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我有一个疑问?蜿蜒的曲线可以解释为水,这没问题,但是,右边若解释成太阳的日字,组合起来,不是更像汩汩而出的汩字吗?而且,上面还没有一撇!”
这……诸位大人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
这时,身为左相的上官谨睿摇着说话了。
“使者有所不知!这汩汩而出,形容的是当时水流涌现得较多,所以他对应的形状应是……”
上官谨睿一边用手沾酒在桌上画,一边解释。
“此偏旁表示水流的形态,表示它在流动!而湖泊通常是被圈在一个地方,静止不动的!这就是区别!”
耶里那恍然大悟,连忙让属下记录这些话,包括字的释义。
随后,耶里那又朝那些人请教了一些文字问题,那些官员一边高傲地昂着透露解释,一边在享受这种被捧的感觉。
反观耶里那和他的官员,从进入大殿开始,他们连一口水都没喝过,就只顾着匍匐在地忍着汗液的流淌,将那些文字奉若珍宝地记录着!
“他这丞相,选的不错!”
至少他面对这些使者,总是笑得春风含蓄的。
“要不说我俩想得一样呢!我也觉得这丞相比那些高傲自大的家伙顺眼多了!”
苏锦屏一边啃着水果,一边鄙夷那些自大的官员。
“一个自恃对学问掌握得高的国家,一群自我感觉良好的官员,要是哪一天连对学问的谦虚和纯粹都丢掉了,这样的国家,早晚玩完!”
东方卿舒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飘入皇甫怀寒那一群人的耳朵里!
皇甫夜和皇甫逸等人忽而抬头看像东方卿舒这边,只见她在一边饮酒,一边和苏锦屏相谈甚欢。
兄弟几人和上官谨睿看向皇甫怀寒,而皇甫怀寒看的则是他那手底下那一群目空一切的大臣,心中对于东方卿舒的话若有所思!
耳朵里一直响起“这样的国家,早晚玩完”的结语!
可……她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就连自己,在面对魄罗使者时,不也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吗?
“皇上,魄罗使者记录这许久,想来也是累了,还是宣他入座吧!”
此时,上官谨睿终是看不下去了,所以站了出来。
而这个时候,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原来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们因着学问探讨还未入席。
但是,现在满地的纸张和耶里那满足的表情在告诉他们,他们正沉浸在另一重快乐里,享受着属于他们的酣畅淋漓。
“耶里那使者,文字探讨不急于一时,还是先入席吧!”
“谢过东陵皇上!不过就坐之前,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耶里那从一堆纸里虔诚起身对皇甫怀寒行礼。皇甫怀寒见状,点了点头。
“使者请说!”
“其实,我魄罗人一生以识得汉字最多为最大的荣耀!近日来,我国都在盛行寻找身边笔画最为复杂的汉字,可否请您允准,让各位大人们写一写自己觉得笔画最多的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