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情况是,城墙已经被进攻了,看样子暂时还是能守的住,毕竟李方已经传令了下去,让火枪手也分散开来,去协助那些城墙上的士兵守住城墙,只留下了很少的火枪手在城楼上做防御之用。
现在来说,城楼相对城墙还安全很多,没有了那些不怕死的士兵像蚂蚁一样的往上爬来。只是这一切都是假象,真正的危机是那些巨大的投石机的威胁。李方要做的就是立马打掉这些投石机,免得自己也可能被天降巨石给砸扁了,那就真的是生得光荣,死得惨烈了。
一驾驾投石机被推入到了那早就挖好的土坑里,外面是土堆和巨石做的掩体,总共有十架。在掩体的保护下,这些大家伙什开始了填装石弹,完全像是不怕火炮的打击。
事实也是如此,李方下令火炮炮击那些投石机的位置,竟然打到了那些土堆上,只是炸起开了上面摆放的石块,炸开的石块有急速的被士兵给修复了,根本起不到摧毁的投石机的作用。
这一下李方伤脑筋了,若是这样下去,就算是炮弹打完了,也是打不烂一架投石机的,得想个好办法才是。
伤脑筋的又喝止他一人,处于城楼之上,楼上楼的指挥楼里,此时牛元霸手他的那些手下将军此时焦头烂额,看到火炮起不到多大的作用,都有点坐立不安了。
牛元霸吼着大嗓门道:“统帅,这可如何是好?那些投石机若是再不打下,遭殃的可是我们啊!得想个好的应对之法才是。我看要是火炮最真的打不下来,我们还是赶快下去吧!到城内安全些,免得被巨石砸到了。”
李处耘此时也是愁眉深锁,也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办法。听闻牛元霸这个莽夫只知道抱怨,不知道想对策,心里也是来了火气,怒道:“要回你回,我是断然不会下楼去的,我要在这里指挥,并给将士们打气。”
牛元霸的担忧其实并无道理,只是遇到了一个牛脾气的李处耘。李处耘也是知道若是投石机使用后,保不准石从天降,透过房顶砸下来。可是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若是作为统帅的自己贸然下去,那下面的士兵会怎么想,一定会觉得是守不住城了,士气必然大落,那时可就是如泄了气的皮球,蔫了。没有士气的军队,必然军心不稳,人人都想着逃命,那岂不是这仗打都不用打了,敌军肯定会轻易的杀上城来。
“李方,你对此事作何看法?这火炮可是你制造的,你可得想个办法才是啊!”李处耘也是没有想到办法,才不得不听下李方的意见。
李方此时也是想不出应对之法,这事来得太突然了,以至于他一时竟然乱了心神,竟真的想不办法来了。
正当李方等人冥思苦想对策的时候,石弹从天而降,砸到了城楼上来了。顿时,惨叫声连遍,城楼上的士兵有些被巨石砸到的已经是完全没有了人形。或是脑浆迸裂,头颅稀巴烂,或是身体被砸扁了,身体各主要器官混合这血水流了一地。
“什么?巨石打到城楼上来了,这可怎么办啊?”李方听到了指挥所外面的响动,立马跑出来一看,顿时是肠胃翻腾,有种欲呕的感觉。
他看到的是几个士兵,被石弹砸得稀巴烂的头颅,脑浆和血水涂抹了一地,红的白的两色。再看到那些身体被砸到的士兵,连肠胃里面的食物都被砸了出来,肠胃暴露在外,倒在了血泊中。
原先他指挥杀敌,也只是远远的用望远镜看查那些辽国士兵的死亡情况,根本算作是远观,好像看电影一般,没得太大的感觉。可现在不同,这死人的事就发生在脚底下,并且离自己也就几米远。这惨样,对于李方这么一个现代人来说,真的是有点心里不舒服。在现代,就是死一个人都是怕怕的,根本没几个敢近到死人身旁。更何况这是死了好多人,而且是就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离得这么近,而且还死得这么的惨烈,怎么不叫李方这个连死人都没看过的人既毛骨悚然,又看之欲呕呢?
“惨!简直是太惨了,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啊!"李方捂着嘴巴,对战争有了从新的认识。
可是现在却不是害怕和作呕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那就是自己保不准会被石弹同样的砸到,那样自己可也得成了同样的那副惨样。甚至更惨。李方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
“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不行,我得赶快到房子里去,那里安全些,在这外面会死的很快的。”李方不想再看了,急忙回到指挥楼。
指挥楼里,李处耘等人也俱是一副苦瓜脸,不用说,也是因为投石机的问题苦恼。
“李方,外面伤亡如何?”李处耘问道。
李方回:“伤亡估计有一二十个,这还只是投石机的第一轮攻击,若是再多几轮下来,损失会很大的。”
“到底该怎么办呢?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李方脑子在急速的运转。
指挥楼里,每个人都在苦苦的沉思,都在尽力的想着解决之道。忽然,屋顶上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窟窿,一个石弹砸到了这指挥楼里。
“嘭!”房间里被约有三个篮球大小的,圆滚滚的石弹砸出了一个大坑,屋顶上的瓦片和掉落下来,加上石弹冲击地面,溅起了一片灰尘,弥漫了开来。
“咳咳咳!”李方被溅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起来。看了看脚下,一个圆乎乎的石弹就在脚下。李方完全没想到石弹竟然能打到指挥楼里来,而且石弹就砸到了自己脚底下,差点就将脚趾头给砸扁了。
“贤侄,你没事吧!”李处耘此时也顾不得军中是不应该直接用亲属关系称呼对方的禁忌,心下一紧,连忙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
当看到李方还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李处耘也是大松了一口气,暗呼好险。
“贤侄,你受伤了,你头流血了,快宣郎中过来。”后面的那句话自然是对着外面站岗的士兵说的。
这些站岗的士兵,也真是敬业,就算是明知有被石弹砸中的危险,竟然还是像一个木桩一样,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外。士兵听后,连忙跑去请郎中了。
“李副帅,你没事吧!”牛元霸等人立马走到李方身旁关心的问道。
李方头上流血了,那时被瓦片砸中的,万幸其它地方并无损伤,也是暗自庆幸没被石弹砸中,否则岂会有命。面对众人关心的眼神,回道:“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
被瓦片砸中,任谁都会感觉到晕乎乎的,摸了摸头,已经是隆起了一个大包,血已经流到了脸颊,滴答滴答的流到了地上。李方连忙将手捂住了伤口不放,免得失血过多。
李处耘此时也顾不得要不要鼓舞士气了,提议先到城中再说。指挥楼里的众人早就想离开了,闻言搀扶着李方下得楼来,到城内包扎伤口去了。
这里是城内的一处零时指挥地,距离城门也不是太远,也就两三百米。不过这里是安全的,那些石弹是万万砸不到这里来的。
李方被郎中包扎好了伤口,现在也感觉好受了很多,头也没下先前那么晕了。
“贤侄,现在你觉得好些了么?”李处耘看着李方头上的纱布,关心的问。
李方苦笑了一声:“好是好些了,只是还是疼得很,不过没事,我能挺住,伯父不必担心。”
“嗯!没大事就是万幸了。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和牛防御使还得上城楼去督战,否则保不准会让敌人攻上城来的。”李处耘很是担心城墙的安危,生怕出了差池。
李方点头:“伯父,你和牛防御使就先去吧!我在这里不用你们担心。”
“那好,我们就去了。”李处耘叫上牛元霸走出了房间。
现在房间内里就只剩下李方一人,他在想,想怎么才能不让那危险的投石机派上用场。用火炮打又没有效果,打在那投石机前面堆起的土堆上根本是如打在棉花上一样,软绵绵的,一点不给力。
“到底该怎么办?真是伤脑筋啊!”李方现在脑海里杂乱无章,根本一点想不出办法来。
“投石机使用的是石弹,石弹是做的抛物线运动,等于是从天而降一般,若是我的火炮也做这样的运动,岂不是也可以打到那些投石机了么?对了,就用这个办法。”李方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来。
他也顾不得伤势,立即赶到城楼来,禀明了自己想到的法子。
李处耘等人一听,觉得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于是照着李方的办法做了。
先将城门上的三十门火炮,抽出十门运到了城内,直接架在了街道上。架好后,李方觉得是该打出一发试试,看能不能打到外面的投石机,如若不可以,再做调整。
“轰!”一声巨响,火炮打了出去,只是这发炮弹通过城楼的士兵得知,根本没打到投石机,而是打到了投石机后面百米处那些辽国兵身旁,炸死了好几个人。
“不行,还得调试。”李方命令炮兵又做了位置调整。接着又是一发炮弹下去,这次确是打得近了很多,离投石机也就二三米的距离了。
辽国还在投掷石弹的士兵,一看这宋国的炮弹竟然打到了离自己如此之近的位置,心里也是有了害怕之感,不过转念一想,投石机前面可是有土堆做防护,心里也是稍稍的有了些许安慰,猜想那炮弹在再打不过来的,顶多也只打到刚才那个位置。
可是他们想错了,炮弹现在可是做了怕抛物线运动,等于是从天而降,在李方的第三次调整下,竟然一炮就将一架投石机给打得支离破碎,剩下了一些残肢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