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子,又见面了,这位小姐是?”
“哎呀!王叔。”马昕远说:“这位是嫂子,天哥的对象,徐小姐。嫂子,这位是王叔叔,和我、皓天很熟。”
“叔叔好。”
“你好徐小姐,靳皓天也来了?”
马昕远说:“不是马金鑫这家伙开这个募捐大会吗,我俩和他关系不错,就被请来了。”
“对了,等会儿我得问问靳皓天,据说有人要刺杀小马哥,真有那么回事?”
“什么嘛,子虚乌有的事。”马昕远心说:火车被炸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员伤亡,不过影响挺恶劣的,看来王叔是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了。“王叔,你想想,我鑫哥本事那么大,谁敢惹他?还刺杀,想刺杀马金鑫的人还没出生呢。”
“王老板。”我从他们的背后出现了。
“大侦探,好久不见。”
“幸亏好久不见,经常在我探案的时候见我那不坏了。”王叔叔是马昕远父亲的一个朋友,小时候和我们都在一个小区住,我和他开玩笑早习惯了。“对了,王叔,小王最近如何啊?学习上跟的上吗?”
“和以前一样,不学习。”
“遗传,主要还是遗传。”
“你这个小子啊。对了,我问你个事儿,到底有没有人刺杀马金鑫?我现在听着小道消息,说有一个专杀赌徒的高手,现在盯上了马金鑫,有这么回事吗?”
“有,不光盯上了马金鑫,还盯上了您老。”
王叔一脸蒙圈:“什么?为什么……我又不赌博。”
“那位高手相当仇富,在宴会的580多人,他都不会放过哦。”
“啊?那我可不能在这儿带着了,多危险啊。”
我和马昕远大笑,王叔说:“好你个小子,还想骗我。”
应着音乐,马金鑫和他的保镖出场了,马金鑫走到台上,拿起话筒:“各位,欢迎来到这里,此次宴会是以慈善为目的的一次大型聚会,来的也都是潼安市各界的知名人士,可谓千里逢迎,高朋满座。恰逢新年,气象出新,我们的慈善活动更是意义非凡,这次……”
晚上星光璀璨,金色的大礼堂光彩夺目,男同志们西装革履,女同志们美丽动人,现场更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在赤橙黄绿青蓝紫缤纷多彩的灯光照耀下,雪茄的烟雾缭绕在空中,这里的人,主宰着一个小世界,他们华丽的礼服下掩盖着虚伪的内心,就连天窗之外的月亮好像也发出一阵冷笑。
马金鑫发言,下面西装和礼服们停止了交谈,服务生也停止了走动,直到主人发言完毕,该勾搭的继续勾搭,该呲牛b的继续呲牛b,该吃的继续吃,该喝的接着喝,这就是传说中的“上流社会”吧。我拿起空杯:“服务生,再来一杯。”
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内,悦耳的小提琴声、宾客的欢声笑语从内传来,我复杂交错的心情传来,深吸了口气,这毕竟不属于我的世界,舞女们,曼妙的舞姿,细长的腰肢,刺鼻的酒味和浓厚的脂粉味,让我透不过气来。.
“不喜欢这种地方。”徐小雪给我碰了一杯。
“是啊,哪有路边的麻辣小龙虾好。”我问:“徐小姐,能否请您跳支舞?”
“我?我不会。”
“嗨!大侦探。”我回头一看,是潼安建设集团的千金,胡小姐。小时候见过她几次,没想到她竟然还认识我。
“好久不见,胡小姐。”
“能否请您跳支舞?”
“我?我不会。我真不会,那个……马昕远呢。”我回头找了找,把正在喝酒的马昕远拉了过来:“别喝了你,有妹子请你跳舞。”
“胡小姐,这是我兄弟马昕远,你们认识吗?如果不认识的话现在就认识了,他跳舞很专业,舞林高手。”
“嗯,谢谢了。马先生,请。”
我回去坐到徐小雪旁边,对她说:“这家伙可不是善茬,我得躲着点儿。”
“你怎么知道?”
“我看人内心只需要一眼。她的眼神里更多是欲望,物质上的欲望,精神上的欲望,一半一半。”
“那你还让马昕远去?这不是坑他吗?”
“马昕远吊儿郎当,不会和这种女人有过多接触的,再说了,他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给我挡刀。”我说:“这次的凶手是冲马金鑫而来,所以现在应该把关注点放在马金鑫身上。小雪,我问你个问题,你说为什么上次在火车上,那个人没有刺杀成功,炸掉车厢制造混乱后就跑了,而不是追杀到底?”
“这不是废话吗?一次杀不了,马金鑫和我们就有了防备心,他如果继续行动的话,不光杀不了马金鑫,还有可能搭上自己,这买卖划算吗?”
“那这是不是也侧面说明了一个问题?凶手和以前我们遇到的变态杀手并不有一样,他不会发起自杀式的袭击,杀人只是他的任务,他还是把命看得最重要。”
“对啊,会不会这个人是被雇佣的?被雇佣的杀手,当然将自己的命看得很重要,杀不了可以等下次,对吧。”
我说:“极有这个可能。那你想想,在这样一个安保如此完善的地方,凶手要是使用枪杀人,那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从而导致自己无法脱身?”
“我们进来的是时候都被搜身了,枪也带不进来。凶手必须通过特殊渠道,才能将枪带进来。”徐小雪说:“但是比起枪来,凶手肯定可以用更好的方法,比起从特殊渠道进来外,凶手如果直接走正门也更好。”
“你是说,这580人里……”
“你敢保证你就没这么怀疑过?”
“你别忘了,你我都见过刺杀马金鑫未遂的那个人,他的个头也就160cm,体型偏胖,整个宴会上身高体型在这个范围的的确不在少数,可是你也别忘了,我记住了他的脸。这儿的人我都看了个遍,没有找到这个家伙。”我刚想说那个人可能不敢来了吧,没想到一回头,竟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是在火车上袭击马金鑫的人。
“他怎么进来的?”我对徐小雪说:“完了,打脸了,他还真混进来了。”
“那还等什么,行动吧。”
“等等。你去找马昕远,你们两个看好马金鑫。”我在徐小雪耳边说了几句话,徐小雪点点头便去找马昕远了。我拿出电话,对苑雅思说:“目标已出现,随时准备逮捕。”
我朝那个人走了过去,他很明显是认出了我,撒腿就跑,我也不追,因为苑警官以及安保人员早已布好了天罗地网,我根本不打算现场抓住他,而是要等他跑到了宴会厅之外再行动,免得他再劫持人质怎么办?我反正是被劫怕了。
潼安国际酒店的内部结构也是够复杂,七拐八弯的,要不是提前研究了地图,我自己也得走晕。在一个拐角处,我出现在了面前,他看见想往左转,保安队的人堵住了左边,往右一看是一个肌肉男:格斗专家朱先生;后面来的人是由苑警官带领的警局第三分队。
“跑啊,接着跑啊。”我说。
那人举起手来:“投降,投降。”
“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立刻回答我,你和你身边的人有没有赌博的?”
“没有。”
“那你的雇主是谁?”
“不是说好只问一个问题的吗?”
“我知道是谁了!苑姐,留下你的人把他控制住,安保、朱先生,大家快去大厅!”我飞快地向大厅跑去,只要徐小雪和马昕远能够将那人阻止,就可以了。
……
“马先生,我敬您一杯。”王叔端着酒杯,一脸恭维。并给马金鑫倒上满满一杯香槟。
马金鑫先是愣了一下,也拿起酒杯:“王先生您一直在国内的酒场喝白酒,有所不知吧?这洋酒是不能倒满的,倒一个杯底就可以,有利于存住酒香。”
“哎呀,马先生真是厉害,我太土了,失礼失礼。”
“哪有,既然你都倒上了,那咱就按我国的风俗来,我是小辈,先干为敬。”
“慢着!”马昕远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马金鑫假装吓了一跳,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啊,我说让她跑慢点儿。”马昕远指了指徐小雪,“这里这么多人,跑来跑去跟个孩子一样。打扰二位雅致了,实在对不起,我再给马哥倒上一杯。”
马昕远拿起一瓶红酒,“来来,马哥,倒上。”
结果马昕远的红酒,马金鑫又对王叔说:“这小子啊,我朋友,您别在意啊,我还是先干为敬。”马金鑫将红酒一饮而尽,拿着空杯对王叔说:“王老板,小辈有礼了。”
“王叔,该你喝了。”马昕远说。
“够了!”王叔狠狠地把杯子摔在了地上。
“够了?”我和苑雅思也出现在了他的身后,我把香槟酒瓶递给苑雅思:“留好证据。王叔,其实这次,我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来的,我也怀疑过你。”
“你为什么总是和这种该死的人站在一边!”
“他该死?他用赌来的钱做慈善,做公益,很该死吗?”
“那也是赌!就好像打劫了别人,又把钱捐出去一样!拿着不义之财买名声,这才是*裸的犯罪。”
苑雅思示意其他警官带走王叔,“杀人,才是更*裸的犯罪吧?”
【作者讲故事】高中的时候,写《王牌密探》,还煽动全班来看,有一位姓马的兄弟,牌打得很好,我说给他塑造个“赌神”的角色,可是后来密探完本,也没出续集,赌神的事情就一拖再拖,直到多年以后的今天,我终于给了所有人一个答案。《杀死那年冬天》是献给青春的作品,有一天我发现我开始不停的忙碌、接受现实的洗礼、不再在意他人的看法、埋头苦干时,我明白我长大了,青春走到了尽头,那些爱和恨、失与得,都留在了蓦然回首的灯火阑珊处,再也回不去的,是那个在酸甜苦辣中淬炼成钢的年代,是那个在欢声笑语中拿着青春赌命运的学生时代。
我们都是浪迹天涯的赌徒。
赌一生,
换爱与恨的意义,
漂泊万里,
不问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