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缭绕,清风吹入窗扉带动纱帘微动,阁楼里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娇笑声,只见一清俊男子露出胸膛被一群美人围坐于中间,左右皆有美女揉肩捶腿喂食,男子邪恶地笑着,大手顺身旁绿纱女子裸露在外的颈项香肩滑下,伸入衣里,惹得绿纱女子面色潮红,娇声轻斥。
恰好这时,一近侍踏入阁楼内,他站在门口外,看到眼前的景象,似乎见惯不怪,他俯曲下身道:“大人,大小姐求见。”
“哦?”男子闻言推开身前侍候的美女,坐起,道:“让她进来。”
不多时,近侍带着来人走入阁楼,女子头顶垂鬟分肖髻,及腰长发披散于背后,头戴金钗,其上镶着纯白的珍珠,阳光照射在珍珠上发出闪亮的光芒,粉色纱衣着身散发丝丝仙气,装扮细致华丽,此人俨然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谢君媛。
谢君媛刚进便看见几名穿着大胆的女子在男子身侧,男子则享受的眯着眼,谢君媛心中厌恶,却忍着不发作。
男子上下打量谢君媛一番,一双眼睛如狼似虎,半响,他眉眼轻佻,摸上一红衫女子的小手,笑道:“表妹从不来我这里,今日前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谢君媛别开眼,看向别处,傲慢道:“自然是有事与表哥相谈,既然如此,这等无关紧要的人表哥是不是该撤撤了!”
闻言男子不在意的挥挥手。
身边的女子们接受了这无声的指令,不情愿地先后离开。
“表哥整日美女作陪,过的倒是享受。”谢君媛语含打趣。
男子自塌上起身靠近谢君媛,“再怎么美女作陪,那些个货色又怎能与表妹想比?”
谢君媛迅速退后一大步。
“瞧给表妹吓得,表哥又不是豺狼老虎。”
谢君媛应承着笑两声,单刀直入,表明来意。
“宫宴时表妹看表哥一直盯着个姑娘看,想必很是中意她,表妹可帮表哥把那姑娘送至你府上。”
男子眸中光芒闪现,问道:“表妹可是当真?”
谢君媛道:“自然当真,这人送到表哥那要杀要剐随表哥处置,想将其做为禁宠也未尝不可,表妹只望表哥别让她抛头露面,惹人厌烦。”
男子摇头,“那么个美人杀了可惜了,表哥可舍不得杀她。”
谢君媛的笑带有刀锋的冷凉,“不出意外,今晚行动,表哥静等表妹的好消息吧。”
男子貌似感激,“那便有劳表妹了。”
谢君媛走出,嘴边一丝无比愉悦的笑在她的脸上勾出瑰丽的纹路,“那女人到了张西城手里,八成命不久矣, 张西城折磨女人的手段变态残忍,照她的倔强愚蠢,下场必定极惨。
她迫不及待想看见那女人破败求饶的样子了。
这厢,男子重回榻上,心想:既然介于嫡女身份得不到表妹,这几日拿那女子解解心痒也不错,他淫邪的笑开,目含贪婪。
晚上,谢葳欲早早上床就寝,吹灭灯烛,关上房门,摸索着上了床。
谢葳闭眼快要入睡之时,一黑影潜入房中,身形快如闪电,转瞬来到床前,谢葳反应不及,被黑影用带有异香的手帕捂住口鼻,她挣扎两下,四肢渐渐无力,黑暗中她暗恨自己当初为何不习武功,今日自尝苦果方知悔恨。
趁着黑暗,黑影不易发现她的动作,她顺手从枕下摸出什么藏于身上,之后意识涣散,晕了过去。
谢葳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很久,耳边的声音嘈杂,有小孩哭的声音,有下雨的声音;有开门的声音,许多声音结合在一起,震得她头脑抽痛,她一点点睁开了眼睛,声音瞬间都消失的无痕,她这才发觉刚才的声音不过是意识不清时的幻听。
睁眼后入目的是头顶深红色的蓬,自己置身于一个同样深红色的大床上,触觉上,床的质地很柔软,以至于她的身体都陷在了床里,床外侧薄纱账帘遮住了视线,让她不能完全看清房间里的其他布置,她的视野里一切都是红的,她忍不住嘲笑一下主人的庸俗品味。
总归都是些无碍的事,危险的事情还在后头,她的双腕被绑在了头顶的柱子上,并且绑的很牢固,挣脱根本无用。
谢葳躺在大到夸张的床上,脑中思量起来,对于谁拐她来这里一事,她一无所知,翻翻记忆,自己活这么多年,也没得罪什么人,要非论一个也就谢君媛,但至于她被带到这里是不是谢君媛所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进行分辨。
谢葳想着,突然的开门声让她静了下来。
她本想着装睡,然后感觉装睡没用,直面危机才能探寻真相,于是她睁着眼睛,静静等待来人。
那人走到床边,撇开账帘,直勾勾的盯着她。
那是一个清俊的男子,像个白面书生,但是看她的目光太过*狂肆,似要活吞了她。
男子的手在她光滑的脸上扫过,满足地啧啧叹道:“真是个美人,水灵的胜过溢香居的老板娘。”
谢葳暗骂:“色狼,竟然觊觎过宋姐姐。”她装作惧怕的样子,张着泛着水光的眸子怯道:“哥哥,这是哪里啊?”
谢葳睁个一闪一闪的大眼睛,白嫩瓷滑的皮肤在灯光下有着腻人的光泽,她嘟着嘴唇,懵懂纯真地发表疑惑。
男子看到此幕,心都要被融化,喜欢的不得了,他动作快速地脱了鞋上床,脑中只想赶紧把这小佳人拥进怀里,亲亲抱抱。
谢葳不安地挪动着身子,好像迷失路途的小鹿,她不停地往床里靠,看起来是被男子的行为吓到。
男子贼心大起,脸凑上了她的红唇,少女身上的清新香气溢进鼻腔中,他仿佛要醉在这香气里。
谢葳躲开他凑上来的大嘴,惨兮兮道:“哥哥把绑住我的绳子解开好不好,好痛。”
男子向上看去,雪般白的皓腕被粗劣的绳子勒出一条深深的红痕,隐约能看见磨出来的血丝,这么美的手腕被勒成这样,他也心疼,但这小家伙是个鬼灵精,从宫宴上巧妙化解尴尬的时侯他就知道,所以,保险起见,他暂时可不能解开。
男子只得继续诱哄着:“小美人,哥哥现在不能解开绳子,你得让哥哥亲亲,哥哥忍得好生难受。”
谢葳眼眸冷意一过,她接着用腻歪歪的语气道:“哥哥坏死了,只知道亲亲,我手腕好痛,都要出血了也不管。”
谢葳可怜地看着他,说话时颤抖地要哭出声来,那惨样直让男子一颗心都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