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天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在门外听守卫说花见愁受伤,不免有些疑惑,开口便问:“好小子,究竟使的何种手段,竟然将我我四弟打伤?”
沈放天可是很清楚自己那四弟花见愁的本事,别看他长相打扮斯斯文文,那也只是表面,实则他却是一个练家子,功夫了得,虽比不得自己,但也不逞多让,平常之人根本近不了身。这手脚被铁链束缚的小子是如何做到的呢?
李方可是知道自己惹麻烦了。现身为阶下囚,这麻烦着实不小,免不了真要受那鞭抽火炙之邢。
李方辩道:“大侠,你那四弟乃是被他所伤,与我真没干系,不信你问门口守卫大哥,看我说谎没有。”
沈放天也不须再问,他只要审问李方即可,量他也不感胡言。
“你快说下,到底是何原因,伤我四弟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方只得照实说清了来龙去脉。
沈放天拿起扔在地上的火伤,问道:你说的就是它么?”
李方回:“正是它。它叫火枪,威力无穷,乃是我发明制造的玩意。本是要上京面见皇上,请他定夺,大批量生产,再发放给将士,抵御外敌所用。”
沈放天一听有如此厉害,不免心存疑虑,说道:“真有你说的如此威力,我倒要见识一翻,来人给他解锁。”
沈放天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再者在自家地盘,还真不怕李方有什么胆大妄为之事,古让人给他解开手铐脚镣。
被解开束缚的李方,顿时觉得轻松不少,揉着被手铐弄酸的手,道:“好的,现在我就给大侠你开开眼,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神器。”说完,拿起沈放天手机的火枪,得意之色尽显。
李方拿着火枪,来到堂外,要沈放天拿出了两个苹果做靶。只听到“嘭”的一声,火枪冒气了一股刺鼻的青烟,那三四十米外的两个苹果都全部中弹,有一个甚至被打得飞出了好几米远,一个却是被打烂半边。
懵了,不只是沈放天,就连来看李方表演的喽啰也是傻眼了。也许是因为火枪声音太大,被震晕的吧!亦或者被火枪的威力所震慑?
“怎么样?帮主,我没骗你吧!”李方现在马屁越来约会拍了,竟然顺杆而上,学着那些喽啰叫沈放天为帮主。
沈放天被李方叫了两声,才回过神来,似乎还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一看那连个苹果,知道这一切还是真实的。
他一把躲过李方手里的火枪,激动得道:“当真是好兵器啊!有此兵器在手,天下必定无敌。”
“帮主所言极是,这东西你一个人拥有顶多就是个吓唬人的玩意儿,但一群人拥有,那绝对是所向披靡,横少千军万马,丝毫不在话下。”李方赶忙拍起马屁。
沈放天抚摸着那把火枪,眼神突然精光一闪,对着李方道:“好小子,果然没有骗我。你说这东西是你制造的,那么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做的。正如你说的,这东西如若有一大群人使用,那简直是完全可以横少千军万马,我要你给我立即打造出若干出来,好装备我的人马。等到那时,我就不必再担心官府攻山了,相反我还要杀下山去,抢他个人仰马翻。哈哈.......!”
李方想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因为他很清楚,没有野心的男人不是男人,山贼也不例外。只要他有野心,就势必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势必会为火枪威力效果所震慑,那样就会想着要他制造出更多的火枪来,这样岂不是可以暂且保命,甚至还有机会逃走也说不定。他才不管对方是拿来干嘛用的,好不容易穿越到了这里,还没成就一番伟业就死翘翘了,那不是太窝囊,太憋屈了么?
李方假意不肯,猛摇头道:“这可不行啊!帮主。你要知道这武器的威力,那可以达到百步穿杨,弹无虚发之效。伤敌人于百米之外,丝毫不是吹嘘的。但也正是他的威力太过凶猛,如若是用来保家卫国,抗击外族,那我自会不遗余力,激动尽瘁,也要制造个成千上万出来。但帮主您不是啊!您是拿来欺负平民百姓,我自当不会答应你的。”李方说得是大气凛然,这其实是他也不想滥杀无辜,毕竟能不拿来做伤天害理之事,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他很清楚,火枪的出现,就像自己学的历史一样,那是完全的可以改变历史进程的玩意,阻止杀人那是不可能的。
沈放天没想到李方回拒绝,独眼爆瞪,道:“好小子,竟然敢拒绝爷爷。我告诉你,爷爷可不是喜欢滥杀无辜之辈,爷爷杀的人全都是该杀之人。至于爷爷打家劫舍,强抢民女,那也是为了兄弟们着想。不抢的话,谁会来着山寨给兄弟们当婆娘。再者说了,爷爷抢点钱财,那还不是为了生计。你看,我这山寨,可是几百口子人,不抢点东西,我们和西北风去啊!”
李方万万没想到这独眼大汉竟然还会如此信口雌黄,狡辩是非。不过歪理邪说,他听不得也得听,只有委曲求全:“帮主果真是大仁大义之人,难怪兄弟们唯帮主马首是瞻。既然这样,我就留下来,帮助你们制造兵器,好壮大本帮的实力。但是我可有两个条件,必须提出来,答应了,我立马答应你的要求,否则就是死我也是不会帮助你制造出这玩意儿的。”
原本还在谈事的两人被一声娇呼打断,随着声音,眼前出现了一个婉约的女子。
“是他。”
“是您。”
两声不一样的声音,出自李方和那女子之口。
“您是恩公!”女子大喜,上前仔细的打量着李方。
李方也是很意外,自己怎么就在这里见到她了。原来出现的这女子,正是李方在市集救过的那插草葬父的女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方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沈放天对着女子竟然表现出了与外表很不相符的温柔,柔声的问道:“夫人,你口中的恩公莫非是他?”
女子回道:“是的,这就是我常提起的恩公。我的恩公就是你的恩公,还不快来拜见。”说完,拉着沈放天欲要下跪谢恩。
李方当真不解,糊涂得要命。怎么自己随手救的人,竟然成了眼前独眼山大王的女人,这也太扯了吧!
还不等他细想,那女子就双气跪地道:“恩公在上,请受小女子一拜。”
李方连忙伸手搀扶起那女子。“这可万万使不得,你还是快快起来。我又不是官,你跪我做什么。”
女子答谢,转过身对沈放天道:“夫君,恩公在此,你难道就不需要跪拜么?这点礼数你还不懂吗?莫非非要要我生气不成。”
沈放天看着李方,再看看自己的女人,僵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来的沈放天,拱手作揖,就势欲拜“恩公在上,受我一拜。”
李方哪会要他跪拜,自己可以阶下囚的身份,虽然现在搞不清个状况,但跪拜还真是不需要的。他连忙扶住沈放天,道:“帮主,不必行此大礼,我受之不起啊!”
“受得起,受得起,怎么会受不起。您是我的恩人,而他又是我的相公,怎么会受不起呢?你说是吧!“女子说完,瞟了一眼沈放天。
沈放天似乎很怕她,也可能是很爱她,回道:“大丈夫,恩怨分明。你是我妻子的恩人,自然就是我沈放天的恩人,就算拜你,也是天经地义之事。来,我再给你跪下,你接礼就是。”说完,又要跪下。
李方连忙拉住,说道:“帮主,你们给我说清楚好吗?这跪于不跪,我还真不需要。你们只要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
李方说的可是实话。现在这场面,简直是里乱成了一锅粥,自己完全的被煮糊了,糊里糊涂的很。
听闻李方要知道事情的原委,女子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清给他听。
原来这女子名叫张婉茹,原本家境也算殷实,读过些书,也算知书达理之人。而只因其父,身染重疾,家道中落。奈何其父只有一女,死后没钱安葬,无奈,她只得插草卖身,只求安葬父亲。也是凑巧,当时被李方看到后,果断的出银子,安葬其父,多余的银子让她自力更生之用。
原本她以为时准会被****,或官宦人家买去。不是做妓,就是做妾,再者或是做丫鬟。没想到会得到李方那么多的银两,当真是意外之喜。尔后,其安葬完父亲,就准备上京投奔亲戚。由于走的也是这条黑山坳之路,不用说,肯定是被沈放天截住了。
截住后的张婉茹,被沈放天强行带走,做了这压寨夫人。原本她是不愿的,以死要挟,但还是被沈放天霸王硬上弓。事后,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却是被沈放天感化了。原因是沈放天此人虽长得粗鲁,样子生得恐怖,但着实对她不错,既体贴又温柔,还一切听她安排。
张婉茹心想,这可能就是命吧!只有认了。之后就在这山寨坦然做起了压寨夫人,这一做就是已近个把月。
之后慢慢得知,原来沈放天是将她认作了他人,也就是沈放天从小喜欢,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邻家小姐。
李方总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原委,真是不得不感叹好人有好报啊!
张婉茹很是贤惠,也很乖巧。想到了李方肯定是被沈放天抓来的,肯定是没有吃东西,当即道:“恩公被群殴夫君请上山,想必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厨房,做几个小菜,来给恩公下酒之用。夫君,你就好生伺候我恩公,不得怠慢,我这就给你们做菜去。”
沈放天最是喜欢吃得就是张婉茹手艺,咽了口口水,咂巴着嘴巴道:“夫人快去,为夫听你一言,当真是肚子饿得不行。至于你的恩公自然是我的恩公,我自不会怠慢的,你放心好了。”说完,挥挥手了,示意张婉茹快些下去。
张婉茹应声走后,沈放天问道:“恩公,这么叫你可否?”
李方很不喜欢这称呼,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一般,回曰:“帮主不必如此称呼,且叫我名字,李方即可。”
沈放天笑道:“原来恩公真名叫李方啊!真是幸会之至。本人姓沈,名天放,因该是比你年长,我以后就叫你李老弟,如何?”说完抬手鞠礼。
李方举手回礼:“如此甚好,以后我就称帮主为大哥了。”
两人相视而笑,瞬间从敌对状态,成了兄弟,这反差不可谓不大。
李方道:“大哥,我有两件事,想请你与你,可否?”
沈放天道:“老弟但说无妨,只要不是太过分之事,我自会答应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