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伤口处痛感变得强烈,谢葳扯开嘴角,眉毛皱的死紧。
她安慰自己:疼没什么,还好在路上采取措施止了血,否则她这会儿可能亏血晕过去,醒来后依宴原像老天多变的性格说不定改变放她走的主意,想想她都后怕,这几天,她累了,不想继续上演那些逃跑的戏码了。
崔芳看眼谢葳因缺血呈现病态的脸,仔细观察发现了谢葳的手臂的患处,那患处用黑色的布料围着,有血透过布料渗出,看样子她伤的不轻,崔芳阴森森的暗笑,刚才的怨气一扫而空,看谢葳疼的咬牙,心里十分的痛快。
谢葳白着小脸,忍着痛,只盼马车快些来,这么想着,马车像是听见她的呼唤,应她的愿望到了门口,谢葳窃喜,头也不回,很快就掀帘坐上了马车,什么姑姑婶婶,东宫殿下,通通再见吧!
现在她只希望马车快点再快点,让她赶紧离开这座死气沉沉的东宫。
谢葳所乘马车不久后消失于夜色中,院子里围观的人也缓缓散去,空无一人的庭院,秋风带动落叶自地面卷起,凉飕飕的风昭示天气步入寒冷,大概再过二十天就会迎来今年的初雪。
东宫寝殿里,宴原沉沉入睡,他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情景很模糊,大致分辨后,依稀看见一棵大树,那树下有沉落的点点花瓣,风中也飘舞着那种花瓣,那花瓣呈桃红色,把他的梦境点染的梦幻,树下有一女子依偎在男子肩上,他并不能看出他们的样貌,只知女子白衣男子黑衣,大有神仙眷侣的味道,梦里的画面虽模糊但仍然那么美,他仿佛置身在这仙境里,他知道这只是梦,但他喜欢这份宁静温馨,所以不愿醒来。
半夜子时
“殿下,急报。”
这声音吵醒了宴原,他起床,披上外衫,去开门。
开门后,门外站着的是蒙面的男子,他正焦灼地踱步。
见宴原被吵醒,披着衣服,睡眼惺忪,江澜心里过意不去,他垂头道:“殿下,急报,昇洲城里惨遭山上强盗洗劫一空,死了许多人,昇洲又是我国和龙海边境,局势紧张,现今众臣只等殿下下令,望殿下早下对策。”
“昇洲……”
宴原斟酌这两个字眼,片刻道:“传令下去,先派五百精兵赶往昇洲镇压匪徒,就近开粮库补给昇洲百姓,暂且稳定局面。”
“是,谨遵殿下旨意。”
江澜抬腿欲快去传令,还未踏出步子,但听宴原道:“等等,给本宫备马,本宫要去昇洲。”
江澜一惊,劝道:“殿下,昇洲危险,殿下的贵体不——”
宴原冷着脸,面若冰霜,反问他:“你要违抗命令?”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江澜急道。
他必须迅速去完成他的指令,虽然永远揣摩不清他的心理,但是他的命令他必须誓死遵守。
江澜离去,宴原抬眼望天,今晚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黑的冷清,他长身玉立,背手望月,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埋下戾气多分仙气,大有即将羽化登仙的势头。
淡淡的忧袭上眉头,他不禁低语:“但愿赶得上,谢葳,你真不让本宫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