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锋薄唇微抿,也对,他从未公开过和‘她’的关系,“今天中午和你在楼底聊天的那个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该死的什么时候竟然和他的职员搞在一起了?
梁志辉顿时一愣,怎么又扯到孟小姐的身上去了,总裁这话题跑的也太快了,但见齐锋那冷厉的眸子,吓的赶紧说:“是我朋友见我离婚了,给我介绍的一个对象。”
死女人居然跑去相亲,就那么缺男人,还是和他的职员去相,齐锋眸光更加冰寒,“我老婆也是你可以觊觎的吗?”
梁志辉腿脚瞬间无力,什么情况啊?孟小姐居然是总裁夫人,发抖的说:“啊?总裁,我不知道,那,那是夫人,要是,知,知道是夫人,借,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去啊!”
算他识相,齐锋松开他,审问道:“你们认识多久了?”
他据实回答:“回总裁,前天晚上刚认识。”
“有没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他很是在意这点,‘她’只能是属于他的。
深怕他误会,梁志辉很是急迫的说:“总裁,绝对没有,我们总共就呆在一起几分钟的时间,不信你可以去调监控。”他现在将黄世伟给埋怨死了,好死不死给他介绍个大麻烦。
齐锋甚为不悦的说:“几分钟你还嫌少了是吧?”
梁志辉唯唯诺诺道:“没有,总裁我错了。”
齐锋霸道的说:“以后见到她给我绕道走,不准告诉她我找过你。”
“是是是!”
还好发现的早,要是今天没在楼底看到那一幕,不然到时候绿帽子戴上身都还不知道,旋即觉得庆幸。
……
梁志辉出去后脚都还在颤抖,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看中一个,居然还是总裁夫人,之前网上不是还疯传会和侯氏联姻吗?怎么又忽然变卦了,突然想起孟诚和他说过他丈夫出轨了,难道这总裁是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总裁什么时候又结婚了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他拿出手机给黄世伟打电话。
黄世伟以为他是来要孟诚的手机号码,笑着接起来,“志辉,是不是迫不及待来要电话号码了,前晚我问过孟诚了她同意试着和你交往。”
梁志辉闻言更觉得一身汗,那还了得,总裁不杀了他才怪,“你告诉她我不同意!”
黄世伟异常惊讶,不可思议的说:“什么?你们前晚不是聊的好好的吗?”怎么会是这个结果。
是聊得好好的,他也觉得对方不错,可是他惹不起啊,埋怨道:“你下次给我介绍对象的时候可不可以先打听清楚啊,你知不知道她是…”乍然他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反正我和她不合适。”
不等黄世伟说话便匆忙挂断了。
……
“什么,你上午跟孟诚去了天启?”冯旭升乍惊道。
“是啊!”刘泉本是平常的向冯旭升汇报工作,不料老大却特么不镇定。
“这事怎么没提前跟我讲?”
“冯总,就是个普通的出行,这还要事先上报啊!”市场部的工作大多都是要出门的,工作性质如此所以往常大家出外办公也不需要批复。
孟志宏多次跟冯旭升交待,要他杜绝齐锋与孟诚接触,还不能引起孟诚怀疑,他虽不明白董事长为什么这样做,但也一直在暗中盯着,谁知他就半天不在就……好在没出什么事,“天启是锦都之最,不同于别的企业,对待天启的事我们不能有丁点的马虎……通知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跟天启有关的出行安排都要事前经我同意。”
“哦,是,我马上去传达。”
……
秦娜结束在外公干,费力的拎着大包小包的踏进市场部,门口几人立马笑盈盈替她接下重负。
由于冯旭升不在办公室,大家伙一窝蜂的围过去东翻西找,秦娜却不许他们私拿,亲自分发,小礼品是人人有份,除此她还给冯旭升带回些外地特色农产品,管钱不多心意颇重却又让人难以拒绝,可谓是用心良苦。
秦娜每每出差,总不忘给大家带东西,孟诚暗叹好人缘果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算不算贿赂?同事之间的良好关系一定要通过物质来维护吗?长此下去会不会形成不良风气?
“哈孟诚,你变化挺大啊!”秦娜惊笑打望着她。
“娜姐,几天不见你又美喽!”她回笑道。
“哈哈,怎么样,工作上的事都适应了吧!”秦娜一如既往的暖心。
市场部绝大数的人都已经认定秦娜就是他们的副总监,可是那张提拔她的调令却迟迟不下,或许秦娜的心底也是充满疑问。
……
孟诚觉得自己能这么快走出阴影,多少也有常杰的功劳,下班后就约他老地方见。
寻道馆
常杰看着眼前的人,笑道:“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孟诚笑笑,“哪里不一样?”
“有精神了。”
她爽朗一笑,“所以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给你当面说声谢谢!”
常杰感受到她已经重新找回了自我,替她高兴,“干嘛那么客气,咋们认识有段时间了,可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常警官,我叫孟诚!”
“咋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就叫我常杰吧!不介意的话我就叫你小孟。”
孟诚笑道:“你都叫我小孟了,那我就叫你杰哥吧!”
常杰爽快道:“好啊!”
“你说犯人和警察成为朋友是不是很搞笑啊?”她突然想起了彭鑫,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她?可是她不想再去那个地方了,就让这个问题遗留在那吧!
常杰蹙眉,“翻篇了哦!”
……
齐锋带着怒气,敲下下面这排文字:
念二十二――【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去相亲?】
正在看资料的孟诚听到消息提示音,看完回复!
茉莉花――【各取所需,一目了然。】
念二十二――【所以你也喜欢去相亲?】
茉莉花――【不排斥!】
死女人,真想掐死你!赶紧问!
念二十二――【你相到了吗?】
茉莉花――【不好意思我有电话进来!】
齐锋砰的狠摔鼠标,shit,一问关键的就唬弄我!
“喂,哪位?”
“孟诚,我是李瑞。”
孟诚诧异,“啊,你找我有事?”
李瑞期待的问:“明天有时间吗?”
“干嘛?”
他笑道:“我想给我女朋友买件礼物,请你帮我物色物色。”
她郁闷,“那你找你女朋友啊,找我干嘛?”
“我想给她个惊喜,你跟她性格很像,你喜欢的她一定会喜欢,就当帮我个帮!”
“好吧,看在以前你帮我不少,我也该回敬一下。”
李瑞欣喜道:“明天我去你家接你。”
她为难道:“李瑞,我怕我爸妈误会,我们在市中心广场会合吧!”
“也行!”只要你愿意出来怎么都行。
齐锋等了半个多小时也不见她回消息,又发条消息过去。
念二十二――【你电话还没打完?】
孟诚洗完澡出来,见有新消息,点开!这个人不是经常说工作很忙吗?怎么她觉得他很闲呢?
茉莉花――【你工作不忙?】
成天为了公司的事忙的跟狗一样,还要抽时间来关注她,他夹杂着不悦敲击键盘!
念二十二――【现在还在加班你说忙不忙?】
孟诚眼眸微眯,每次回消息都那么及时,这种人忙?鬼才信,难道是网上钓鱼的骗子?她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茉莉花――【哦!】
本以为她会说点贴心话,结果就拿这么一个字来打发他!
念二十二――【你就这么敷衍我。】
这个人肯定有问题,今天她还有事要忙,懒得跟他缠!
茉莉花――【你说过女人熬夜不好,我要休息了,拜拜!】
他一看时间十点多了,是该休息了!
念二十二――【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孟诚没有回,直接下线。拿起手边的项目书继续看!
齐锋愤闷,死女人,下线前也不给我道个晚安!
突然他用力捶打自己的头,自言自语,齐锋你真没用,她是你的仇人,你不能太在意她!你要恨她!
……
市中心广场
孟诚见到一身西装笔挺的李瑞,赞叹道:“哇,李瑞你穿西装看起来好绅士。”
他笑容满面,磁性的中音,“你喜不喜欢我这样穿?”
孟诚呵呵,“这句话你该问你女朋友。”
“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和她很像,你的看法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跟罗小姐哪像了?疑惑:“我们真的很像?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儒雅一笑,不做解答,问:“你说我送她什么好?”
孟诚淡淡道:“你想送她什么就送什么。”
“我怕她不喜欢!”
“磨磨唧唧,考虑那么多,还不是没结果。”
李瑞笑笑,“那去看看珠宝项链。”
“走吧!”
“好!”
……
“你盯着我傻笑什么啊?”她侧头突问。
“啊,咳!”他忙收起憨笑,讪讪道:“看到你就像看到她!”
“我跟你的她长的一点不像好不!”哎,坠入爱河的男人眼神都变了,“你别再那么盯着我看啊,我不习惯!”
“哦!”
……
珠宝店
服务员热情笑道:“李总,这些项链都是最新款的。”
“孟诚,你觉得哪个好?”
她如常看了看,“就这个吧!简单大方。”
“服务员就这个。”李瑞当即定下,接着他拧起一对耳环探头笑问:“孟诚,你觉得这对耳环怎么样?”
“不错!”
他兴奋道:“那我帮你戴上!”
她骤然一愣,诧异的望着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啊?
“哈哈,干嘛这个表情,今天你陪了我这么久,总的给点酬劳吧!”
她笑道:“也是,我牺牲了假期陪你,是该给点劳务费。”她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抿嘴笑笑!
李瑞动作轻缓欣喜的给她戴上。
“谢谢!”
……
走出店门,他问道:“快中午了你想吃什么?”
“今天我爸亲自掌勺,我回家吃。”
“那我送你。”
她玩笑道:“不你送谁送。”
李瑞一脸阳光,我愿意送你一生一世。
……
孟家别院附近,李瑞笑容温和的说:“孟诚今天谢谢你!”
“呵呵,我收了报酬的。”顺势摸摸耳朵上耳环,“好了,再见!”
“再见!”李瑞心情很好的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
“汪小姐,真是好眼光,这可是昨天晚上刚到的货,相思叶造型代表着对方的思念,就刚刚瑞栋的李总给她女朋友也买了一对。”珠宝店导购员积极的推销着。
齐锋一听李瑞买了,就多看了那耳环一眼。
汪莉娜将耳环戴上,眼魅娇羞道:“锋,你觉得怎么样?”
他语气淡淡,“想要就买。”
“锋,你真好。”
他横手制止欲扑进他怀里的女人,汪莉娜识趣的点到为止。
……
“妈,干嘛非的跟我爸较劲啊!”孟诚跟在崔湘云身后无语道,就为孟志宏的一句‘诚诚,爸爸的厨艺比你妈强不少吧!’,然后‘她’就回了句实话:‘嗯,老爸做的是比老妈做的好吃喔!’,崔湘云就不服气的赶去商场买原材料,预备晚上大办一桌拿手菜让孟诚评判。
越长越小,上了年纪的夫妻总喜欢为儿女吃点小醋,也算是周循生活中的调剂品,只是苦了儿女说谁都不对。
孟诚太了解崔湘云的个性,带着赌气进商场免不了就要大购物,果不其然又是几大车,特有先见之明的叫上刘妈和张叔一到来帮忙推车,她妈真是个败家娘们啊!
……
“呦,这不是张大管家吗?”钱江阴笑眯视张福财。
“二狗子!”
钱江搓着手上的白玉扳指,皮笑肉不笑:“呵呵,承蒙你以前的看不起,才成就了我,不才呢现在也混成一个管事的人。”
钱江跟张福财是同乡,年轻的时候他就是个泼皮好吃懒做的人,臭名远扬自然得不到周围人的高看。
“你以前嫌我没能耐不肯把妹妹嫁给我,呵呵……上个月我回了趟老家,哎呀,看到福兰一大把年纪了还拿着锄头在庄家地里面朝黄土背炕日的劳作我是真心疼呦……”
家妹日子过的确实不宽裕,张福财一老实人不擅长吵架对怂,假装整理购物车内货物埋头不啃声。
“张叔,怎么还在这边啊?”
“哦,小姐,马上走!”
“小姐?嗬,孟家千金?”钱江直愣愣瞅着孟诚看。
她适才注意到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老者,疑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家小主人坐的是天启集团的头号交椅就行了。”
孟诚的脸色刷的一变。
“我们少爷说了是不会放过你们孟家的,等着吧,呵呵!”得瑟的反向而去。
张福财望着孟诚面色惨白,宽心道:“小姐,别听那二狗子胡说八道,他就是跟我有恩怨,才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再怎么着还有王法管的了他们,何况现在大先生也在锦都。”
孟诚扯笑道:“我怎么会把那种小人的话放在心上……走吧,我妈又买了一堆!”齐锋不止一次当着她的面说不会放过她,她的心又怎安的下来。
……
“小龚啊,少爷在家吗?”钱江一抽身就跑去阳城别院了,倚老卖老的喊着龚叔。
“钱管家,请坐!”龚叔在他面前也是小弟般客客气气的,“少爷还没回来,你找他有事啊?”
“那是自然,但也不能给你说啊!”
龚叔干笑两声,钱江不急不躁的坐在椅子上等,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等到人。
……
晚间齐锋进门看到钱江坐在门口的那一刹眼珠瞬间暗沉,他憎恶这个老家伙。
钱江见到他却是眉开眼笑唤到:“少爷!”
他面情冷漠一声不应阔步向里去。
钱江追着他的屁股跑,“少爷,你知道我今天看到谁了吗?”
准是又要给他提孟志宏的事,他烦躁道:“我没空陪你猜哑迷。”
“少爷,孟志宏不是一直对外宣称他女儿出国了吗,大谎言,我今天就逮见他女儿了。”
齐锋猛地急问:“你在哪看到他女儿了,她在干嘛?”
他突然的急促令钱江大震,哈,感兴趣了,笑道:“少爷,我无意中去到城南,又无意中走进家商场,无意中就发现我的一个老乡…”
齐锋剑眉一拧:“我问的是孟志宏的女儿,别给我扯些乱七八糟的。”
“哦哦,是,我就是在那家商场里看到孟志宏女儿的――少爷,你肯定要问我是怎么知道她是孟志宏的女儿吧!”
“说。”
“我那老乡就在孟家做事,他管那丫头叫小姐,这还错的了吗……哦,少爷,以前我不是跟你讲过去孟家看老乡结果撞到高鹤鸣的事吗,就是那个老乡!”但凡能勾起齐锋仇恨的话题他都不会放过。
齐锋的心绪自然受到波动,拽拳竭力的将某些画面屏蔽掉,咬牙问:“她在那做什么?”
“我那老乡…”
“我问得的是孟志宏的女儿!”半天没吐出个关键语,他有些发怒了。
“她应该在那买东西!”
“什么叫应该!”
“少爷,你干嘛问那么细啊?”
他一顿,别扭道:“仇人的一举一动我当然要了解清楚,孟志宏就那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能轻视!”
“哦,那想必少爷一定已经见过那孟小姐啰。”
“没见过!”他淡定的睁着眼说瞎话。
钱江微愣,刚一个劲的问,他还以为他早就见过,他泛黄的眼珠一溜转,“少爷,孟志宏的女儿长的那一个水灵,皮肤白白嫩嫩的,好生滑溜,胸圆屁股翘,腰身…”
“嗯,咳!”齐锋兀然干咳,眸光陡寒,滚蛋,竟敢意~淫他的女人。
“哦,少爷,你一出马还有哪个女人降不住,哄到手玩完再扔给底下兄弟,活把她变成一朵交际花……”
钱江忽的身子一离地,整个人被齐锋提起悬空,“要玩也是我玩,还轮不到你们!”他力道一收,钱江窜窜跌跌的险些摔倒。
他狼利的眸子直射钱江,“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甲,我叫你全家送终。”
钱江惊怕的盯着他,身子瑟瑟的发抖,“少爷,你…”
“不用你整天提醒我,我知道我的仇人是谁,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我的仇一定要是我亲自来报,别给我暗中使小动作,坏了我的复仇大事……日后我会让孟家用几条命来填。”他心下有别的盘算。
“啊,是,原来少爷早有计谋,是我多事了。”钱江怯弱弱道。
……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市场部职员对孟诚也就不那么敌意了,当然除了陈菲菲,可能是见不得别人比她美吧!
“请问孟诚孟小姐在吗?”门口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的小弟问道。
孟诚诧异,之前那位梁先生说没看上她,最近也没谁在追她啊?
“在在在。”李穆钦倒是一脸的兴奋。
整个办公室都开始起哄。
罗俊跑去接过花,笑着大声的说:“我来看看是谁想泡我们诚妹妹?”近日来他发觉孟诚并非是他理想中的那样,她变得越是强他便愈发自惭形秽,未出征已先放弃了。
“嗯咳,我要开始念了。”还是得要征求本人同意啊,毕竟是隐私,他看了一眼孟诚,见她一脸无所谓,他取下卡在花上的卡片大声念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之伊人,远恒一方!额~等等啊!”罗俊翻了一面不解的说:“哎?怎么没署名啊?”
一听没有留名,孟诚一颤,是他吗?慌忙冲过去夺过卡片,不是那刚毅的笔锋,而是机打的文字,她还以为是他呐!
陈菲菲嫉妒的说:“真是肉麻!”
此时站在门口的齐锋将刚才的一幕尽收眼底,尤其是见‘她’匆匆跑去夺过卡片的情景就是青筋蹦起,看来是这段时间他对‘她’太放松了,居然被人乘虚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