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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血 第五章 审讯

悠悠的,李志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绑在大院的树上,早就光秃的树干,根本挡不住太阳的毒辣。李志动了动干枯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说着:“水,水……”

“醒了,醒了。亭长大人,李三娃醒了!”负责看守的赵老四赶紧跑进正厅上报。

亭长谢禄相貌俊朗,两撇八字胡,显的人很是干练爽朗,处事又是周正,虽然以严酷闻名,但为人豪义,自然成为一方豪杰首领,此时听的李志醒来,便轻喝了一声:“带上来!”

李志见了谢禄,早知其人口碑甚佳,如见了救星一般,慌忙跪下叩头:“亭长大人,李志冤枉啊!”

谢禄轻呡了口茶:“哦?你有何冤枉?说来听听!”

“亭长大人,小人并没有杀人,小人冤枉!亭长大人明察啊!”李志叩头不止。

“那我那姑丈吴大善人可是你所杀?”谢禄问道。

“没有,小人没有杀人,小人根本就没见过吴大善人啊!”李志哭诉道。

“如此说来,大梧村命案与你无关了?”

“正是,还望亭长大人为小人做主,还小人清白!”李志又忍不住叩头。

“那你为本亭长释惑,为何大梧村一百三十七口,偏偏独活你一人,而又丝毫无伤?那赵翠儿现在又为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小人不知,小人那日因翠儿不肯与我私奔,心下难受,昏倒于官道旁,被人救起,醒来已到高乡,相救恩人对我言道,大梧村已被人屠村,心下不信,连忙赶回,不料却被无辜拿来!”李志简短说了这几日经历。

“如此说来,你倒是冤枉,哼哼,你可有人证?”谢禄连着冷哼了几声,根本不相信李志说辞。

“昨日慌乱,上岸后便疾奔回村,不知恩人下落!”李志有意隐瞒巴哈尔会回海曲之事,救命之恩尚且未报,又怎好给他们惹上官司?

谢禄将案几一拍:“一派胡言,分明你是拐骗赵翠儿不成,恼羞成怒,杀赵老汉一家,又被吴大善人接亲队伍撞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将吴老爷一干人等杀死,事后,又恐泄露,屠村灭口。你且说说,我说的对也不对,赵翠儿又被你掳到哪里,速速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李志被谢禄的推断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随即一缓神,知道现在正是紧要关口,忙摇头否定:“不是的,不是的。大人,小人自由儒弱,怎敢杀人啊,再说全村那多人众,我又怎么杀的了啊!”

“哼,哼,强持夺理,你当我不知,你有一侍童,名曰逢安,自幼便力好勇斗狠,他如今人在何方?村人夜寐,无有防范,莫说一百多人,纵千人万人,也难逃你手!来人,拖出去鞭笞二十!”

院中很快竹鞭入肉之声和李志的嚎叫……

用刑完毕,李志又被拖进正堂,血水碎肉洒落一路。

“李志,你招是不招?”谢禄厉声问道。

“亭长……大人,我纵再残忍无性,也……不会对自己……父母家人下手啊!”李志惨叫中咬了舌头,发音已然不清。

“你犯下滔天大罪,为保性命、障人耳目,泯灭天良,弑杀双亲。直到此时,任再强词夺理,法纵能容,天理不容,来人,再打!”

……

顷刻,李志被死狗一般拖了进来,扔在地上一动不动。

谢禄下案蹲到李志身旁,轻声道:“早早交代,免再受皮肉之苦!”

李志斜眼瞄了谢禄一眼,到此时他心里已经明白,谢禄这是准备将自己屈打成招,自己说的越多,受的皮肉之苦越甚。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与他,竟让谢禄如此急于对自己下死手。

谢禄见李志低头不言,脸上露出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浅笑,然后高声道:“即已认罪,当签字画押!来人,将案犯李志画押收监。”

堂上诸人一听李志服罪,皆对谢禄歌功颂德,什么非大智之人无以速断此案,什么亭长大人为汉法张目,为村民伸冤之类美溢不绝于耳。

客悦酒楼是一家临河的酒家,是附近十里人家宴请贵客,不二去处,但因连年大旱,一般人家皆难以果腹,故而生意便暗淡下来,门几罗雀。店主黄福若不是因酒楼是祖传老店,早给盘了出去,免得整天操这烦心。

这日,黄福趴在柜台正欲打盹,一前一后@进来两位酒客,慌忙引了上去,一见是两个官差,心里暗叫一声晦气,俩上却挂着欢笑:“呦,缉捕大人,赵大人,可有日子没来了,我说今早怎么喜鹊一个劲的欢叫,原来今日有贵客临门了!”

刘狗娃尚未说话,赵老四却抢先道:“我算哪门子贵客,倒是想天天来,怕你老儿不待见。”

黄福嘿嘿一笑道:“赵大人说的是哪里话,二位大人可是大大的贵客,这十里八乡的安宁可都亏的有二位的庇护,早就想请二位大人喝上一杯,以聊表寸心呢,今日赶好,酒肉全算我的!”

“当真?”赵老四知道店主家只是说说,哪真会请客,便故意戏弄问道。

黄福一听此言,脸上肥肉强笑的都快挤到一起,心下肠子悔的都快青了,嘴上却不肯跌落:“这个,自然当真……”

刘狗娃心烦,便道:“休要栝躁,好酒好肉上来,少不了你半铢钱!”

黄福一听此言,喜不自禁,忙点头不送,张罗酒菜去了。

原来,今日破获了大梧命案,亭长高兴,多赏了二人几个大泉,赵老四虽然嘴快,心里却是不傻,知道里面多有刘狗娃面子,便找了由头,请了刘狗娃酒。酒菜一上,赵老四便殷勤劝酒。

酒至半酣,二人话便多了起来。

“刘兄,你说李家三娃,柔柔弱弱一人,竟真真的心狠手辣啊!剐刑也不亏他!”赵老四一边试探着问道,一边偷瞄刘狗娃的脸色。

刘狗娃斜了陈老四一眼:“自古以来,人不可貌相,正如我,以前谁人看的起,谁又曾料到我有今日富贵!”

赵老四听的此言,心下很是鄙夷,脸上却挂着羡慕的微笑:“赵哥生该富贵,日后定会步步高升,贵不可攀!到那时日,万望提携兄弟一把。”

“这个自然,忘不了一众苦兄弟!”刘狗娃端起酒碗呡了一口,仿佛看见自己做了亭长,众人见了自己不住叩头的景象。

“刘兄,你说那李三娃一夜屠尽全村,是如何做到?”赵老四见给刘狗娃拍的舒服,便壮着胆子又进一步问道。

“哼哼,你怎知道他只用一夜,天明难道不可行凶?再说不是还有逢安相助么?”刘狗娃瞪了赵老四 一眼道。

“说的甚是啊,我竟没有想到,亏得亭长大人英明,要不然,谁人能破此大案!”赵老四连忙奉承。

“你没想到的多!只是不便说于你知而已!”刘狗娃不屑道,心里也的确明白,很多事是不方便与外人知的,但压抑在心中,又憋的发慌,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做了坏事,怕人知晓,又总想找个人倾述。

“刘兄,你我兄弟不是外人,我这脑袋愚笨,还望刘兄不吝点拨啊!”

“不是为兄不肯相告,实则事关重大啊!”

“唉,可惜吴老善人,万贯家产,诸妾美眷,无福享受,又无子嗣……”赵老四话未说完,便被刘狗娃打断,“赵四,不该你想的,切勿乱想,否则会有性命之危,到时候可别怪哥哥没有及时提醒你。”

“非我妄贪,吴老善人一去,又无子嗣至亲,一帮女眷支立门户,难免会惹是非啊,都是街坊邻居,为他担心而已,万一在惹出什么事端,辛苦受累的还不是你我兄弟?”赵老四一副悲天怜人的模样。

“胡言乱语,谁说吴老爷无有至亲,吴老爷乃亭长谢禄亲姑丈,吴老爷家门户,亭长大人岂能不多加关照?”赵狗娃道。

“啊?啊……”陈老四一个激灵,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