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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雄我逍遥 第十章 王承恩

话说小卢鸿稀里糊涂地与少年朱由检拜了把子,朱由检兴致勃勃,说是要与大哥庆祝庆祝,当即拉着小卢鸿来到了一家小酒楼,这小酒楼名叫醉仙楼,名字叫的倒是响亮,可惜因为地处偏僻,生意着实不咋地。当然,价格也贵不到哪儿去。

进得酒楼,小卢鸿不禁暗自腹俳,怪不得人们评论他的时候都说他是个守财奴皇帝哩,小小年纪就这么小气。

店小二见是两个五六岁,穿着破烂的小孩儿进了酒楼,本来刚刚提起来的精神霎时间又降了下去,不耐烦地说道:“哎,那两个小叫花子,快出去,这里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想讨饭就去别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小卢鸿和朱由检皆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便都恍然:可不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在打架的时候被撕扯的破破烂烂,还沾满泥土,估计现在两人这一身打扮,连叫花子都不愿要。发髻也散了,头发垂落下来,显得乱蓬蓬的,两人的小脸儿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灰一块的。活脱脱两个受气的小叫花子,两人相视片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那店小二被两人笑得发毛,心说这两个小乞丐莫不是换了失心疯,当即从柜台下摸出根扫帚,举在手中,色厉内茬地喊道:“快走,快走,再不走我可要打你们了!“见眼前二人不曾理会他,只是笑,不由得心中更慌,扯着嗓子便大喊起来:”快来人啊,这里有两个得了失心疯的,快把他们驱打出去!“顿时,本来就不很宽的道路热闹起来,四周店铺中钻出许多人来,手中各拿着扫帚,尺子,擀面杖甚至有一位老先生手中抓着痒痒挠就大呼小叫着冲了出来,嘴中大声呼喝着要打疯子。

两小孩儿落荒而逃,抱头鼠窜。

待逃到安全地界,小卢鸿见的后方并无追兵,连忙拽着朱由检停了下来,累得直喘粗气。

朱由检惊魂未定,脸色微白:“外……外边的人真是太可怕了,大哥,你说要不是咱……咱们跑得快,咱们会不会被他们活活打死?“

小卢鸿也是面带惧意,拍了拍朱由检的肩膀:“应该,大概,也许,可能,不会吧。顶了天也就是骨断筋伤,五脏出血,再加上重度瘫痪而已……”

可怜的小朱由检脸色更白了,连道:“好危险,好危险……幸亏咱们跑得快啊……”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两人也有没去喝酒庆祝的心情了,两个穿着破烂的小孩儿一脸悻悻然,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中依依惜别,互道珍重,便各回各家去了。

小卢鸿带着一身伤痕回至碧云观,却见神虚老道老神在在地坐在自家门口就着一只烧鸡和一个猪蹄儿自饮自酌,见到小卢鸿这幅模样,竟似并不奇怪,只是略有深意地看了小卢鸿一眼,便笑吟吟地让小卢鸿也来一杯。小卢鸿此时腹中饥饿,也不推辞,在桌旁坐下,抓起烧鸡便啃,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道:“你老人家可真够大胆的,光天化日之下便在道观里吃烧鸡,也不怕青松道长来找你麻烦。“神虚老道很是淡定,慢条斯理地啃着一只油光闪亮的鸡翅膀,老闲自在地说:”无妨,无妨,我等正一一脉,不禁荤腥,不禁嫁娶,就算青松老道来了,也只会来此求一鸡翅,即便离去。“

突然,青松散人就像幽灵似的从旁边冒了出来,趁着两人一愣神的功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了那包猪蹄儿,扭头便走,边走边文邹邹地道:“善哉,当日收留小施主,今日果然有此一番善缘,无量~~天尊……“

神虚老道目瞪口呆,小卢鸿早已抱着烧鸡笑得直抽抽,连身上沾满了油污都不管了。

良久,神虚老道才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嗥声:“我的猪蹄儿啊~~~“

院中,小卢鸿坐在桌旁抱着只烧鸡有滋有味儿地啃着,时不时端起酒盅儿,美滋滋地喝那么一口儿,当真是好不自在,而神虚老道 则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絮絮叨叨地念叨着自己于青松老道有多大恩,自己看青松老道是个老实人是多么瞎了眼,活像一尊古装版的祥林嫂。最后,神虚老道很严肃地告诫小卢鸿:“以后看人,千万别被他的表象所迷惑,往往长得越老实的人心里就越阴险。“

小卢鸿嘴里含着根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应了声,便继续去消灭手中的烧鸡了,只剩下神虚老道继续做他的祥林嫂。

且不说神虚老道絮絮叨叨,小卢鸿吃得满嘴流油。却说那少年朱由检偷偷摸摸,做贼似的从紫禁城脚下一个小洞钻进了紫禁城,谁知刚一起身,却见得一道身影挡在了面前,朱由检骇了一跳,抬头看去,只见此人面白无须,头发花白,身着大内太监服饰,不是将他从小带大的老太监王承恩又是谁?

朱由检很是不安,看向王承恩的眼中满是歉意,王承恩千思百虑,才护得自己周全,这几日自己无故失踪,王承恩肯定十分担心吧,自己这身打扮是不是也让他失望呢?

王承恩很是平静,并没有责怪朱由检什么,很是平和地道:“殿下,你一定饿了吧,不急,请先回宫中沐浴梳洗一番,老奴这就吩咐御膳房给您烧些饭菜。“说着,他侧了侧身子,为朱由检让出一条路来。

朱由检沉默,默默地从王承恩身边走过,忽地脚步顿了顿,轻声道:“王公公,让您担心了。“

王承恩笑了笑,并未说什么。看着朱由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慢吞吞地向着御膳房行去,原地只剩下地上几点湿痕。

朱由检吃过晚膳,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他那皇室子弟的风采,除了脸上一片青肿有些煞风景……此时他正一脸好奇外加一丝兴奋地看着王承恩。

王承恩一脸微笑:“是的,殿下,您自然可以出宫游玩,老奴从前不让您出宫是因为您还小,怕您遇到危险,现在您长大了,老奴还有什么理由阻着您呢?“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此时的朱由检,兴奋得在自己房里蹦来跳去,哪里还有半点忧郁。

王承恩微笑着看着快乐的朱由检,他是个太监,一生注定无子无女,他已经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倾注在朱由检身上,在心底将朱由检看成了自己的儿子,此时见得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此快乐,心中自然欢喜。

王承恩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殿下,您今天所见的那年轻人很是不错,若是好好拉拢,日后必能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

朱由检蹦跳的动作顿时僵住:“您……您都知道啦。”

王承恩依旧是他那几乎一成不变的微笑:“您初次溜出紫禁城,老奴就知道啦,只是老奴认为,殿下长大了,也该出去见一见世间百态了。所以老奴便一直暗中保护您,并未出面。”

看着小朱由检一脸的感动,王承恩轻轻道了声:“老奴告退。”便轻轻地出了门去,轻轻地带上了屋门。

屋内,朱由检先是被王承恩的一番话感动了会儿,突然想到明天就可以自由出宫了,到底是小孩儿心性,当即兴奋得小脸通红,简直希望天色立刻亮起来,然后自己便可自由地出宫游玩了,再也不必偷偷摸摸的了。

终于,少年朱由检带着甜甜的笑容进入了梦乡。王承恩走了进来,替朱由检掖好被子,看着睡梦中的朱由检,慈爱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