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好像很随意的慢速上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璀璨的眸,最后他把手附在了她的眼眸上,谢葳条件反射的双眼合毕。
他俯下去,唇差一点亲上她的耳朵。
“我很喜欢你的眼睛。”
谢葳惊愕,情急脱口道:“你不会要挖了吧。”
“挖了就没价值了。”他语气淡漠,剑眉蹙着,鄙夷于她的粗俗。
谢葳“呵呵”的笑,小脸灰灰的。
果然和他相处无比刺激,心都要悬在天上,长此以往,弱成渣渣的自己只有苦不堪言的份,人活一辈子,她并不想演什么地主与农民的滥戏,自然更不想是那个随随便便间饱受剥削的农民。
怎么办?能怎么办?她很想找到摆脱他的良策,傻乎乎的陷入沉思之中。
其实谢葳这个人就这样,只要自己想做的事就会立马执行,彻头彻尾的行动派,遗憾的事情是,不知道是刚睡醒脑袋恍惚,还是什么,她完全忽略了眼前的人。
一个她惹不起躲不起的人。
宴原还真没遇见过拿他这么不当回事的。他抓着她的腕,用了相当大的力气,直捏的她猛然回神,疼的咧嘴。她眼泪都给挤了出来,委屈的看向他,被他带着怒气的凶狠目光吓得半死。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不敢了,小女不敢了啊,大侠,不不不,大哥,不不不,我叫您祖宗行不!”
她连连求饶,生平没活得如此窝囊过。
宴原松开她的腕,继续盯着她看,专注的神情里带有一丝好奇,眼里投射出谢葳小巧白净的脸。
“祖宗大人,您又要干什么啊?给小女留条活路吧!”
“聒噪似乌鸦,闭上你的嘴。”他不改以往霸气的口吻。
“呃……”
其实谢葳这个人不这样,她不是话唠,悲催地遇见了他以后,语言功能紊乱,生生给吓成话唠。
宴原掐上她软软白白的脸,沉寂的深潭表面勾起一片波动的水纹,邪气而神秘。他没有进行更加放肆的下一步,整理衣袖几番,复看她一眼,转过身离去。
背过谢葳,他嘴角处扬起志在必得的笑意。
他好像发现了有趣的事可以用来消遣,这个话多的女人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他。面对他的面貌,她竟不像见过的其他女子脸红娇羞,反而净是些无聊奇怪表情,思想亦不放在他身上。虽然看不起她的胆小多话,但是这次前来不可否认地证实他喜爱接触她的身体,喜爱她身上很多器官,比如明媚如月的眼、挺秀匀称的鼻、纤细洁净的手。
他不明白为什么,也不想追究原因,他心里主意已定,便认定早晚有一天谢葳会落到他手里,并且——成为他的。
……
宴原走后,谢葳坐在床尾,无助地涂抹药膏化瘀,她伸出完好的右手摸索着床墙间隙,拿出那枚锦袋。
“哎,猜的没错的话,里面的东西一点也不重要,否则那人也不会在它丢后问都不问自己。”
打开锦袋,里面干干净净,没有谢葳那时所猜测的纤薄军报之类。
“果真——。”
是她庸人自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