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伶不咸不淡道:“那你动手可要快点。”
话音刚落,门铃再一起响起。
南宫柯眼底闪过一丝警惕,快速收起枪支,“谁?”
司伶勾唇,起身走向门口,南宫柯转头望去,只见两名穿着警服的人走进来,“谁报的警?”
南宫柯寒眸微眯,不知道司伶什么时候报的警。
司伶道:“是我。警察大哥,我的东西被人偷了,所以才报警的,劳烦你们帮我查一下。”
“什么东西?”
“一条价值三百万的项链。”
两名警察相视一眼,这可是个重要的案子,“你说一下经过,我做个登记,然后我们回去之后立刻展开调查。”
司伶配合的点头,请他们坐下来。
南宫柯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不得不说,父亲保护着的女人还真是聪明,居然知道他来的目的,早早就已经准备了后手。
如果这个时候他拿出枪,警察必然要带他走一趟。
……
南宫柯最后只能吃瘪离开,暗地里派人去调查。
司伶必然会做好完全的准备,他也清楚自己已经不可能从司伶这里取到范佩玉的下落,这个所谓的失窃案一来,警方必然会派人保护好司伶,他没有接近的机会。
南宫柯离开后,司伶配合警方说了很多细节,终于送走他们。
就在警察离开不久,手下走进来,“小夫人,您没事吧?”
“没事。”司伶抬眸,看向餐桌,迟迟没有移开视线。手下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除了餐桌上那杯司伶还没来得及喝完的咖啡,什么都没有。
“小夫人,您在看——”
话没说完,司伶忽地抬步走向餐桌,伸手往下一探。
手下错愕的看着司伶从餐桌下拿出来的东西——南宫柯的那把枪。
“三少他居然把枪藏在桌下!”手下惊讶道。
这把枪是被黏在桌下的,而且粘性不强,如果再晚一点,这把枪就会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此刻警方若是没有离开,必然会注意到动静后查看一番。
一旦看到这把枪,怕是要给司伶带来不少的麻烦。
南宫柯从她这里没有得到范佩玉的下落,也暂时奈何不了,但绝不会忘记要给司伶警告。
这把枪,就是警告。
司伶看了一眼,抬眸看向手下,不温不凉的说:“这把枪里,没有子弹。”
这意思代表,从始至终,南宫柯都不是冲着索命来的。
手下仍旧惊魂未定,仿佛这把枪抵在眉心,他的命就生死一线的感觉还没有散去。
“小夫人,那这把枪要怎么处理?”
“留下吧。”
司伶把枪交给手下,“放好就行。”
“是。”
“联系一下,我要看范佩玉现在的情况。”
手下颔首,拿出手机与电视机连接,拨通视频,很快,那边的人便接听了。
电视机的屏幕上的画面,是病房。
准确来说,又不像是病房,这只是司伶特地让人安排出来的一个封闭式的房间罢了,装潢成病房。
白色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正是范佩玉。
范佩玉面色苍白,眼下青黑,手上的针孔透过摄像头拉近而被清楚的看见。她的手臂上有一个滞留针,这个针,并不是用来输液的,而是抽血。
范佩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抬头狠狠的看向摄像头。
“司伶,你这个贱人!我知道你在看着!”她这些天一直都在喊,声音早就哑了。
范佩玉双手双脚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声嘶力竭的,任谁如今看去,只怕都认不出来眼前的人是南宫家的大夫人范佩玉吧。
司伶坐在沙发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哈哈哈哈哈哈!我知道,司伶,你就是想要让我拿出解药,你休想!我就算是死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女儿活着的!我死了,有你女儿垫底!”
范佩玉嚣张的大笑,那笑声沙哑,像极了破锣。
笑着笑着,她突然心脏疼的厉害,疼的叫出声来。
她可没有温冉能忍,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生生地扛着这样的疼,这种疼持续了整整三分钟。
与此同时,心电仪发出刺耳的声响,正在警告她心跳过快,心脏压力过大。
很快,视频里又出现了另外穿着白大褂的人。
“记一下,比上次又增加了三十秒。”视频里传来白大褂对身后助理说的声音。
范佩玉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她微微张唇,费力的呼吸,仍旧不认输的喃喃:“司伶,你休想!你的女儿,就该死!我不能让你死,我就要让你的女儿给我陪葬。”
司伶关掉视频,手下的声音道:“小夫人,目前解药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如果这样下去,只怕温小姐身上的毒——“
司伶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回想起南宫驰死的那天。
南宫驰死的不突然,但其实也突然。
南宫驰跟司伶说完季蔓坞的死因之后,当晚,他突然从轮椅上起来,特地在深夜里走进司伶的房间。
他是死在司伶边上的。
多可笑,这个男人说他爱司伶,占有欲又强的可怕,让人心生畏惧,可如果说不爱,这个男人却死也要死在她的身边。
范佩玉嫉妒的发狂,红了一双眼在太平间便一把抓住司伶。
“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她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