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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英雄我逍遥 第三十四章 郁结

此时听得卢鸿如此发问,王力文哈哈大笑,直笑的卢鸿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王力文笑了一阵,正色对着卢鸿一拜到地,大声道:“我大明得卢大人,真乃社稷之福也。请受小人一拜!”

卢鸿吓了一跳,连忙起身避过,卢鸿虽然对这个时空的礼节并不是很了解,不然也不会做出刚才那等尴尬事了,但这基本的规则还是知道的。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的地位是很高的。只要考中秀才,就算与当地知县相见,都是不必行跪拜之礼的。而眼前这位王先生,却是位举人,这举人身份只要一亮,就算是知州大人都要让他三分。

而现在这王先生竟不顾自己一介举人的身份,委身向卢鸿下跪,却是让卢鸿不知所措了。

卢鸿手忙脚乱地要将王立文扶起,那文质彬彬的王先生却是忤在那儿梗着脖子不起来,生生地对着卢鸿拜了三拜,这才顺着卢鸿的劲道站了起来。

卢鸿很是惶恐:“卢鸿何德何能,敢受先生这么一拜。先生这可使不得。”

王力文一脸正色:“怎么使不得?卢大人于蒙古科尔沁部落怒斥建奴首领之子皇太极、多尔衮,更是将那皇太极打成重伤,这件事已经震动朝野。大明上下无不振奋,实在是扬我大明天威,出了萨尔浒之后我等大明臣民的一口恶气哇!“

这话说得却是不错,自萨尔浒之战后,大明士民一蹶不振,在对后金军队的作战中屡遭败绩,昔日里纵横辽东朝鲜的蓟辽边军如今却是龟缩于城池之中,不敢出战。畏建奴如猛虎。大明边关百姓深受建奴之苦,汉人见了女真人皆是扭头便逃。近日竟有一少年俊杰竟能怒斥女真贵族,使得奴酋之子哑口无言,实在使得大明士民出了一口恶气。

更是有消息说这位卢大人力挫女真勇士,更是怒扇奴酋之子皇太极的面皮,这可是赤裸裸地打那奴酋努尔哈赤的脸呐。由不得人不佩服。

年青一代,凡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无不竞相以卢鸿为楷模,皆欲效仿卢鸿,想要扬眉吐气一回。

卢鸿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时代的通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发达了?这才过了多少时日?顶多一个月多点吧,这消息竟然便快要路人皆知了。

卢鸿却是不知道,自己怒斥奴酋之子皇太极、多尔衮,更是打伤皇太极的事情当时便传遍了科尔沁部落,扮作中原商贾潜伏于此地的东厂番子闻得此消息,当时便派快马将这个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传到了京城。

当今天子不识字,当今秉笔太监魏忠贤也不识字,宣读消息的重任自然便落在魏忠贤心腹太监身上。

这个小太监一字一句地将这消息宣读出来,别说是阶下众大臣一片哗然,便是正坐在龙椅上不耐烦地只打盹儿的皇帝陛下都立马儿清醒过来了,站在旁边的九千岁魏忠贤也是满脸的微笑,眼中精光闪烁,心中只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这个大好的人才拉进自己帐下,封他做个干儿子什么的。

先不说魏忠贤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小皇帝现在很高兴,当即龙颜大悦,当即传令将这条消息昭告天下,以振大明天威。

小皇帝为什么这般高兴呢?原来自萨尔浒一战,大明损失惨重,自努尔哈赤攻陷抚顺以来,明朝在辽东的总兵官,阵亡者共14人:抚顺则张承胤,萨尔浒之战则杜松、刘、王宣、赵梦麟,开原则马林,沈阳则贺士贤、尤世功,浑河则童钟揆、陈策,辽阳则杨宗业、梁仲善,广宁则刘渠、祁秉忠。天启小皇帝惊慌失措,抓住首辅叶向高衣袂而泣。京师朝野官员,谈敌色变。

在这个节骨眼上,大明上下正需要一个英雄挺身而出,以解大明上下畏敌如虎之势。

魏忠贤自然明白小皇帝的心意,当下派出三百精骑,责其八百里加急,昭告天下。

也就是这,样这条消息才得以在短短一个来月的时间里几乎传遍大江南北。

卢鸿正自震惊,却听得王力文在旁边哈哈笑道:“卢大人,快快回过神来,尝尝内人亲手冲泡的雨前龙井。哈哈,家里也就这么一两,这还是几个月前,新任擢佥事袁崇焕袁大人赠与我的,一直没舍得喝。哈哈,今日既然卢大人来了,我也不好敝帚自珍了。”

卢鸿这才回过神来,却是见得自己已经坐于桌前,自己面前正摆着一套茶具。这茶具卖相可着实不错,茶壶紫气盎然,约么拳头大小,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紫砂壶;茶杯却是洁白如玉,晶莹剔透,薄如蝉翼,这个卢鸿却是知道,这是上好的白瓷。茶杯中却是一汪碧绿碧绿的液体,香气扑鼻,看来这便是享誉盛名的雨前龙井了。

抬眼看去,王力文身旁正坐着一位美貌少妇,此时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用说便是王力文的夫人了。

杯中茶水并不满溢,卢鸿端起茶杯,却是并没有半滴茶水洒落。轻轻对着茶杯吹了口气,卢鸿一仰脖子……一饮而尽……

王力文与夫人皆是目瞪口呆,他们活了小半辈子,却是从没见过这般喝茶的。就算是粗鄙不堪的贩夫走卒,江洋大盗,喝茶的时候,也得附庸风雅地细细品上一品,就算啥也没品出来,最后也得来句“好茶!”

像卢鸿这般牛饮的,在大明境内不能说是绝无仅有,也可以算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偏偏这卢鸿卢大人却是茫然不知,此时他正擦着嘴角嘴中嘀咕着:“一点味道都没有,还不如茉莉花茶来的好喝。”

王力文夫妇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卢鸿发完牢骚,正色道:“王先生……”

王力文微笑:“小民字定邦,卢大人称呼我定邦即可。”

卢鸿闻言笑道:“甚好,甚好,定邦兄,以后便称呼我卢鸿便可。”其时卢鸿尚未及冠,哪里来的表字,如今只好以全名代称了。王力文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卢鸿接着道:“定邦兄大才,缘何屈居于此?”

王力文苦笑:“卢大人想必也已经听说了,家父曾经得罪了那时的司礼太监孙暹,以至于避祸辽东,现如今那孙暹虽已伏法,但家父对朝中宦官专权已经失望透顶,临终之时一再嘱咐,宦官专权一日不消,我王家后人便一日不出。实在是父命难违呀。”

卢鸿默然不语,他也是知道,明朝宦官专权几乎达到顶峰,这魏忠贤也是还有好几年的活头,也不知道待得魏忠贤伏法,这李家村还会不会存在。

在王力文家待了近两个时辰,天色已近中午,卢鸿这才带着虎娃出来,满脸的郁结。王力文夫妇本是要留卢鸿在家吃饭的,却被卢鸿婉言拒绝。

相比起卢鸿的一脸阴郁,虎娃却是红光满面,在王先生家里,他可是吃了不少的饴糖。按他的话来说:“卢大哥的蜜糖虽然好吃,但是数量太少,得慢慢吃;而王先生家的饴糖虽然不如卢大哥的蜜糖好吃,但胜在数量多,可以随意的吃,当然要吃个痛快。

看着红光满面,蹦蹦跳跳,快乐的像只小麻雀的虎娃,卢鸿忍不住笑出声来:自己这才多大,十岁出头的小孩子想这么多东西干嘛?搞得自己现在像个小老头儿似的。再说了,俗话说得好哇,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凡事都会有解决的办法的,何必如此忧心呢。

想到这儿,卢鸿心中豁然开朗,原本有些沉重的脚步登时轻快了许多,有说有笑地与虎娃一起向着虎娃家里走去。

抬头看着炎炎烈日,卢鸿轻轻地舒展舒展身体,嘴中喃喃地道:“是到离开的时候了。”

王力文家,王力文夫妇相对而坐,王力文盯着对面的爱妻,叹了口气,轻声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美妇微笑,柔柔地道:“夫君做事,必有一番道理,夫君且宽心便是。

“哎……”王力文长叹一声,不再言语,他眉头紧锁,仰望窗外天空,眼中闪过浓浓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