――来,帮妈看下这个镯子颜色正不正!”

侯御冰心有旁骛的的陪伴林君霞挑选饰物,何时才能跟齐锋有进展啊?

在平民的世界里她时刻端着大小姐的姿态,就是因为在上层社会中她总是被欺压,积攒的怨气需要倒泻,无势常人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她的垃圾桶,只有在他们面前才能满足她渴望高人一等的虚荣心,可怜可悲!

没有人真的愿意去做这世上漠视尊严攀龙附凤的衰人,多是被生活所迫或是对虚荣的痴迷罢了。

人生不过匆匆几十载,何不潇洒走一回,说是容易做时难,又有几人真的看穿?

……

黑夜的漫长在失眠时刻尤显悠长,深夜的繁华闹市退却白日的喧嚣,宽大的街道上车行无人死寂如幽,齐锋屹立在路中央眼神迷利的仰望着前方冰冷耸立的商厦。

――“锋儿,当年你父亲就是在这栋大楼的天台上一跃而下,粉身碎骨……”

爷爷饱含伤痛愤恨的话音,来来回回的绕在他的耳垂,他转身寒眸定上不远处巍然不动的大楼,虽已是漆黑一片,但四个夜光灯箱字醒目的很――【远恒大厦】,这几个扎眼的字一笔一划都深深雕刻在他心上,痛,岂是一个痛字就完了,他额上青筋冒气手指关节发出的‘咔咔’声在黑幕中异常刺耳,太过专注的定视他的视野出现双影。

“锋哥,我想你了……锋哥,我想你了……锋哥~锋哥~锋哥……”少女梦莹魂牵的嗓音空灵环绕。

他如置身在摩天旋转大轮中,周围建筑高速的转动着,“啊~~”他双掌扣头狂鸷的咆哮。

“滚,滚,给我滚……”一手按住脑门,一手拼命挥打,接连的弯腰疯吼,狂暴之后他直身拉手垂下,四周荡漾着他失去理智癫嗥怒狂的回声,速即回音散去,空寂的街道仅剩下他的呼喘声。

莫名的孤独感令他在酷热的夏日胸腔发寒,向来他不就是一人生活惯了吗?怎么最近觉得体内少了什么,心浮慌慌的。

……

“伯母,上次您说喜欢柳城的小米糕,我前两天路过柳城顺道给您带了些回来……”侯御冰温软柔声说着贴心话,旁边林君霞拿着平板电脑手舞足蹈的给予她提示,时不时写上几个关键词递至她眼前,为了搭上齐家大船母女俩也是竭力拼了。

“齐夫人怎么说?”侯御冰刚一挂线,林君霞就急不可耐的问出声,本就大的眼珠子这一刻蹬的如铜铃,死撑撑的盯着自家闺女。

“嗯―~哈”侯御冰难以平复内心的激动,兀的拽住林君霞跳起来,“妈,我们,我们成功了。”她喜的眼眶都湿润了。

林君霞亦是咽不住的喜悦,急切道:“齐夫人到底怎么说?”

“她告诉了我她的住址,还让我下午过去,妈,我是不是又可以见到齐锋了?”她浑身充满了电量,迫不及待的想要验证自己的电力。

林君霞喜颜轻责道:“傻丫头,上次给你说的你忘啦,现在你的目标是齐夫人,千万不要心急,当着齐夫人的面一定要雅而淑……”又是长通大道的教化。

……

“妈,公司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我可能要晚点才能过来,饭熟了我还没到你就先吃不用等我……”齐锋结束通话后,立马开始手中的忙碌,昨晚神经质的在街头游浪,造成今天一上午他都在补瞌睡,现在才缓过劲来加班加点。

“叮咚~叮咚~叮咚……”城西别墅门口门铃声骤响,刚将饭菜摆上桌的叶敏月以为是齐锋提前结束了工作,笑盈盈的去开门,打开门的一霎那笑容稍显一僵旋即换上客套的笑:“哦,是候小姐啊!”都忘了她会过来的事了,没有事先支会锋儿,他会不会不高兴?嗯,儿子也该多跟这些女孩子多接触下。

“伯母,没打搅到您吧?”侯御冰立在门口拎着礼盒说的忐忑。

“呵呵,没有,进来坐吧!”

侯御冰进门的第一眼就是搜看齐锋在不在,叶敏月明目看穿她的小心思,脸色依旧温和:“锋儿,还在忙公司的事――他有自己的住所,不一定会过来的。”她故意这么说,就是想探探侯御冰。

“哦,伯母,我是专程过来看您的――呐,小米膏,不是贵重东西,您千万别嫌弃啊!”侯御冰机灵的提起礼盒转换话题。

叶敏月神若有思的望着‘柳城’二字,浅笑:“好些年没吃过了,不知道还是不是那个味道!”有些东西吃的不是味道,而是满载的回忆。

“伯母,试试不就知道了。”侯御冰婉勤的拆开包装,恰到好处的取出剥开一半递给叶敏月品尝。

叶敏月动作犹缓伸出手,慢慢放到嘴边轻咬小口,物是人非再也吃不出当初的那个味道了。

“伯母,是这个味道吗?”侯御冰收住表情紧张问。

“嗯!”她违心的点点头,儿子不懂情未必是坏事,若是像自己这般经年留影念念不忘,反倒是苦不堪言。她直目端详着侯御冰,衣着打扮朴素妆容淡雅不浮躁,儿子工作太过辛苦,找个温婉贤惠懂得照顾人的好女孩也省得她老操心,为了进一步的观察侯御冰,她难得的邀请外人同她共进晚餐,饭间侯御冰各项礼仪周到,服侍人的本领不差,她不管眼前这人带着怎样的目的接近她,家世不高没关系,齐家如今不需要强强联姻,也能屹立锦都,她要的仅是她能好生照料齐锋,她这一关侯御冰算是真正过了,就看儿子的了,她也有意撮合。

叶敏月此处没有雇佣一个佣人凡事亲力亲为,饭后,侯御冰从来没干过家务,洗碗刷筷这些简单活都干的手忙脚乱,她心虚的接连表示回去一定加强学习。

叶敏月不作它言只是浅浅一笑,她留她吃饭的目地之一就是试她平日有没有在厨房出入,她儿子的胃需要有人贴心照护,厅堂要站厨房要入她也就这点要求,侯御冰肯弥补欠缺的姿态她还是满意的。

门铃声一直未响,侯御冰筹备的话题聊尽,料想齐锋应该不会来了,旋即起身礼貌性向叶敏月作别。

她也无意留她,简短几句送走侯御冰。

侯御冰出门便开始向林君霞汇报方才的累累战果,隔着听筒都能清晰听到里面传来的大喜过望的哈哈声,双方自意的欢声回味绵长。

……

“锋儿,你吃了没有?”叶敏月慈笑问刚进屋正在换鞋的齐锋。

“妈,我吃过了!”他猛然看到茶几上放着的礼盒,剑眉一压,“妈,有人来过?”他母亲嫌少跟外人来往,他不由得异惕起来。

“哦,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送来的噢!”

他霎时窜起莫名火,眸光暗沉声音陡大脱口而出:“天下女人一个样。”

叶敏月震惊的盯着他,她还是第一次接触满身戾气的儿子,从前只知佣人们怕他,今天她都深深的触接到什么是不寒而栗。

他蓦然回神当觉失态,忙收起阴霾,立马露出唇红齿白的暖笑,右手搭在母亲右肩上:“当然要除开妈和妹妹!”

叶敏月面色虽已变得温和,但仍心有余悸,刚那样子像极了他爷爷,她更加坚定要给他个找个温顺的另一半,双方也好在性格上互补下。

齐锋直目看着礼盒上行楷体的‘柳城小米糕’,牙关紧了又紧。

……

“扑,你再扑,嫌弃住这里啊,有本事你逃出去啊,再扑,我抽你,怎么你还不服啊!”张翠逮着大扇翅膀顽抗挣扎的蟑螂指桑骂槐的说。

王紫美下意识的瞟眼抱膝坐在角落水泥地上的孟诚,凑到张翠跟前,“号长,我那还有一袋压缩饼干你吃不?”

一听有吃的,适才没说话的其她几人也来了精神,趁她们去抢吃之时,王紫美走到呆坐孟诚身边,手指蹭她一下,“哎,别坐这么远嘛,这几年都要住在一个屋檐下,老搞独立你不闷啊!”旋即自个也双腿一弯自在的长伸腿坐在她边上,地面虽有尘灰但穿着囚服的人还有啥好讲究的,就因管教的那句承诺,她能拿的出手的东西都掏出来了,为了能获得减刑早日看到外面美妙的风景她是下全力的在完成任务,即便孟诚对她不理不睬,她也是厚着脸皮三番四次的找她搭茬,足矣看出自由于她的可贵。

“就算你整天坐在这里,也把牢底坐不穿――听说你是重点大学毕业的?”得不到回应她继续说:“我呢虽然不是出生名校,但是也念过几年大学,以前干文职工作,后来遇人不淑失手犯下重错便进来了,来这里的女人大多不是为财就是为情,我看你多半属于后者。”还是不理她,她撇下嘴接着说:“就我们监室来说大家伙都不是存心与法律为敌甘愿沦为罪犯,进来的人各有各的原因,但不管有意无意我们是确实错了,就得要承担后果,只有接受政府对我们改造才是出路…”

“我没罪,我是被冤枉的。”孟诚突头突脑的打断她。

王紫美一喜终于开金口了,顺着她的话下:“如果你觉得冤,你可以上诉的。”

她嗜鼻自嘲一笑,上诉,她的状纸递的出去吗?

王紫美观望下四周,侧身贴孟诚身上悄声耳语,“我身上还藏了包牛肉干,走,去厕所咋两分了吃。”她是想方设法的跟她拉近关系,平常这贵东西她都是独自暗中吞吃的,头一朝这般大气。

孟诚心沉堵塞没有一丝愿与人搭讪的心情,可望着对方热情洋溢的样子,她还是轻淡道:“我没胃口。”

“哎,好吧!”王紫美又一次挫败,噘下嘴慢腾腾的扒起来,油盐不进,难搞死了,这个月的花销额度都快用完了还一点进展没有,怪不得管教给那么大个馅饼诱她,这天上啊就不会掉馅饼。

跟死闷的人呆一会儿,弄的她都有些压抑了,瞄到那边几个姐妹正在嬉闹,旋即加入打玩一通,还是跟大部队一起舒畅,囚室没有电视更没有音乐解闷,‘小强’就是她们集体的宠儿,她们的消遣。

孟诚头斜靠在墙上,注视着几个成年人围着那只恶心的大蟑螂吹吹打打,一点不在意拘囚的处境,此刻发自内心她开始佩服这些人苦中寻乐的心态。

……

真爱降临情爱两头热,荷尔蒙的激发也是唯一不受理智控制的,不是单凭强大的自控力就能割除殆尽的草木。

昏昏噩噩中情花刺入体浑然不知,依然的我行我素,他日毒发再寻医为时大晚!

深受回忆梦境折磨的齐锋,终于下了个他自认非常明智的决定,将他生活周围但凡能同孟诚扯上关系的物件通通替下,更是将阳城别院从内到外翻修,甚至连花草树木都全全重植,向来只以数据判断是非的他,就不信他真中邪了。

……

“少爷,孟小姐以前用过的东西都放进去了,两扇窗户也已经封死了。”恭叔跟着齐锋汇报式的说,他纳闷他们少爷的这种做法,都离婚了干嘛不扔掉。

“出去吧!”当佣人们真要将‘它们’扔掉时,他又神戳戳的舍不得了。

“是。”

……

曾经透亮的窗户如今变成了白色墙体,完全可以用密不透风来形容这间暗室,他将手上的相册和离婚协议书放到桌上,从今天起我要将你彻彻底底的忘了,我的心也绝不再受你干扰。

哼,我想要找个女人还不简单吗?俗话说的好,关灯脱了衣服都一样!

他临走前快速扫望一圈,带上门的那一刹他想不通的又将门稀缝打开惆怅的再次观望里面的摆件,兀然他砰的将门锁上,将钥匙扔进垃圾桶,以此表决誓要将这段他人生中的败笔尘封。

……

老板不休息助理首当其冲的跟着遭殃,眼看时间走过凌晨十二点,齐锋仍在专注的工作,张明伟有些熬不住了,提醒道:“总裁,凌晨了,你是不是该下班了?”

他投入的看着手中的文件冷声道:“你先回去。”本以为屏蔽掉所有有关她的牵扯,就能不受梦魇折磨了,可现实总是愿违的,他并未就此得到解脱,过上无忧的生活,她仍时不时不打招呼的出现在他的记忆幻影里。他无措只得用精力耗尽法,以此来实现倒头就睡的‘最佳疗效’。

张明伟被他的气势惊吓,站在那里不知该不该走。

“还不走!”齐锋冷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张明伟明快抬眸一秒的察颜观色,以他几年来的经验判定老板传递信息,当即速急离开。

……

同样的一个人,身旁者处位不同对之的待遇亦是天差地别,有人漠不关心,有人痛心疾首,有人強弃毁之,有人珍若瑰宝,有人牵肠挂肚……

李瑞,一个玩世不恭的富二代,近段时间仿佛一夜之间顿悟,不再似从前那样游手好闲混日子,成日的奔波于那些不属于他的分内之事,初入江湖的他,人微言轻力量薄弱,四处招人冷待,想要与强势腹黑的齐锋较劲就变得如蚍蜉憾树般自不量力,但他心不死仍执着的撞撞跌跌挤进漫山荆芥。

积压几年的真情衷肠,终于有了较为合适的时机,他装着满肚的话来到女子监狱,上次的探视日有人来看她,由于亲疏关系他没能被排上。

他沮丧之余又不断的奔走疏通,总算黄天不负,这次终于轮到他了,今天他要表白,将所有的心里话一股脑跟她诉说。

他端坐在椅子上不断的排练着等下要讲的话,起初士气高满大战必捷的气势,可在缓速流逝的时间消磨下,他变得越来越紧张,底气也开始化虚,他在探视室里焦躁的往返走来走去,心乱如麻的等着......

可是最终他不得不垂头丧气失望而出,因为他被告知,孟诚不想见任何人。

他厚重一拳打在监狱大门的墙上,诚诚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肯让我见见你,痛苦无奈的盯着紧闭的高墙大门。

……

今天黄芳的老公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又没来看她,夜间她思念家人尤其自己宝贝儿子的心境更深,难道真如王紫美之前所说她老公另结新欢了,她心急火燎又出不去,惴惴不安的坐在床沿。

“哐。”铁门忽的被拉开,监室里的人赶紧分两排站好。

“黄芳。”

她左跨步站出来,情绪低落声音不大的答:“到!”

陈铁梅没对她不规范的动作予以苛责,直接说事:“我刚跟你老公联系过了…”

黄芳猛的激动起来,冲上去急道:“啊,我那口子他怎么三个月没来…”

“像什么样子,退回去站好。”

“哦,哦,是!”急于想得知状况的黄芳,忙退回标准站立。

“你老公说,为了养老人还要给儿子凑学费,在同乡的帮衬下就一起去新疆打工了,还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叫你不要瞎想,他一回来就来看你。”

黄芳心头的石头似落非落,家庭的重担全落在身有残疾的丈夫肩上,她却在这里使不上劲。

“好了,都知道原因了,就好好改造,早日出去,也好给你老公分担分担。”

“是。”黄芳泛酸的归队。

接着陈铁梅威严的声音喊道:“孟诚。”

她立马出列答:“到。”

“从明天开始你去食堂报到。”陈铁梅以一种不硬不软的声调下达指令,这些天她思来想去总是让‘她’吃小灶不利于‘她’的改造,其她服刑人员也会对此妄加的揣测,她已经跟食堂那边做过交接,那边也会重点督视‘她’,或许跟大家一起劳动,‘她’的心性会有所改变。

“是!”孟诚虽然对监室里的狱友不怎么理睬,但跟狱警之间交流她是规规矩矩的,不是她嫌弃谁攀附谁,而是被狱警们各种体罚收拾怕了,在她们面前也就变得有那么丁点的温顺。

……

“哐”铁门重新闭合。

孟诚刚要回自己的床上,却被脚下拌了一下,险些摔倒,她转身便见到黄芳正在一旁假正经的捋头发,于是走过去冷声说:“你什么意思?”

黄芳一脸的挑衅:“哼,凭什么你一来就有好差事!”又阴阳怪气的说:“我们可不像某些人靠出卖色相…”她今天心情特别糟,就想惹惹事,而孟诚白日里总是被单独看管,现在管教又给‘她’美差她打心眼里嫉妒。

“哎呦!”

不等黄芳说完,孟诚眸光陡寒一脚将她踹倒,黄芳的话一下让她回想起被禽兽凌~辱的画面,学了几年的跆拳道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她苦笑,压抑太久了,她需要发泄下,却被周围几个协力拉住。

黄芳不愿就此作罢,耍无赖的一直在地上打滚大喊:“打死人啦,打死人啦……”

铁门再次被打开,陈铁梅肃厉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回事?”

黄芳赶紧爬起来,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孟诚说:“陈管教,孟诚打人,要不是大家拼命拉住她非把我打死不可。”

陈铁梅厉声:“孟诚!”

“到!”

“你为什么打人?”

她不想辩解,低头不语。

见她不答话,陈铁梅沉声吼道:“孟诚,你为什么打人?回答。”

她不喜别人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讲话,生性叛逆的她依旧不说话。

陈铁梅正视她几秒,终于下定决心使出那个对大多数犯人屡试不爽的手段,“我看你是还没认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一个星期禁闭。”

……

刚从警校毕业出来的黄莉、刘燕通过集训分配到女子监狱上班,两人都显得有些激动,她们跟着狱警来到管教办公室。

“小刘,小黄以后你们就跟着李姐和陈姐。”

“是!”两人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答的响亮。

相互打过招呼后,陈铁梅给两人安排好位置,又递给她们一些资料,让她们先学习下。

两人怀着新人初到的那份澎湃心专心致志的看着摆在面前的白纸黑字,她们对这个充满神秘的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无形中一股力量深深的吸引着她们去探秘。

翻着翻着刘燕忽然竖起手中监狱工作流程,刚出校园的她带着淘气学生略萌的表情好奇问道:“陈姐,犯人是不是都是凶神恶煞的?”

陈铁梅笑道:“一个鼻子两个眼。”

黄莉也凑过来,笑呵呵道:“燕子,你还怕犯人啊!她们见到我们肯定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我真是好想见见啊!”刘燕说的眼珠子转悠。

李九凤抱着资料过来,说:“到这里来了还愁见不到犯人啊!你们俩个这段时间先熟悉下环境还有将监规烂熟于心。”

“是,李姐!”两人异口同声。

……

在锦都a大附近有一家平民餐馆,简称:有缘人,全名曰――有缘人家常菜馆。

孟诚没出事前,每月少说会在这里出现两三次,这是她在大学时代养成的一个习惯,关键还是这家店的饭菜味道不错,留住了她的胃,同时价格适中,她是不在乎价钱的主,可同室好友经济不宽裕,这里便是同价层不二的选择。

现今她没法再吃到这口平淡中夹带妈妈味道的菜肴,曾经三人行变成了两人的对面而坐,两个女生坐在窗边兴奋的聊天。

“雨华,恭喜你终于成为了一名见习律师。”蓝孟琴发自真心的祝福好友。

李雨华笑着说:“你不是也成为了知名企业的人事专员。”成为一名出色的律师是她的奋斗目标,她觉得她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预备大干一番。

蓝孟琴笑着笑着突然低落起来:“不知道诚诚现在怎么样了?我一直联系不上她。”几年的朝夕相处让大家习惯在一起,突然的分开她很不习惯。

李雨华回想起曾经的往事,孟诚整天的追着那个人跑,重色轻友的典型,有些埋怨的说:“那个没良心的,多半被国外的大帅哥迷的找不着北了。”

蓝孟琴担忧的说:“不知道诚诚在国外过的好不好,适不适应异域的生活?”

“不适应就不是她孟诚了。”说走就走连个离别前的小聚会都没办个,这么久了也没来个消息,她心里隐隐中揣着不舒服。

蓝孟琴疑惑道:“你说齐锋都回国了,诚诚干嘛还要出国啊?”

“多半是因为齐锋劈腿,所以才会匆匆出国。”

“这男人就是靠不住,所以说我们得要靠自己,也不知道诚诚缓过来没有,一点音讯没有,急死人了!”

……

侯御冰望着叶敏月吃的乐意的表情,表功欣喜道:“伯母,这家斋饭的味道极好没骗您吧!”

叶敏月随手拿起餐巾轻拭下唇,微笑:“嗯,是挺好的,候小姐这么偏僻的地方竟被你给找到了,肯定是费了不少劲哦!”

“只要伯母喜欢就好,时常吃吃斋有益身体健康。”她奉承的迎合,这地点是林君霞一手操办的,她不过是做了个有演技的演员罢了,她做出一副委屈的撒娇面孔:“伯母,我们都这么熟了您还叫的那么生疏!”

叶敏月眼露笑意:“好,以后改口叫御冰!”

侯御冰又战一捷笑颜更欢的伺候老佛爷,叶敏月也不推脱的享受。

侯御冰越是表现的殷勤,她就愈加认清眼前不过是个虚于表现攀附权势的世俗女子,但她不捅破,世间清流哪有那么多,况且儿子也不在这方面下力,没必要供个白牡丹在家里受气,相较起来这种的女人反而更识趣更圆滑,知道哪些该要哪些不该拿,取个这样的媳妇更省事更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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