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这是臣近四年来与那群海盗交战的详细经过,还请陛下阅览!”
东方卿舒一愣,四年?连云州四年前就有海盗滋扰?四年前,正好是自己前往东陵那一年,也是自己收服梁国那一年,今日她在州府上又见到了梁王……
半个时辰过后,竹屋的门终于打开,皇甫怀寒和皇甫夜坐在院子里的小桌旁,见东方卿舒抬手招来了海东青!
“去!”
只见东方卿与海东青对视一眼,鸟儿便飞速往楚宫方向飞去。
那名魁梧的男子得到东方卿舒寻找州府金银的命令,不带丝毫迟疑地岀了竹坞,若柳也郑重地看了看东方卿舒,随即也跟着出去了。
“需要帮忙吗?”皇甫怀寒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楚国内政,东陵皇身份尴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我已经让若柳给你们备船,明日一早你们速回东陵,一刻也不要耽搁。”
得到东方卿舒拒绝的答案,皇甫怀寒也不恼!
这时,皇甫夜才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不若,朕给你出一个主意?”
从知道金银不在州府库房那一刻开始,皇甫怀寒就知道这不是简单的海盗案,甚至于还有他东陵的官员牵涉其中。
再加上东方卿舒口中的“梁王”,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这怕是又一起谋逆的开始!所以东方卿舒才急切地想要将他们送走。
“不需要!东陵出访楚国的时间还有两个多月,若是你非要留在此地,不幸死于楚国内乱,届时,楚国是不会承认的!“
”还可能挥师出海,灭了你东陵。如此,你还要留在这吗?”
东方卿舒不是在和皇甫怀寒开玩笑,这话也不是吓吓他而已!
“皇兄,臣弟也认为,东方姑娘此言有理。既然东方姑娘说了此地危险,不若我们暂时离开,等到了真正约定的时间,我们再来!”
皇甫怀寒见东方卿舒是铁了心的要送他走,他也只好作罢。
“那朕就不打扰东方姑娘你大展身手,说不定待朕再见到你时,姑娘已经在楚国封侯拜相了!”
毕竟,他听闻楚国国君都是女子,有那么一个人为榜样,再岀一个女官也无甚稀奇。
“承你吉言,明日本姑娘就不送了,一路保重!”
东方卿舒抬头观望了一下这听风竹坞内外隐匿的高手,都是皇甫怀寒带来的吧,想来应该足够自保。
东方卿舒对着皇甫怀寒说完道别的话,眼神坚定地就要往竹屋外走,走到皇甫怀寒身边时,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你也…保重…”
感受到手心里似有一冰凉之物,拿出来一看,竟然是今日他俩逛街随意在小摊上买的红玉簪子。
“这是何意?”东方卿舒举着簪子问。
“还相救之情!”皇甫怀寒送完簪子,单手负于身后,那双暗紫色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东方卿舒的一举一动。
“颜色真丑!”嘴上嫌弃,却还是将它簪在了头上。
“今晚你们就在这待着,明早若柳会带你们上船!”
东方卿舒说完,抬头看了看夜色,便头也不回地出了听风竹坞!
等东方卿舒一走,皇甫怀寒一转身,却对上了皇甫夜意味深长的笑容。
“皇兄,臣弟有一问,东方卿舒之于苏锦屏,谁在你心里更为特别?”
皇甫夜能看得出,东方卿舒在皇甫怀寒眼里,是特别的存在;但曾经皇甫怀寒也对苏锦屏动过心,搞到现在,就连他这个流连风月之人也看不懂他哥哥了。
“夜,朕的毒已经解了!”
皇甫怀寒给皇甫夜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转身就进了屋子。
皇甫夜一阵纳闷,这跟噬心毒有什么关系?等等,噬心毒是苏锦屏下的,可却是东方卿解的,莫非……皇兄已经准备放下与苏锦屏的过往,腾出心去迎接新的人生了?
“嗯……这一趟海,岀的值!”
可,他们明天就要回东陵了呀,那皇兄和东方卿舒不是好久见不到了?
“皇兄,臣弟忽然觉得多留一阵子也未尝不可!”
簪子都送出去了,皇兄若想再见到东方姑娘,得两个月后。时间这么久远,那东方姑娘又这么出众,万一她忘了皇兄怎么办?
他皇兄好不容易开一次翘——
“皇兄,你听到臣弟说的话了吗?”
皇甫夜再一问,却发现,屋内的烛火已然熄灭了。
皇甫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