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两下一近身,二人顿时心照不宣。这何后吃醉了酒,面带桃花,吐气如兰,本又生的貌美,任谁都想上去咬上一口。何况闻喜乎?
再说闻喜,比灵帝年轻,身体自然也比终日钻在女人堆里的皇帝好上太多。闻喜通体精湿,而且只穿了一身外服,里面连亵~衣都没有穿。何皇后一下扑到了如烈火一团,男人坚持的胸膛上,与闻喜面面相觑,滚烫的鼻息,如阵阵热浪,扑打着何皇后惊恐的花容。何皇后向男人的嘴角望去,这是只有皇上才有的东西。胡渣,男人和宦官外观上的重大区别。
何皇后的心中在挣扎,是道破真像?还是曲意逢迎?她如何对得起皇上?她已经是皇子辩的生~母,母仪天下的皇后。可皇上对得起她吗?如果不是她哥哥何进贵为大将军,皇帝只怕早就废了她,另立王美人为后了。
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一旦失之交臂,今生真的就守着空房吗?皇帝喜爱皇子协,她的儿子皇子辩,怕是没有机会再进一步了。再想到这男人的前前后后说的奇怪的话,怕真是一个误入深宫的迷路人。既然他不知道我是皇后,今夜过去,他仍然不知道我是皇后。
在命运的十字路口,本该直行的何皇后,双臂猛的揽住了男人的脖子。闻喜再傻,也明白其中的意思,双~唇狠狠的吻了下去。身后的宫人一脸错愕中,天空划过一道闪电,随即,一声巨雷从九天之上,直落到大地上。忘情的闻喜,被雷声惊醒,手慌忙从女人的衣服里抽了出来,指尖留香,可人却不能久留。转身要逃之时,何后早以不能自持,伸手扯住闻喜的衣袖,一脸绯红道:“冤家,别走。”
闻喜回头,女人是一脸的哀怨,一脸的不舍,眼中似有泪珠在闪烁。闻喜心中不忍,可双目坚定道:“你我萍水相逢,刚才已是大逆不道。即便做了这露水夫妻,最后还是不苦了你这一个妇道人家?!”
何后听闻喜此言,再也含不住眼中的泪水,“冤家!奴家生的不美吗?”
一国之母,楚楚可怜的垂下眼帘,竟用芊芊素手,拉开了胸前的衣襟。闻喜的血,直接便从腔子里腾空而起,直冲云霄。咬着牙道:“夫人!珍重!”说着便头也不回的跑出花亭。何后已全然不顾一切,一心都被这过往云烟一般的男人摄去了魂魄,哭道:“云翠,貂蝉,快追他回宫。真被禁军拿住,他性命不保!”
两位宫人是何后的心腹,可何后如此行~事,如同自掘坟墓,跪在原地,迟迟不动。何后抓~住云翠胳膊,早已是泪流满面,“追他回来!不然哀家要你们的命!”
可云翠,貂蝉是何后的忠仆,不然也不会被何后依为心腹,仍是跪着不动。何后无奈,咬着嘴唇道:“他若死了,我恐不能独活,拿我的牌子,从他出宫。”
提灯宫人云翠,颤抖着双手接过何后的腰牌,抿着嘴唇去了。貂蝉搀着勉强行走的何后,一摇一摆回宫去了。
不多时,云翠撑着折伞,也回到宫中。何皇后攥着她的手道:“他可出宫去了?”
云翠点点头,皇后宫中的气氛,却并不轻松。何皇后伸手要取出她的腰牌,云翠却对着何皇后摇了摇头,何皇后一脸幽怨的看着云翠坚毅的脸,云翠点了点头,二人的眼中同时淌下两行离别泪。
再说这封谞命悬一线之时,大门外一声长啸:“大将军到!”
满院的甲士立刻退到两侧,金盔金甲,一脸横肉的汉大将军何进,大摇大摆的步入院内。何进用手一指何苗道:“羽林卫剑指禁卫军,你好大胆子。左右给我绑了。”
说着,何进身后两个兵丁,将何苗绑了,负到街上听候发落。
何进回头再指封谞道:“大宦官封谞,诬告大臣,矫诏禁军,罪大恶极,立斩。”
封谞还未申辩,身边一人跃起,只一刀便削去封谞首级。何进微笑道:“其余阉人,尽数拿了,交于陛下发落。”院内的阉党见封谞被削了首级,自己也要被抓,顿时哭倒一片。何进身后甲士,一个一个扯到院外绑了。
等处置完阉党,何进对着满院的文武道:“袁术私设饮宴,大喝私酒,罚俸一年,以儆效尤。与会众人,有官爵俸禄的,一律罚俸半年。如若再犯,重罚不饶。”
待袁府稍平,天上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袁术站在屋檐下,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与人商议,“山雨即来,这洛阳虽好,恐不是久留之地了。”
再说闻喜,昏昏沉沉的走出了宫门,才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是在皇宫里走了一遭。打开云翠姑娘塞给他的包袱,里面是一把折伞,几件寻常人的衣服。闻喜躲在宫墙一角,将宦官的衣服换掉,撑着伞在洛阳城内,兜了一个大圈子,直到天亮,才翻墙逃回了自己府上。
邹萍儿整夜不见闻喜回来,点着灯在房里等着他,可坐等不来,立等不来。闻喜进屋时,邹萍儿已经伏在案上睡熟了。闻喜怕她着凉,寻了床~上被褥给她披上,结果这一披,姑娘倒也醒了。邹萍儿问,闻喜只道是吃醉了酒,在袁术家挤了一夜,天亮让袁府家丁送回来的。可邹萍儿眼尖,一眼就看到闻喜湿漉漉的头发,小~脸一沉道:“少来唬我,便是送回来的,可你这头发怎是湿的?唯独见你回来了,这杜远也是一夜未归。我又不是你的妾室夫人,你便去了那青楼妓馆,何须瞒我?”
闻喜自觉冤屈,可这一夜的惊心动魄,又如何能与这小姑娘说的清楚?青楼便是青楼吧,闻喜挥挥手道:“既然猜到了,又何必问?服侍更衣,我要再睡一会儿。”
邹萍儿本是诈他一诈,谁想他就招了,甩了甩袖子,没好气道:“自有野女人给你更衣,何来用我?!”说着摔门回自己屋去了。闻喜想要解释,可又从何说起?无奈自己脱了衣衫,寻了块干布擦了擦自己的头发,蒙着被子睡觉去了。
如后几日,朝野府上,都无大事。何进冤死了封谞,十常侍等也只是在灵帝面前哭了一哭而已。
十常侍之一死在自己家里,袁术打点的银子送入了何进,司徒王允,太尉杨彪等人府上,袁术便匆匆往外调的路上去了。
至于袁绍,曹操等人,大家也并不指望那点儿俸禄过活,罚钱了事不提。朝野再无一人提及袁术府上密谋造反的事情,也无一人觉得,怕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何进何苗两兄弟,也未可知。
不过,袁绍曹操之辈,还是何进封谞之流,哪个是酒囊饭袋?哪个是任人鱼肉的主儿?封谞并不愚蠢,何苗更不愚蠢,那何进更是人精,至于袁绍,曹操就更不必提了。反到是这前知三千年,后知两千年的闻喜闻大人愚蠢了。
杜远回府之后,闻喜还在睡觉。邹萍儿一再追问之下,才知道夜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闻喜在家中躲了几日,除了袁术留下的一封告别信,再没有等到其他人。董旻也没派人来打骂,宫里也没有派人来抓人。闻喜自觉外出无碍,性命无虞,便大摇大摆的又走上了洛阳街头。寻了间干净的酒肆在一桌坐定,早有小二上来伺候,拍出一把碎银,说了声:“拣些爽口的酒菜来吃,剩下的便是赏钱。”小二欢喜的去了。
正喝着酒,吃着桌上的几味菜肴,邻桌的一个官家打扮的少年竟然弄丢了钱袋,与小二撕扯了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闻喜低头喝酒,耳朵里听这热闹。可听着听着便有一句走了心。
“我堂堂卫家,会少了你这小店的酒钱。待我回家取些许银子,便盘下这酒肆,让你这贼厮去喝西北风!”这富二代气息十足的做派,到是我国朝青年几千年的榜样。细想这洛阳卫家,到是厉害非常,天下首富啊。
又听到那卫姓少年道:“贼厮休要拉扯于我,出门打听打听,我卫仲道是何许人!”
此言一出,闻喜坐不住了。心道:敢情遇上了你小子,你早死就算了,让那可爱的蔡昭姬流落异国他乡!我且为你出了这酒钱,再让你带我去和昭姬妹妹相见。
上前去帮卫仲道解了围,与他同坐一桌继续吃酒。卫仲道竟然生了这小二的气,拉着他另寻了一间菜馆坐定。闻喜苦笑道:“卫兄你到是高兴了,可苦了小弟又要出资再点一桌酒菜了。”
卫仲道语:“闻兄哪里话,你我先聊,待喝完了这几杯,你便随我回家,我取些银钱与你便是。”
闻喜笑道:“免了免了,你我兄弟岂能为了这些许银两弄的如此麻烦?”两下吃酒不提。论起喝酒,闻喜连张飞都不怕,小小卫仲道还不是分分钟的秒掉?拖着东倒西歪的卫仲道便往他家走,这厮指东指西的带闻喜在城里转了多半天,最后在一个高门大户前停下道:“就是这里。”一抬头,闻喜笑了。匾额上写的小篆,他憋足了劲认了半天,大吃一惊!上书俩字儿:蔡府。
PS:书说到这里,必然有人要骂,貂蝉如何跑到了何皇后的身边!?这蔡文姬如何有改了一个昭姬的名字?哎,小生也实属无奈。百度上说的,我哪里说理去?历史上并无貂蝉一人,吕布与董卓生隙,是因为父子二人分配宫女不均,从而不和。然后便让王司徒钻了空子,引诱吕布反叛。蔡文姬还是蔡昭姬,这个就更简单了。蔡琰就叫蔡琰,字昭姬。直到曹孟德死,她老人家还叫昭姬。因司马氏崛起,司马炎称帝后,把爷爷,叔伯还有老爸都追封为帝。那昭姬就要避讳司马昭同志的昭字,改名文姬。可惜啊,某大导演当年拍了电视剧,曹操哭着喊着,一口一个文姬,文姬。我只想说一句,去你奶奶个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