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酒,好似心情好了许多,一路上还是将伽瞳围在中间,谈去很多事情。
伽瞳仿佛是没有什么心思去好好听,只觉得一时间,承载了很多东西在自己与辰凝肩上。
天生仙骨与上古浑玉,明明是两道对立的身份,却要以红线相绑。
“你问伽瞳就知道了!”问淮说道,“伽瞳你说,今日那公子如何?”
伽瞳一回神,只闻得这一句,倒是笑道:“哪个公子?”
“你看,我说伽瞳转身便将那公子忘了去。”问淮搭着辰凝的肩,笑着说道。
此时此刻,伽瞳竟在辰凝的眼底,看出一丝喜悦来。
上元节这一日过得很是安静祥和,伽瞳回到李府收了结界,没有半分问题。
李府这几日也较为热闹,辰凝与问淮似是经常私下打赌比试,伽瞳只觉得这般相处不错,便也未多问。
这几日将那天神录中有关浑玉仙骨的记载都看了一遍,倒是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判断天生仙骨的至关重要的办法。
天神录之中有提及一本名剑书,是一名凡人修者所著,他虽生命有限,但生在战乱年代,以所见所闻,写了一本这样的手稿,其中记载了十二把能力非凡的名剑,而名剑之首问情剑,则是唯有着天生仙骨之身,才能驾驭。
意为,天生仙骨之人不一定能有问情剑,但有问情剑的必定是天生仙骨。
虽说得先找到那本凡人修者所著的名剑书,其中可能对问情剑的外貌特征有些许描绘,但伽瞳还是想到辰凝那把通体玄色没有什么过多修饰的剑。
总归得与他多接触,才能知晓些动向。
合上书本,伽瞳看着天色,想起这几日都未和辰凝说话。
即便是每晚还回去与他喝茶,但问淮也一起之后,便觉得莫名的少了一点什么感觉。
伽瞳起了身,推开门去,寻辰凝去了。
如若辰凝在家,一般是在书房,伽瞳便率先去了书房,书房路途之余还路过了平时用以招待客人的前厅,见前厅无人,那更是铁了辰凝在书房这件事情。
行到书房门前,自外看内是看不见其中的,伽瞳轻身站在门前,准备敲门之时,便自书房中传来一道声音: “进来吧。”
伽瞳大步踏进去,左转后掀开帘子,便看见了辰凝坐在以矮桌前,翻看这眼前的书本。
“何事?”辰凝话语说的平淡,倒是看不出有何异样。
“那日你生气了吧……”伽瞳说着,见辰凝抬头,轻飘飘的道了句:“嗯?”
一时间莫名的心慌感,伽瞳就忘却了之前在脑海中想过很久的一番说辞。
辰凝见伽瞳有些异样,放下了手中的书,笑道:“我何时生气?”
“未生气便好。”伽瞳回想着自己是以一道什么样的心情来与辰凝说那事情的,现在竟被堵的不知晓该说些什么,说起话来也有写不知所云,“还以为你与那公子有些什么过节。”
“哪个公子?”辰凝顿了顿,回忆起些许,咧嘴一笑道:“好似是有些过节。”
一些关于伽瞳的过节。
伽瞳却不知辰凝所想,她点点头,淡然说道:“那便是该好好说声滚。”
闻伽瞳说言,辰凝不经一笑,笑这姑娘是有多么的古道热肠。
只是伽瞳心中却是想着,辰凝与那公子既然有过节,那当时的怒意自然是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引起的。
而与爱不爱慕自己无关。
心情放轻松了些,伽瞳看着辰凝也没有了方才的那番紧张感。伽瞳走到辰凝身旁,笑着与他说:“那便不打扰你看书。”
“好。”
“吃晚膳的时候来叫你。”
“好。”
辰凝也是个温柔的人,说是生气,伽瞳也只见着这一回。
想来辰凝也定是个喜欢人界简单生活不愿问六界之事的二殿下,就算当真是那有着难以控制的力量的天生仙骨,也不会如何为非作歹。
收了思绪,伽瞳嘴角带着一抹笑容,去院子之中转悠了。
路过中庭时,伽瞳却是见着了高处的一道声影,好好一看,正是问淮握着两桶水立在那假山后。
“练功?”伽瞳上前关切问道。
只见问淮咬牙切齿道:“赌酒赌输了。”
倒是方法越来越清奇了。
“要站到何时?”伽瞳自然知道问淮是个较真的主,只得说道,“我让小白替你准备些热水。”
“常年练剑,只是站到晚膳时,也不至于腿脚酸痛。”问淮回绝着伽瞳的提议。
“那就这般站着也无趣。”
问淮顿了顿,答道:“你可在此处练剑,然后我看着你,便不觉得无趣了。”
未急着回应问淮的话,伽瞳无奈的笑了笑,回问着问淮:“你觉得你两年时限之前,我们能寻得半妖捉拿归天界吗?”
“不能。”问淮看着伽瞳说道,“但尽量能。”
说的很是坚毅。
在人界,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予问淮一道成长的石阶,无论是修为上,还是心态上。
伽瞳见,成效尚佳。
未有回答,伽瞳唤出了落霞剑,不似那日的舞剑,这次是如曾经在东霞山之上做的早课一般,将师傅所教的剑谱从头至尾的练一遍。
东霞山的剑法以至奇而闻名,让对手不可以寻常的剑法依葫芦画瓢的猜测下一步剑的走动。
伽瞳想,让问淮看一遍自己的剑法,圆了他想要打败自己的心愿。
回归天界之时,便能心无旁骛的,去任太子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