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一边念叨着一些奇怪的话语,一边把烛光通过精子的反射将烛光放射到我手中的纸上,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刚埋怨他都知道其中的机巧了,为啥不直接拿根蜡烛点着看了,非要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害得我腰酸背痛的。老周摇摇头说你这就不懂了,身在其中就要体验其中的乐趣,咱这可是在解谜,要是人家费尽心思给你设计的难题你用小学生的方法解决,你是图省劲儿了,人家出题人的面子可挂不住。
就在我俩在这里瞎掰的时候,一旁观望的贺子芊突然低声喊了一句“有人”,拉着我俩就向侧厅里跑去。
我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懵了,刚想着回头看看,一个低沉的男声就隐隐的传来。我心说“不好”,立马随着他们躲到房间角落的阴暗处,小心翼翼的漏出眼睛,向大厅门口瞭望。
随着声音的逼近,门口闪过一道身影,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汉子跟着一个贼眉鼠眼的老头跨进大厅。一路上那个汉子喋喋不休的轻声说这些什么,但是由于距离相差太远,我侧着耳朵拼了命的听也只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哎,你说这件事情百分之百成功,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中年汉子的语气显得非常焦躁。
“老子都***和你说了这么多遍了,三哥策划的事情绝对万无一失,你小子怎么就是不开窍呢?这事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早说,老子好换人。”老头十分不耐烦的回答。
汉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慢慢的点点头说:“四爷,这事儿小的是做定了。我一定尽我所能把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
老头听到这话后一脸的苦瓜相才有了缓解,微微笑着点头说:“早这样不就完了吗?你放心,赏钱一分也不会少你的。喏,这是定金。”说完老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被包裹的像一块板砖一样的纸包,老周一看眼睛就直了。“哇靠,老王快看,全是钱啊。”他扯着我的袖子低声说。
“肯定有什么进步的人的事,否则不会选择在这里做这种勾当。”贺子芊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突然门外又响起一阵嘈杂,七八个年轻人抬着一个麻袋吭哧吭哧的走进来。为首的那个头发染成黄色的人一看见老头就说:“四爷,您吩咐的事情小的们已经办完了。”说完就招呼着其他几个人把麻袋打开。那几个人一看黄毛有指示,立马七手八脚的把麻袋解开,一个满脸是血的人露了出来。
“靠,原来是一群人贩子啊。”老周悄悄说道。我点点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像是一他们不要出声,然而当我目光扫过贺子芊时,居然发现她脸色煞白的盯着那群人。“嘿,你看什么呢?”我扯了扯她的胳膊问道。
“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紧张。”贺子芊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尽力想恢复到正常状态。可是她似乎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她的情绪已经难以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正常。
“不对,你在隐藏什么。”我试探道。
“真的没有,没有。”她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一大截,大厅里的人听到这荒废已久的大宅子里面突然冒出一个女人声音来,均是吓得魂不附体,为首的那个黄毛更是几乎逃跑。老周乐不可支的看着说:“逃跑了好啊,省着喝着群亡命之徒打交道了。”
不过那个老头似乎时间过世面的人,对这那群乌合之众大喝一声“跑什么”,自己阔步向我们藏身的地方走过来。
“我知道你们藏在里面,识相的自己出来,老夫可不想伤了和气。”老头边走边说。这群人做的是见不得人的生意,我们偶然间碰到他们已经是触犯了他们的秘密,只要我们活着走出去一天对他们来讲都是无穷无尽的祸害,如果我们就这么现身,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一定不会给我们好下场。眼看着这群人步步逼近,我紧张得大脑里一片空白。更要命的是周先池那小子还一个劲儿的在我耳边问“怎么办”,更是让我心急如焚。
我暗自摇摇头,心想我们三个中牺牲一个总比一次全部牺牲要好得多,贺子芊是国家里下来的人,身份自然重要无比;老周是我的兄弟,我不可能拿它当炮灰来换取自己的安全,于是我给老周氏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见机行事,又对贺子芊低声说了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然后就慢慢站起来,对这老头说:“老同志,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
老头一看只有我这一个瘦弱的人出来,戒心消了一大半,斜着眼睛问我:“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我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回答:“我是外乡来的,在这里迷了路。不巧的是我恰巧肚子疼,这大街上又找不到公厕,所以……”我嘿嘿的笑着,装作不敢和老头对视的样子,实际上我是在偷偷观察麻袋里的那个人。
老头似乎看出来我的眼神不在状态上,回头对黄毛做了个手势,黄毛招呼着三个人人抬着麻袋离开后,老头转过头来说:“你少给老夫嘻嘻哈哈的,老夫问你,这一片能让你用的地方不少,你为什么非要到这里来?”
我说有个房子罩着省得着凉,黄毛插嘴说:“四爷,这家伙真是一个外乡人,量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不如放了他吧。”我说就是啊,你们把单位告诉我,我回家后好给你们写表扬信。老头“哼”了一声说:“就因为这小子是外乡人,所以在这干了他绝对是神不知鬼不觉。”说完老头从袖子抽出一把刀子,慢慢向我逼近。
我心说“坏了坏了,这次老大在也保不住我这条小命了”,想到我王大学者光彩一生,竟然要栽到这个破地方,心里那个悲凉啊。希望等我看见了毛老大,他老人家能跟我亲切地握一下手,我这辈子就不虚此行了。
突然我听到身后突然出来一声“且慢”,老周晃晃悠悠的站起来说:“老同志,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上来就要动手,这也有点儿太不近人情了吧?”
老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哼哼一声说:“哟呵,这儿还藏着一个呢?看来老夫今天还撞到大运了,买一赠一了还?”
我斜着脑袋瞥了一眼老周说:“不是说好了你别出来吗?还指望着你小子回去给我申请个烈士称号呢,现在好了,让人家直接一窝端了。”老周说咱是兄弟,要送死的活儿不能让你一个人干。
老头在一边看我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像电视连续剧一样,等得不耐烦了说:“他***,这年头等个死还这么多废话。”说完他一招呼黄毛那帮人,一群人“呼啦”一下围上来,把我和老周的退路围了个结结实实。
黄毛的手下一看要做杀人害命的事,都有些畏缩不前。黄毛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啐了口吐沫对身边的人说:“这俩人看见了咱大伙儿干的事,如果让他们今天从这里走出去我们就危险了。所以我们为了自己明天还能蹲在家里数钞票必须把他们干掉。”其他人犹豫了半天,终于抄起家伙,看样子是下定决心摆平我们了。
我对老周说:“你小子实现世界和平民族大团结的愿望没有实现,看看,人家今天还就是认准咱了。”老周苦笑着摇摇头说:“那有啥办法,都怪咱今天出来没看皇历,等老子下了阴间非去找阎王老子理论理论,咱这种良民都这么短寿,这不是明摆的伤天害理吗?”
眼看着靠近我们的人的家伙就要落下来了,突然贺子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川明老前辈,好久不见了。”就只见贺子芊身子微微一欠,矫捷的落在我们和那群人之间。
老头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她,脸上浮起一种困惑的表情:“你是谁,怎么知道老夫的名字?”
“刘老前辈名扬四海,乃我等后辈的楷模;小女子知道大名鼎鼎的您有什么不妥吗?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老头前几句还高兴地满脸开花,突然听到最后一句,知道这女子竟然在调侃自己,胡子气的直颤,大喊道:“上,都给我砍了!”贺子芊却不慌不忙,只听她慢慢说:“看看你身后,只怕你不敢动手。”
我向前一看,一行五个人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老头他们身后。这些人看起来很是儒雅,眉宇之间均透出一股非凡的气质,一看就不是小人物,不过我一个都不认识。
老头一看他们很是惊骇,指了一指他们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们……”接着招呼那些手下人仓促撤退。老周问咋不拦住他们,让我们也吓唬吓唬他们。贺子芊说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类,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完她想那群人走去。
老周趁着她离开的间隙,突然鬼鬼祟祟的靠近我说:“我们被骗了,这女子根本就不是上面的人。”我问这是什么意思,老周悄悄一指他们说:“只怕这些人和那老头是一个性质的人,这件事情和这群人脱不了干系。”
我心想你还怨人家骗你呢,整件事情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事情的始末你都非常了解,包括所谓的线索看起来都是假的。你把背景设置在西方历史上,不外乎就想欺负我这个西方历史盲。还有谁知道你自导自演这出戏到底是何居心。虽然我心里这么想有赌气的成分,但是静下来一想,我却觉得老周做了一个很大的局,把我们都给圈了进来。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快退休了还不安安分分的。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产生怀疑。我感觉,眼前这个披着老周皮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熟悉无比的那个同事。
正思索着,我听见有声音向我俩逼近。歪头一看,那些人正快步向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