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绪被放了出来,经查证,地下赌城的真实所有人为纪老板,他只是个替罪羊,因为害怕家人受伤害才死不说出真相,家里人找找人打点打点也就没事了。
纪老板对于杀人藏尸供认不讳,结案。
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
原定于正月初八的婚礼经历重重阻碍终于举行,地点定在沙茶镇的一个花园酒店,不算华丽,但胜在花团锦簇,浪漫又温馨。
许嘉善是伴娘,警局的警察也受邀参加,方绪进了趟监狱,倒是跟警局的人结下了交情。
林木直是个爱闹腾的人,这种场合怎么能少了他。他一大早就骑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破电动车来了,帮着忙上忙下的布置婚礼现场,一会儿去挪挪花盆,一会儿去摆摆椅子,整个婚礼现场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色t裇身形颀长的男子到处“打杂”。
许嘉善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摆弄她的脸,张秋瑾早就打扮好了,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着外面的情况。
“嘿!想什么呢?”张秋瑾忽然走到旁边,吓了一下还处于呆滞状态的许嘉善。
许嘉善回过神来,身体不自觉的往椅子靠背贴了贴。
“没什么,就是有点困。”伸出手想揉揉酸涩的眼睛,想起化妆师刚刚上了睫毛膏,只能收手。
“你看看你黑眼圈重的,眼袋要掉到地上了,晚上干啥了?”张秋瑾从凌乱的梳妆台上抽出遮瑕膏给她补着妆。
“总是做噩梦。”许嘉善一动不动,张秋瑾给她擦完遮暇又帮她揉着太阳穴,嘱咐她:“女孩子别太拼了。”
“嗯。”
张秋瑾狡黠一笑: “善善啊,林大警察跟你是啥关系啊?”女人的八卦天性。
化完妆的许嘉善站起身来让新娘子坐下来,见张秋瑾一脸八卦期盼的看着她,毫不留情的泼冷水:“没啥关系。”
“我可不信人家是因为我和方绪才忙上忙下的,你去看看,忙了一上午了都。”
“跟我无关,他就爱凑这个热闹。”许嘉善极力撇清她跟林木直的关系。
张秋瑾对着镜子补了补口红,抿抿嘴,“你别太挑,林警察条件很不错了,个子高,长的帅,看他穿的,versace!应该挺有钱的……最重要的是人热情开朗,正好跟你这个闷葫芦互补……”
张秋瑾巴拉巴拉的把林木直夸上天了,许嘉善听着,最后来了一句:“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蹬了方绪,林木直这个妖孽交给你,仙姑!”
许嘉善一本正经的说着调侃的话。
张秋瑾低头掩嘴偷笑:“不行了,晚了一步,林警察怕是不愿意当我孩子的后爹。”
许嘉善先惊后喜:“有了?”
张秋瑾摸了摸尚还平坦的小腹,一脸慈爱,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出“嘘”的手势:“是啊,孩儿她干妈。”
镇上的习俗,怀孕不满三个月不能宣扬,否则对胎儿不好。
许嘉善心情复杂的看着一脸幸福对未来充满憧憬的张秋瑾,有些话还是没能问出口。
张秋瑾的妈妈来催她们了,许嘉善跟在后面拖着新娘子长长的裙摆。
新娘子从满是鲜花装饰的大门中出现,一步一步的走向新郎,新郎捧着鲜花,一身洁白西装,打着黑*结领带,面带微笑,身姿挺拔。
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新娘子身上,除了一个人。
林木直正跟同桌的陈超和小张打牌,背对着白毯,坐席里有人喊了一句“新娘子来了!”
小张陈超都纷纷放下了手里的牌,伸长了脖子看新娘子,林木直也跟着放下牌转过身子,然而他的关注点全在新娘子后面,穿着粉色吊带纱裙的少女,她今天画着精致的妆容,头顶上戴着一串紫色的花环。
很美。
许嘉善注意到了林木直的视线,面颊发热,眼睛扫过去,瞪了他一眼。
林木直反倒像个傻小子一样笑了起来。
到了新郎新娘交换戒指的环节,张秋瑾说着说着哭了起来,许嘉善正准备拿纸巾递给她,方绪抢先了一步,直接用自己洁白的西装袖子给她擦眼泪,张秋瑾哭的激烈还用他的袖子擦了擦鼻涕,方绪看着红一块黑一块的袖子,哭笑不得。
下面的人看着哭成熊猫眼的新娘和一脸无奈的贡献了袖子的新郎,都笑了出来。
接受了父母嘱托亲友祝福的两人正式结为夫妻,许下一辈子爱着彼此的承诺,最后在一个绵长的吻中迎来了*。
到新娘抛捧花,年轻女孩子们都聚挤在前面等着抢,许嘉善不想凑这个热闹,站在一群人的后面,感觉有一道灼灼的视线跟着自己,裸露的后背发热,正当她回头看目光来自哪里时,人还没看到,飞来横祸。
一阵尖叫欢呼声中捧花砸到了她的头上,她下意识的用手接住了从头上掉下去的“暗器”,在周围的女孩子或羡慕或失望的目光中被司仪请上台发言。
许嘉善手持洁白捧花头戴紫色花环,身着粉色纱裙缓缓走上台,微风吹来,裙摆在风中飘扬。
林木直看呆了,小张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回过神来,直到一巴掌拍到他胳膊上才回过头来,一脸不情愿:“干嘛?”
发现桌上的另外三人都在打量着他,不怀好意的笑着。
“看我干嘛!还打不打牌了?”林木直收过散落在桌子上的牌。
“打啊!这不是喊你不理我们吗,光顾着看妹子了!”
小陈最爱起哄,这小子平日里不可一世老子最帅的样子,没想到啊现在被个小丫头牵着鼻子走。
警局的妹子本来就少之又少,还都对林木直这个油头小子有意思,其他的汉子们心都碎了。现在“警局一枝花”姑且算是有主了,他们这些年轻警察的机会来了。
想到这小陈笑嘻嘻的接过纸牌,甩出两张,“对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