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敢问楚皇陛下,凭何楚国人修习玄术只需要试玄石测验,而我四国大陆百姓修习玄术却要这么多条条框框?这恐怕有失公允吧?”
东陵官员看到此条款,深感不公平!
对此,赵浔葑轻蔑的眼神看向楚国官员。
“公允?在四国大陆未发现我楚国大陆的六百余年间,楚国便以修玄立于世间。期间为此付出的惨痛代价尔等又怎会得知?如今,我朝愿意给予尔等百姓修行的机会,便已是最大的宽容!”
“若不是看在贵国东陵皇远赴万里前来访楚的份儿上,凭尔等的资质,连踏上这片大陆的资格都没有!”
“贪心不足蛇吞象,愿意给你是情分,不愿给你是本分!”
赵浔葑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东陵官员贪心的嘴脸,东陵的官员也被他这一番犀利的说辞搅得面红耳赤。
内心的想法被一眼洞穿的感觉,就像是扒了他们的衣服,将他们整个人好无遮挡的暴晒在阳光之下。那些潜藏的欲望就此展露在人前。
“都给朕闭嘴,还嫌丢脸丢的不够吗?”
随着皇甫怀寒的一声呵斥,东临的官员们羞愤地低下了头。
“朕觉得楚皇的条款十分合理,愿在此签署,并在我东陵国颁布诏令。”
皇甫怀寒的毫不犹豫引来了不少东林官员的侧目,皇上怎么能答应如此不平等的条款?可是随着皇甫怀寒四个大字一签,印章一盖。他们说什么都晚了。
而东方卿舒见皇甫怀寒如此爽快,心里对这个男人的胸怀宽广不得不多了几丝赞赏。
正常人见到这样的条款,不说早就翻脸,至少也该像东陵的官员那样心有不甘。可是东方卿舒在他的脸上,却完全看不出这样的情绪。
所以在两方签订完条款,东方青书便耐着性子同东陵的官员说。
“诸位都是学富五车之人,想来都听过一个故事叫做农夫与蛇!”
“施恩莫忘报是传统美德,但谁都怕被反咬一口,不是吗?”
“更何况朕管着的是一个国家,国内数千万子民的安危皆系于此身。若是一朝不慎,你东陵的人在某一刻忘恩负义,一边修习着我楚国的玄术,一边却又想着反过来咬我楚国一口,这代价,谁付得起呢?”
东方卿舒敢说,这里面的官员绝对有这样的人。一边想着为自己的国家谋取利益,另一边却在盘算着学会此道之后搬倒这个国家。
“是大人口中简简单单的公允?不,显然不是!”
“人心,是这世界上最为复杂多变的东西。朕,赌不起。相信东陵皇,也同样赌不起!”
一番话,让东陵的官员们一时间哑口无言。皇甫怀寒看向东方卿舒,第一时间觉得,东方卿舒和自己,真的太像了!
他们都一样,都把家国利益看的很重,都在自己的心里筑起了一道厚厚的责任的城墙。而他们自己则站在城墙之上,默默地在岁月里坚守。
“楚皇高瞻远瞩,朕自是明白!”
那一刻,东方卿舒好像从皇甫怀寒眼里,看到了一种名为心疼的神情,他心疼了?是为自己还是为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