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大人也太冷淡了吧!要给新娘子下马威吗?”
一些不明就里的人暗戳戳的在比利季黎悦的行为。而那些知道内幕的人,一般都不怎么敢说话,只一味的装聋作哑。
“哎呀,都快晌午了,他们这婚还结不结了,我还等着领喜钱呢!”
一旁扎堆的小混混们都在等着新郎接过新娘之后,季府的管家在门口撒喜钱。
轿子内的杜汀语闻言,面上露出了讥讽的神色。来这里的人都是各有目的,从来没有人关心他们两个正主!
“咳咳……新娘子该下轿了!”
眼见时间拖得已然够久,季府门内的宗主亲客微词渐起,媒婆暗自急的跳脚。最后实在忍不了了,再一次探向轿内。
谁料媒婆此声提醒之后,轿子内却还是无一动静。
“哎呀我说你这姑娘,性子怎么就……”
砰————是轿子四分五裂的声音。
“这么倔呢?”
媒婆连同周围的百姓受到了不小的惊吓,连话都未说完全。
“哎哟,老天爷,季家公子这是干什么呢?吓人一跳!”
面对此情此景,季黎悦也只是板着一张脸不吭声,直接移步换影至废墟中央,将久坐的新娘粗暴的打横抱起,一步一步跨入了季府的大门。
才被抽取玄力的杜汀语,周身虚弱的可怕,就连勾住季黎悦脖子的手也险些滑落。
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杜汀语还不忘将她二人的伤口揭开,撒上一层厚厚的盐。
“难得季大人如此高义,小女子真是感动极了!呵呵!只可惜这一次没能除掉你,真是太遗憾。从小我就看不惯你,看不惯你和她总是凑那么近,看不惯你揶揄她,看不惯你捉弄她,甚至看不惯你觊觎她……”
在她看来,季黎悦就是一个伪君子。喜欢却不敢言语,被伤害了却在那儿装高洁,装大度。
“季黎悦,我好恨你呀,恨之入骨!”
此时,季黎悦已经将人抱进了客堂,高台之上,右边坐了季老太公,左边坐着杜老尚书,四人的脸拉的跟上白山一样长,看着这场婚礼,就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杜汀语,你以为,我就不恨你吗?每看你一眼,我就想杀你一次,你的一呼一吸,一丝一缕,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季黎悦抱着杜汀语,用只有他二人才能听到的对话,噙满笑意,温和地说。
季黎悦趁杜汀语不注意,悄然布下傀儡术,让杜汀语跟着自己的动作,行完该有的礼节。
一直到夫妻对拜结束,季黎悦才拉过红绸带着杜汀语入了内院。
入得庭院,进入满是喜字的洞房,季黎悦解开了杜汀语身上的咒术,毫无怜香惜玉地将人扔在了床上。
“季黎悦!你做什么?”
见季黎悦伟岸的身躯朝自己袭来,杜汀语有些害怕地想起那一日碎裂的画面,那散乱的衣裙和紊乱的呼吸,只一瞬就葬送了自己的幸福!不,也许还有他的幸福!
她现在身无玄力,定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他要对自己做什么,自己怕……
熟料,季黎悦只是倾压在她身上,将她的双手禁锢于头顶,略微发白的嘴唇靠近她的耳边。
“呵……杜大小姐想太多了,只是配合演场戏而已!再说,我对脏东西没什么兴趣!”
这般赤裸裸的羞辱另杜汀语的脑海振聋发聩,唰地一下眼睛就红了起来。
“季黎悦,你装什么高雅!说我是脏东西,你和脏东西上床,你,就不脏吗?”
好一张尖酸刻薄的嘴,真的有让季黎悦的好脾气一瞬破功的本事。
所以,当季黎悦白皙的手掐上杜汀语细嫩的脖子时,求生的本能才让她逐渐慌了神。
“是啊,我也很脏!可这一切,是谁害的呢?”
“杜汀语,我原本也可以不娶你!只是我不像你,心中没有一点责任和底线!你要记住,你这条命,是我季黎悦施舍给你的,施舍给你杜家的!今后,你若老实本分,做好季夫人份内之事,我便不会对你杜家如何!否则,杜家的倾覆,也只在朝夕之间!”
眼见杜汀语扑腾的双腿逐渐没了力气,季黎悦这才放开她的脖子。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禀公子,陛下和君殿到了!”
一听到是她来了,他喜上眉梢,全然不见方才冷漠之态,连忙麻溜下床,整理衣装。
丝毫不顾杜汀语捂着脖子,大口喘气,推开房门,便直奔前厅。
“咳咳……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