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早去了绪瑾客栈,门外几个警察蹲守在那儿,老板被抓,老板娘被家人带回了娘家,店里就剩下阿福一个伙计了。
由于许嘉善前一阵子经常在警局出没,警局里的警察大多是认识她的,跟他们简单聊了几句,她和林木直就被带着进了地下赌城,从真正意义的大门进入。
这两天警局已经把地下赌城翻了个底朝天,所有门都已经摸个清楚,除了林木直许嘉善走的那个隐秘小门,还有一个大门,大门就在后山的一栋民居,名义上是赌城管事的住处。
当许嘉善被带到后山站在地下赌城大门的时候,不自觉的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案子,地点这么相近,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林木直先进了赌城,让许嘉善在后面拽着他的衣服,中间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她,生怕她突然消失。
大门的尽头就直接连到了那个大赌场,两人进去以后现场是一片狼藉,根据小张说的,林木直发现她之后给警局打了电话,警局的人一到,赌场和外街的人肯定都忙着逃窜。
那个推她的人到底是谁?
两个人绕到了之前许嘉善被关的那个冷藏室,到了门口许嘉善后怕的退了一小步,林木直长臂一勾勾住她的脖子,低下头说:“别怕,这次我在呢”。
许嘉善抓住他的一根手指使了三分劲向上掰,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害怕,抢先一步踏进了冷藏室,“谁怕了!”
“好好好,你不怕,我怕。”
林木直抽回了手不敢再造次,笑着跟在她后面。
冷藏室里除了少了一个箱子,别的一切如原。
许嘉善走近红酒架,拿起最上层的一瓶红酒凑近脸去看。赌城建在地下灯光昏暗不清,林木直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替她照明。
大概在一个月前,生产日期很新。
“我们走吧!”许嘉善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新发现了,就在踏出门的那一刹那许嘉善突然停住闭上了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
走在前面的林木直发现许嘉善没跟上,就回过头看她,见她闭着眼站在门口,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心上一计,折回去站在她面前,身体前倾,弯腰,低头,将他的脸贴近许嘉善的脸,睁着眼看她。
许嘉善鼻腔内进入了一股薄荷的芳香,同时也感受到了光线被挡住的压迫感,还有浅浅的喷在她脸颊鼻翼的温热呼吸,睁开眼,看到了林木直。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相距不超过3厘米。如果是以前,许嘉善习惯了林木直的轻浮只当他是恶作剧,可现在话都挑明了,感觉就不一样了。
许嘉善瞬间脸红,伸手去推林木直,却没考虑到蹲下去的林木直比她高不了多少,一伸手摸到了林木直的胸脯上,林木直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棉质短袖,汗水已经浸湿了衣衫,许嘉善感觉手心里一片湿热,惊的立刻收回了手。
推开他不行的话就只能自己躲了,许嘉善身体往后靠,准备先跟他拉远一段距离,不料林木直看穿了她的意图,站直了身体,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里,长臂紧紧的环住她的肩膀,低头在她耳边轻喃。
“答应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许嘉善感觉自己的心脏停了好几拍,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他,本来毫不犹豫就能说出口的拒绝却突然说不出来了。
许嘉善的心情有点郁闷。
因为刚刚就在她内心进行复杂的争斗时,林木直自己松开了手,又恢复到平常吊儿郎当的样子,“逗你呢,快走吧!你不是还得回趟警局呢!”
许嘉善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却没想到刚刚平复的情绪在回警局的路上又被打的七零八落。
为了节省时间,两人拦了一辆出租车。从坐上去开始,司机就很奇怪的一直从后视镜看他俩。
下车后林木直付完钱给司机就准备进警局大门,司机叫住了他,“小伙子!”
两人回过头。
司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问:“你是不是前几天坐过我的车?”
林木直摇了摇头,他当真是不记得了,他这个人金贵的很,沙茶镇这么热,他不喜欢骑自行车或者挤公交搞得满身臭汗,所以出门都是打车。
司机看起来比较急:“就是前几天,你打车去绪瑾客栈!”
他说的应该是救下许嘉善那天,“哦,是的!不好意思我忘记了。”
司机嘿嘿的笑着,“是吧,我对你印象很深刻啊,你那天特别急,说赶着去见女朋友,让我开快点,险些超速呢!我当时还想着,这年轻人真是猴急,大白天的!这是你女朋友吧?”司机大叔一脸八卦像。
“咳咳咳。”司机完全是理解偏了他的意思,这下轮到林木直不好意思了,下意识偷瞄了一眼许嘉善,见她面色如常,心里窃喜她估计没弄懂司机师傅是什么意思,毕竟这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女人。
许嘉善先去了解剖室,跟进方绪案子的小陈让他们先去看看。
老法医就等着他们呢,见许嘉善进来,忙前忙后的给她又是搬凳子又是倒水的,完全忽略了旁边这个不认识的“新人”警察。
“您好,我是林木直。”林木直被晾在一边有些尴尬。
“哦,你好。”老法医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把尸检报告递给了许嘉善,并且嘱咐她不要去看尸体。
“尸体怎么了吗?有特别之处?”许嘉善不解地问。
老法医拿手指推了一下眼镜说:“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身上少了点儿什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