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看了一眼我那鲜血淋漓的脚,眉毛皱了皱,似乎不忍直视,转身走进了屋里。
我以为他要借此关上门,趁机与我断绝来往,我急忙喊他的名字,他却根本没理我。
害的我只好急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单脚跳着进了门内。
堂屋很暗,我单手撑在门上,累的张大嘴巴直喘粗气。
“禁书”手里拿着一副拐杖,见了如此狼狈的我,冷哼道:“没想到单脚也能走,看来回去不需要这拐杖了。”
听他这送客的语气,我一听急了,急忙说道:“我可是专程大老远的来看你才成这样的,作为我叔,你也太狠心点了吧。”
“禁书”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我有求着让你来?再说了,你一向野蛮霸道,目中无人,如今说话这么客客气气的,你是有什么企图么?”
我心尖猛地颤抖一下,没想到他看人那么准,眼神也情不自禁的闪烁着。
见他眼角带着笑意一直盯着我,我厚脸皮的笑道:“哪有什么企图,你想多了。”
他嘲讽的看着我,摊了摊手说道:“你今晚就在阁楼上将就一晚,那边有个小床。”
见自己终于有机会接近红绳,我高兴地像是哈巴狗一样直点头。
晚上,是“禁书”做的菜,三菜一汤,都是菜园子现摘的。不得不说他的口味真的很独特,菜格外的清淡,只加了少量的油盐。
见我如同嚼蜡难以下咽,“禁书”故意道:“吃不习惯?”
虽然的确很难吃,但我哪敢说啊,赶紧端起碗闷着头囫囵吞枣般往嘴里扒着饭,三下两下就解决一碗,然后就去外面摆弄葫芦去了。
这个葫芦是风干过的,还没有上过油,看起来和普通葫芦无异,不过个头却只有女人拳头大小。
我好奇的拿起一个,“禁书”正好走出来,见我正没事摆弄他的葫芦,一脚踹在了我的小腿肚上,冷着脸说道:“去刷碗,没事就瞎捣鼓,弄坏了你赔。”
我撇撇嘴,瘸着退收拾着碗筷,不甘的走去厨房,小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几个破葫芦吗?又不是赔不起。”
到了晚上,天也是燥热的,我直接去水龙头那里冲了个凉。
一进门,“禁书”正在看书,我这才发现他家里连个电视都没有。
堂屋里灯光很暗,昏黄的灯光让我的脑袋有些发晕。
见他一动不动的坐着,我凑近些,书上的字都糊成了一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书。
“你视力这么好啊?这也能看清?”我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晃着腿。
“禁书”抬头淡淡的看着我,面无表情的说道:“柜子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熏香,屋子里有一只大蚊子,一只嗡嗡乱叫烦死人了。”
我刚要起身,忽然意识到他说的蚊子就是指我的时候,我气的转身就走进了阁楼。
阁楼又窄又小,我一米八的个子只能歪着腰才能不撞到头,里面放着一些农具。
床很小,一米宽一米七长,我刚坐上去,床就发出吱呀一声,吓得我赶紧下了床。
我掀开床单,才发现这是一个临时由两块木板搭的床,刚刚那一下子木板中间已经裂开了。
“这是药膏,抹上第二天就好了。”
远远地听见“禁书”的声音,我急忙轻轻地坐在床上,若无其事的干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放这儿吧。”
“禁书”见我动作如此僵硬,冷哼道:“这床可禁不起你折腾,别睡塌了,睡塌了赔。”
一听赔这个字我的脸瞬间黑了,这个“禁书”竟然比我还见钱眼开,我只好假装答应。
抹完药膏后,脚凉丝丝的,也没有再那么痛了。
到了后半夜,我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四肢都是僵硬的。等到堂屋里没有一点声音,我这才
慢慢的爬了起来。
周围黑漆漆的,我打开手机,接着微弱的光亮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堂屋。
堂屋吃饭前我已经留意过了,和普通的村舍并无差别。
按理说他家里不止红绳一个宝贝,一想到能顺手牵羊带走几个小玩意,再也不用为生计奔波,我就忍不住得意的笑。
我正在堂屋柜子的抽屉里翻找着,里面一共有四个柜子,都是一些琐碎杂物。
忽然,我看见了一本书,古典奇谈——《易经》。
我随意的翻了几页,我太爷有用钱币当书签的习惯,所以,翻书找钱这个习惯从小到大一直没变。
书被翻了好几次,封面都旧了,里面确实很新。
虽然没得到什么宝贝,但是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一直叫错了“禁书”的名字,他原名叫何静书。
同音不同字,我看了两眼便没在意,继续找着宝贝。这时,我忽然听见地底传来一声嘶叫,像是小孩儿的啼哭声。
因为,之前一直听见古怪的声音,再加上做贼心理,所以我对这个声音格外敏锐。我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就像是心尖被人用手狠狠地揪了一下,我僵着脖子转过头,却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