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诸位大人。适才城楼讯,说那辽国已然出动了大军,距离我霸州城已不足十里之遥,正向我方行军。”一个在城门守城的小军官,急冲冲的跑来单膝跪地道。
几人一听,这辽国未免来得太快了吧!莫不成那耶律保齐吃了大亏,这契丹军队就坐不住了,要来寻仇报复了不成?不管是与不是,既然来了自然是要抵抗的。
李处耘一听,匆匆收起地图,道:“诸位,快随我去城楼看看,先稳定军心再说。免得有人胡言,动摇了军心。”
牛元霸点头:“事不宜迟,各位快走。”
几人快步来到了城门楼子,跳高望远,黑压压的的一片,好似蚂蚁一般的辽国大军正一步步的压来。
“统帅,这辽国必定是为了给耶律保齐报仇来了,不然不会这么快就来进攻的,现当如何?我大军还未到,况且已然是做三路准备,就是到了也只有一路兵马,很难解围啊!”牛元霸此时有点慌张了,生怕刚才那军令下出得兵分三路之计,守不了这霸州城,那可就真的完了。
李处耘安慰道:“牛防御使不必担心,我等占着天时,地利,人和。就是辽国鞑子来了,也是不需要害怕的。传我命令,将火枪营调上楼来,我要让辽国人先尝下这火枪大炮的滋味。”
这火枪营自然是李方统领的,只听他接令道:“末将接令,即刻就调火枪营来支援。”
“噌噌噌!”李方叫上一直在身边的霸州五虎,下得楼去。
李处耘此时,拿着李方冰制望远镜,正在观察着辽国大军的一举一动。李方制作的这望远镜虽然是土了些,可效果还是不差,那些辽国军队自然好似瞬间缩短了好几里路,看得清楚很多。
约莫半个时辰后,辽国大军已然出现在了霸州城下,摆开在了护城河畔。纵横绵延有两里路那么广,形成了一个整齐划一的四方列队。
李方此时也调好了火枪营前来,火枪营中分出的特例小队,火炮队,已经蓄势待发。红衣大炮一门门摆在了城内,足够有三十门之多。火枪营人数也有千人之众,手里可是个个都有火枪在手。只是为了给辽国人以假象,没敢全部拿出来,只拿出了两门火炮亮了出来。火枪营和剩余的火枪营人数全都预备在了城楼下面,只待辽国大军发起进攻,才好使用。
这些大炮火枪,可是李方催工日夜开工制作的,现在看来显然是有了英雄用武之地。李方对于自己督造的大炮和火枪那时非常的自信。
“你们外族鞑子,气势果然不小啊!这十万人排开果然是够有气势的。不过等会就让你们知道厉害了,尝尝本帅的火枪大炮滋味吧!保准你们爽到哭爹喊娘。哈哈......!”李方看着下面那摆开的辽国阵仗,心里是乐开了花。这些辽国人还真是够傻的,竟然这样摆着让自己打,那自己是不是要好好的表扬他们的这队伍整齐性呢?
李方也总算是见识到了这古代打仗的气势,也体会到了成语投鞭断流的含义。这十万人马着实不是一个小数目,简直比起一窝蚂蚁还要多,每人一口唾沫都能讲人淹死。不过正如李方所想的,这古代军队打仗自然是要排阵的,可是这排的阵法,对于现在的火枪大炮来说,那简直就是活靶子,完全的没有任何掩体的情况下,一发炮弹下去,怎么的也得死好几十口人。更何况还有那填充了铁砂的火枪,虽然打出的距离只有两三百米,但对于这近在百米之遥的辽国大军还是够用了。这打一枪下去可是几十上百粒铁砂,可以说是完全横少一大片,准将下面的辽国鞑子打成筛子。
李方正想着,下面的一个辽国将军骑在战马上对着城楼上大喊道:“霸州城谁人主事,报上名来。”
李方拿出望远镜一看下面。一个盔甲盔帽全幅武装的辽国将军上到大军前方几米处,冲着自己这方高声喊道。他身下的战马亦是全服武装,也是披着铁制的战甲,只留出一双马眼出来。
这望远镜李方是制作了好几把,一把自然是给了李处耘,一把自己用,另外的几把拿来当备用,可是舍不得给这霸州城的几位另外将军使用。这可是新奇货,给他们用简直是糟蹋了。
“这小子,好生嚣张啊!看本帅先出口成章来。”李方拿着一个制作大大喇叭,冲着下面回喊道:“下面的是哪里来的野狗子,在我大宋国土竟敢如此犬吠,莫不是不想活了不成?”
那辽国将军一听这话,顿时是气血上涌,怒道:“上面的是何人,竟敢如此辱骂本将军,报上名号来,等拿下霸州城定叫你跪在地上给爷爷舔脚趾。”
李方呵呵一笑,回道:“我乃大宋统领副帅,岂是和你这野狗子一般犬吠,还是叫你那耶律保齐与我对话,我也想听听他受伤了没有,我这里可是有上号的金疮药,好给他敷上啊!”
李方这话让在大军中的耶律保齐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骑战马冲了出来,大喝道:“城楼上的黄口小儿,耶律爷爷在此,可不曾受过任何损伤。”
李方一看,这耶律保齐还真是命大,尽然在那火炮打击下没有受伤,真是不知道他是福气好,还是走了狗屎运。不过等会就让他狗屎运再好,也断然是免不了死于我火炮火枪之手的。
“楼下的辽国第一熊士听着,原先本帅刻意放你一马,你竟然不知领情,也和那野狗子一道前来叫阵,莫不是真以为本帅不敢杀你么?”
耶律保齐一听,简直是气炸了肺。自己先前是大意了,才吃了李方的亏。这才怂恿辽国大军统帅耶律雄前来即刻攻打霸州城的,没曾想这楼上的小子竟然提及刚才之事,怎不叫自己号称大辽第一勇士气愤。
耶律保齐也不是傻子,自己先前可是吃了楼上那黑黝黝的炮管子厉害。不过他也观察到了,这黑黝黝的兵器可是有个缺陷,那就是每次发射都得等上好些时候,才能再发射一发炸雷出来。而现在对方能拿出手的也就两门而已,对于自己这边十万大军一旦冲杀起来跟本过不成威胁。顶多就是死伤些人而已,还不至于伤筋动骨。等到他发射过几次炸雷后,自己这边早就攻下这霸州城了。到时那威力巨大的家伙可是自己这边的了,也可以拿回去好好研究下,争取造出个千百门来,那时自然统领万国,不在话下。
这耶律保齐已然将火炮当成如炸雷一样的神物了,还以为火炮发射是聚集了天上的雷电之威呢,不然也不必要等上那么久。
的确,火炮虽然不是如耶律保齐所设想的那般,引天上的雷电做炮,可发射间隔可是要有好几分钟才行,不然就算能短时间填充好,那炮管子可是受不了,会发热炸裂的。这是因为用的土法炼钢制作的炮身,根本是经不起连续发射的。这要是火炮炸膛了,那威力可是不小,搞不好自己这边人员全都的玩完,所以李方规定,没门大炮只能一次连续发射三发炮弹,多了就不能再发射。等到完全冷却后,才能再次使用。
“本将军可不像和你这黄口小儿多做争执,快些要你们统帅出来谈话,是现在就投降,还是等会就让我大辽精兵攻陷进城。若是等到我大辽精兵进城后,你们也是知道厉害的,城内可是会鸡犬不留,包括你们这些宋国猴子将军。”耶律保齐说话是好大的口气,他也是知道这霸州城只有守军万余人,那些后援大军也迟迟未到,才敢这般嚣张。
李方觉得好笑,自己好歹是个副统帅,还需要李处耘回这个明显不是辽国第一指挥的话,那岂不是显得自己这边低人一等了不成。
李方正待说话,李处耘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声。李方听后,点头不已,照着李处耘的说辞喊道:“要我统帅出来说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要你们辽国的统帅出来搭话才行,不然也没有任何要谈的意思,你们想打就上来吧!”
李方可是不怕这些拿着马刀,或是拿着各式冷兵器的辽国军队。
李方说完这话,辽国将军中一阵骚动,很多主战派是恨不得立即就进攻才好,免得这宋国猴子还这般口气嚣张。自己可是来攻城的,那边可是守城的,喊敢这般口气不服软的说话,当真是不怕死了不成。
不过既然是拿出了自己这边的主帅来,那自然是要经过统帅的命令才能进攻的。于是有一快马,越过这四方的辽国士兵方队,辗转到了辽军后方。这后方自然是辽国统帅的大本营了,只见一人端坐在一匹神骏无比的高头大马上,正看这前方的霸州城。身旁同样是威严的几位辽国将军也骑着战马陪同守护。
忽见了自己这边的一匹快马前来,耶律雄清楚肯定是霸州城传讯来了。
见到耶律雄,骑乘快马的通讯兵,翻身下马,动作娴熟无比,上千几步单膝跪拱手道:“统帅,前方霸州城传话过来,要统帅亲自与那霸州城守备最高军职官员谈话,否则是绝不会轻易投降的。”
耶律雄很清楚,自己之所以下命令要霸州城守城官兵投降,自然是出于先礼后兵的道理。若是一座城就这么背大军一压境就打开城门投降了,那才真的是出了古怪。不过,既然是先礼后兵,拿自己就前去好了,量这些只有一万余人的霸州城守备军也只敢窝在城内,不敢轻易开城门做出甚大动作来。
“既然那霸州城统帅要我前去,那我就去好了。听说他们守城军官换成了李处耘,不再是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牛元霸了,我倒是要好好会会才是。也好看下这和我大辽曾经交过手的神勇将军是何等的威武。”耶律雄是听说过李处耘的,也是知晓李处耘带兵打仗有一套。只是没曾想这李处耘竟然升官飞快,这才几年功夫就爬上这可以统领十万禁军的大宋统帅了。
“驾!驾!驾!......!”几声快马加鞭,耶律雄和手下的几位将军绕过辽国大军阵仗,向霸州城门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