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交给我,你绝对不能去,知道吗?偷猎的人手里有枪,子弹是不长眼的。”
“好吧,我听你的,但是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事情办完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的,放心,我又死不了。”我转身就走,徐小雪从身后抱住我:“我不想做你的拖油瓶,我只想爱你。”
“你爱我的理由是什么?”
徐小雪说“没理由,人不能总给自己找理由。”这句话我感觉好像在哪听过,理由?我想想……这个声音很熟悉,好像是一个哥哥说的:“世人最烦什么样的人?就是那些说自己强迫症、臆想症、恐惧症的,真正的神经病不会说自己是神经病,这些人无非就是在给自己找理由,逃避现实的理由。其实谁也不可能拿自己的方圆去改变生活的规矩。”
这是谁说的话来着?难道是我老妈的心理学讲座?不对不对,我妈的思想比较上进,不会带有太多批判性,我想想这个声音……“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说‘我’字多,另一种人说‘你’字多,说我字多的人偏自私化,以自我为中心,但是这种人往往能够严格要求自己。说‘你’字多的人,其实比说‘我’多的人更自私,他们老是关注着别人,与自己相比较,总觉得自己要比别人过得好,而围绕他们的只能是空虚。”
这声音越是清晰,我越想不起来是谁。我转身问徐小雪:“两年前你在哪?”
“虎山中学。上初三。”
“我现在对两年前越来越敏感了,我一定遇到过一个重要的人,也或许是在梦中。”我无奈地看了看天空,到底有没有人能告诉我两年前的秘密呢?
……
靳予寒对马昕远说:“我哥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怎么办?”
“谁摊上这么多事儿精神也好不了,别管他了,我们先办好天哥交给咱们的任务。”
“嗯,我们走吧。”
……
5楼办公室。
“报告。”白薇尘见无人答复便推门进去了。
“找你班主任吗?”办公室里只有李惠民一人,他不怀好意地看着白薇尘。
“我……交个作业。”想去陈老师的办公桌,就必须经过李惠民的旁边,白薇尘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她也听说过关于这个李老师的风言风语,可是作业总是要交的。白薇尘的每一步都提心吊胆,经过李惠民那儿时,她汗都快滴下来了,不过李惠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一直盯着她看。
白薇尘把作业放到班主任的桌子上,慢慢地往回走,走到李惠民旁边时,李惠民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吓得她往后一闪,差点儿碰墙上。
“老师有这么可怕吗?拉住你让你帮我倒个水而已。”李惠民拿出一只茶壶:“孙老师办公桌上有茶叶,水壶在墙角,小心别烫着。”
“李老师,我真的有事……没法给你倒水了。”
“能浪费你多少时间?怎么,就这么不想帮老师干点儿活?”
“那……好吧……”白薇尘接过茶壶去倒水,李惠民掏出手机,刚打开摄像机,窗外飞过一纸团,此人正是我:
“李老师,干嘛呢?偷拍我们班班花啊。”我说。白薇尘听到我的声音便回过头来,一副获救的表情。
“谁告诉你打开相机就是偷拍啊,我自拍一张不行啊。”李惠民说完便摆出自拍的姿势。
“自拍要用前摄像头?”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换就让你小子给打断了吗!”
“我问你个事儿,为什么每个来办公室的美女,你都让人家给你倒水啊,咋不让我倒呢?”我走进办公室,把白薇尘手里的水壶拿过来,撒上满满的茶叶,倒上满满的热水,一路洒着走向李惠民,顺便故意往他腿上洒了一点儿。
“你小子又来找什么事儿啊?我没往你们那儿投稿,也没乱写东西。”
“我?我给梁老师交个复印的成绩表,不是来找你的,你以为我愿意理你啊?”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梁佳丽老师的办公桌上。对白薇尘说:“同桌,我们走吧。”
“嗯,老师再见。”白薇尘走出办公室,我轻声对李惠民说:“最好别打她的主意,还有,你这秋后的蚂蚱,也蹦不了几天了。”
“呵呵,是吗,靳大少爷,那咱们骑驴看唱本。”
“我不屑于骑你。”我“砰”的一声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又和李惠民隔着窗户进行了一场“眼神战争”。
……
“天哥,真是谢谢你了。”白薇尘说。
“什么谢不谢的,我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朋友落到那个老变态手里。你看出来没有,这个李惠民跟一些典型变态一样的套路,先偷拍再威胁,他和曹彦真是师生,还真他妈严师出高徒,这个玩法让人一步一步陷进去,进了他的魔爪就出不来了,卑鄙无耻的东西。这个李惠民,根本就不是靠考学当上的教师,就是走后门混进来的,学校混进这种土匪来,真该找他们管事儿的聊一聊。”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
“实在不行你就辞了生物课代表的职务吧,让刘天宇或者张强替你。要是不想辞的话,再去办公室的时候叫上个男同学一起去,叫罗奔、马昕远、邓明、姬承虎都行,实在不行不是还有我吗?”
“好,谢谢你。”
我心想:李惠民是曹彦的老师,他们的做事方法几乎一样,难道说,李惠民是曹彦的上级?两人是共同犯罪的人?据我分析,李惠民是一个心理极度变态的人,原来的时候,他喜欢和一些不正经的女学生瞎搞,现在他竟然盯上了白薇尘这种正经的学生,这说明他的需求提高了,眼光越来越高了,李惠民需要一种满足感,或许随着李惠民这种变态需求的提高,他甚至会渴望爱情,这在心理学中很常见,李惠民曾经一定是一个在爱情中遭受很大挫折,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可是李惠民并不像一个可以掌控大局的人,他更像是一个渺小如蝼蚁的人。
……
“魏队,我们能蹲到人吗?”
“小声点儿。就算今天抓不着杀杨浙的凶手,最起码也得把偷猎天鹅的人抓到。”
“如果是偷猎者杀了杨浙,那他今天肯定不会来,他再变态,也不是傻,但凡是有脑子的人也不可能自投罗网。”
“所以说嘛,我们不是抓凶手,万一不是偷猎的人杀的杨浙呢?别忘了,我们封锁了消息,如果偷猎不知道这里死人了,他肯定还得来偷天鹅,我们在这儿埋伏,一定能把他逮个正着。”
我掏出手机,趴在草地上玩,魏队以及他的手下都屏气凝神,就等目标出现了。
趴了一个半小时,我身上全是青草的味道,不耐烦地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肯定来不了,我看大家还是收摊吧。”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耐心都没有呢?这以后怎么当神探啊?”
“嘘!”我打了个手势,把耳朵贴在地上,对魏队说:“有动静。”
“魏队,11点钟方向,200米,目标出现。”
魏坤拿着望远镜,对手下说:“目标即将进入可逮捕范围。联系一组和四组,堵住后面和湖对面,三组待命,二组准备行动。”
“我呢我呢?”我问。
“跟三组原地待命,对手手里有猎枪,你又不会用枪,出去就有可能被人一枪崩了。”魏坤拿出对讲机:“行动!”
偷猎者看到了魏坤等人冲出灌木丛,立即向后逃窜,可是后面就是包围上来的一组。“不许动,前面的人听着,你已经别包围了,放下武器,赶快投降,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偷猎者选择躲在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开枪与警方周旋。
我拿过望远镜,看清了那个偷猎者的模样:男性,40岁上下,络腮胡,下巴上有一颗痣,我对他进行了观察,他的持枪动作并不标准,选择的射击位置也并非最佳,枪法受心态影响太严重,而且好像并不想伤害到警察。
“你听好了。”魏坤拿着大喇叭喊道:“如果还敢反抗,你的行为将不只是偷猎,而是袭警,我劝你放弃抵抗,这个保护区已经被警方包围,你是不可能逃脱的。放下武器,赶快投降,趁自己还有回头的机会,向人民认罪,向正义认罪,不然,将会受到法律最严厉的惩罚。”
魏坤还想咋呼几句,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边过去。
“nnd。”李小胖说:“和这个凶手还有什么好说的,给我打啊!”
“不行不行!”魏坤说:“要活的,死了有什么用,要活的。让三组上,用防爆盾!”
李小胖拿出对讲机通知三组,一队人架起防爆盾,挡在身前,一点一点往前移动。我没跟着三组,而是跑到了二组那边:“魏队,你还好吗?”
“差点儿中了枪,幸亏老子命大。”
“李警官,四组的包围位置在哪?”
“在那个地方。”李小胖指给我:“苑警官带着四组,守外围。”
“我知道了。”我起身就走。
“干嘛去?”魏队问。
“找苑警官。”
“注意安全。”
“外围,又没有枪子,你们自己注意自己的安全吧。”
……
三组举着防爆盾还在向前进,一组在后方打枪,制造密集的火力网,封锁嫌犯的后路。偷猎者朝三组放了一枪,打在了防爆盾上,三组本想还击,可是等他们打开盾时,嫌犯又进入了隐蔽状态。
魏坤拿着对讲机对三组的黄警官说:“老黄,不要理会,保持前进,逼他投降。”
“三组收到,继续前进。”
偷猎者看着三组越来越近,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他发现了一个可以突破的地方,三组架盾前行,如果想进行攻击,需要先打开一个口,这需要一定时间,而身后的一组,没有防爆盾,在一处地点进行压制,随时都可以开枪,如果走后方突围,就有可能被乱枪扫死,但是走前方突围,又无法进行攻击。但是大石头可以遮挡前后的视线,办法还是有的。
偷猎者向后方扔出了自己的枪,并举了举双手告诉后方的一组,自己投降。
“一组怎么停火了?”魏坤拿着对讲机问。
“他扔枪投降了。”
“嗯?”
就在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这个人从石头后面冲了出来,三组来不及打开防爆盾,一组也没来得及开枪,偷猎者就跳进了水里。
“不好,是诈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