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助警察局破案,抓到凶手,受到了学校的表彰。
“粮城七中最近发生了多起凶杀案,凶杀残暴、变态,而且就是我们身边的同学,凶手在短短半月内,制造了三起案件。但是,在警方的不懈努力和追查下,真相水落石出,让我们把掌声献给粮城县公安局的成员。”聂主任也鼓起了掌:“接下来,我们有请公安局代表王警官为大家带来演讲,普及一下自救知识。”
“好的,同学们,首先,自我介绍一下……”
王警官的演讲赢得掌声阵阵,聂主任说:“王警官所讲,深刻、到位,那么接下来,我校还要对高二13班的靳皓天、马昕远,高二14班的徐小雪同学提出表扬,这几位同学协助警方破获此案,使粮城七中再次变成了学生安全的居所,是对青少年积极进取、见义勇为、见义智为精神的发扬光大,下面,我们有请靳皓天同学为大家讲话。”
掌声阵阵,但是聂主任口中的“靳皓天同学”并没有出现。
“大家好,我是靳皓天,这是我录下的音。我在很多人面前讲话,会紧张,所以我就没来。其实也没有太多可说的,这起案件性质虽然恶劣,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我很清楚,这些案件对某些同学的心理可能造成了一些伤害,我也是。命运给我们安排了一项挑战,看看我们能不能走出自己的内心,每个人都是强大的,只不过是我们自己没有发现自己的强大而已。这次还是要感谢警方,感谢在前进道路上,一直在指引我的魏警官和苑警官,还有每个帮助我的人,案子不是我破的,是大家一起完成的。最后,我还是希望同学们不要向我学习,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凝视着你,我希望大家不要去凝视深渊,而是要学习知识,以推动思想社会的进步为目的,去终止罪恶,世界需要你们,探究罪恶的事情交给我,让罪恶隐匿的任务,就要由你们来完成了。希望大家一起努力,谢谢。”
“哇!皓天真是太帅了,人不在台上,声音还是这么有气场,男神。”
马昕远看着徐小雪一副花痴的模样:“哼,破案我也帮了不少忙呢,也不让我讲个话。”
“是帮了不少忙,搭进去一辆电动车呢。”
“那是失误……纯属失误。”
此时的我正坐在教学楼的楼顶,呆呆地望着天空,心想:学校这边儿算是稳定住了,可是那个boss究竟会是谁呢?
……
晚上回家,徐小雪说什么也得赖着我,还拜我为师。
“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巧了呗。”
“连警察都那么信任你,说明你一定本领过人,师父,你就收我为徒吧。”
“警察信任我不是因为我能力强,是因为我干爹是他们领导,带我玩是为了讨好他们领导。”
“我知道你是官二代,不愿意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可是我真想拜师学艺啊。”
“官二代?我爸才一个什么官啊?副县长,级别就是个副处级,再说了我爸都和我妈离婚了。我干爹和我亲爹是战友,他虽然是局长,但是不兼任县委常委,权力就仅限于公安部门之内,所以就这俩芝麻官,还能让我当上二代?唉,说出来都怕你们笑话。”
“我就是要让你教我推理。”
“不教。你这人没完了是吧?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探究人的心理,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咋就是不听呢?”
“我……”徐小雪拽了拽我的袖子。
前方有一大堆人,手里好像还拿着棍子之类的东西,我看清了其中的一个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人是曹彦的兄弟,陈晖。“来着不善,指定不是什么好事,马昕远还没走是吧,你现在往回跑,找马昕远,快!”
“那你怎么办?”
“凉拌。你快点儿,晚了我就有可能被人揍扁了。”
看着徐小雪远去,淡定地回过头,往前走去。陈晖站在了路中央,对我说:“靳皓天,记得这儿吧?”
“李庄桥,老子当年一战成名的地方,在这里,我一个人、一条链子锁放倒了十多个人,还把领头的小混混锁在了电线杆子上,不过我的胜利果实让赵子辰窃走大半,当时我还作诗讽刺了赵子辰。”
“记得就好,那你记得我是谁吗?”
“墙头草陈晖。”我冷冷地说:“当年我在李庄桥打架的时候,你还是豪猪的人,后来呢,你又跟睿哥玩耍,如今却跟着曹彦混,你说我用墙头草形容你,是不是很贴切?”
“对,没错,但是我陈晖,跟着谁混,就得帮谁办事儿,是你杀了我彦哥,你必须血债血偿。”
“怎么?就凭你们这些鱼鳖虾蟹,还想杀了我?”
“上!”
“住手!”马昕远骑着自行车,站着蹬车就来了。我心想:这回倒是挺快啊。
“吆,又来一个送死的。”
“一个?你他妈是不是瞎了?”马昕远指了指身后:赵子辰带着人也过来了,还有14班的兄弟郭瑞宁,也带着七八个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给我打!”两边的人混战在了一起,陈晖和赵子辰打了起来,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马昕远和我并肩作战,好久没和兄弟们一块打过架了,我突然被一个人拿棍子打中了头,赵子辰将我扶住,马昕远掩护着,我被扶到了桥边。
“天哥,靳皓天,喂,你没事吧。”赵子辰问。
我摸着头:“慢着,这个场景,我好像在哪见过?好熟悉。
“你没事吧?”
“完了。”马昕远说:“大哥这是被打傻了,这群王八蛋,跟他们拼了!”
“等等!”我叫住马昕远:“现在是什么时候?几几年,几月几号?”
“2014年,11月27号,星期四,晚上10点5分。”马昕远有些焦急:“大哥一定是被打糊涂了,连几月几号都记不住了,兄弟们,上,打他们!”马昕远一边喊着一边冲。
“27号,星期四,11月是冬天,两年前是什么时候?2012年。”我掰着手指头自言自语:“我为什么会想起两年前?两年前是2012年冬天,我上初三,不对啊,那时候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两年前,不对不对,不是两年前,可是我为什么心里有两年前这个意识?难道我有什么记忆忘在了两年前?”
我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冰凉,好像又被人打了一棍子,便晕了过去。
……
在李庄桥的远处,有两个年轻人正注视着桥上的“大战”。女孩叫纳兰梦苏,男孩叫冬墨。
“纳兰,你说这些年轻人,下手还真是没轻没重。”
“老冬瓜,靳皓天以前也这样吗?”
“这家伙就是个小流氓,这就是他以前的样子,和两年前的他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目前他的状态还是可控的?”
冬墨笑着说:“如果他不是老师的儿子,我才不帮这个忙,,不过这小子真不愧是陈教授的儿子,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走吧,回去拿口琴。”
……
我在哪?
这是什么地方?
我感觉自己陷在一片黑暗中,无论如何也难以挣脱,我的四周似乎都是无尽的深渊。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是一个凝视深渊过久的人,可是上天眷顾你的才华和天赋,不让你陷进深渊,我不是来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能救自己。
紧接着是一阵口风琴的声音,这个旋律我很熟悉,是forbidden’love,“走出来,人不能只活在梦里。”
我问自己,我的梦里有什么?我只记得在我心里,有这样的几个词汇:
两年前,
琴,
天鹅,
天堂不落人间雪,
杀死那年冬天。
又是那个声音,他告诉我:
“人们,都在拿现实支撑着梦。”
……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人挺多的,我爸妈也在,他们也没说话,倒是马昕远和赵子辰对我挺关心:“我的老大,你终于醒了。”
“现在到底是什么年月日?”
“2014年11月28号,昨天晚上你让人打晕了,多半是脑部受到了伤害,幸亏有人及时赶到,帮我们把你送到了医院。”马昕远说。
“谁救了我?”
“是两个大学生,你被送到医院后,我们打败了陈晖的人,现在这家伙也在医院呢。”
“警察没牵扯进来吧?”
“没有。”马昕远问:“哥,你怎么老是问哪一年,不会真被打傻了吧?”
“我总记得两年前发生过一件大事,可是两年前确实没发生过什么大事。”我说。
“两年前?我们上初三,那年冬天的时候你在实验中学上学,当时你获得了奥数比赛二等奖。除此之外,你还在灵犀音乐学校练电子琴,为了将来能学习音乐专业,也为了7月份的电子琴10级考试,当时你很忙,压力也大,所以对那个压抑的环境有着很深的负面情绪,所以你脑子里一直忘不了那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