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芯胆战心惊地溜回了叶家,一进去就投身到母亲白梅的怀抱。
“妈,那帮混混拿了钱不干事,把那小野种又给放回来了!”她还是咽不下那口气,反正又不是墨延辰的孩子,来历又只有墨老太太才知道。
见到女儿如此,白梅气不打一处来,点着她的脑袋,“这点事都办不好!不是只绑一个小孩吗?怎么连墨延辰身边的人也绑走了!”
墨芯自觉聪明的笑笑,“哼,我见到时机不对就溜走了,而且我栽赃陷害给了另一个人,不关我的事,就当我没去过墨家。”
白梅听完,来不及生气了,“你...你说真的吗?”
“是啊,我把药下到糕点里,让墨老太太亲戚的女儿送去了,然后也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我就把两个人绑上车,带下山,别墅内可没有任何人发现。”
白梅咽了咽,“那你现在还能回去吗?你确定他们真的不会怀疑你。”
墨芯翻了个白眼,“你想想,要是墨延辰哥哥真的知道是我干的,我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听到女儿这样说,白梅冷下面容,点了点头。
她知道墨延辰可不是好惹的人,如果被他发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让墨芯白白地回来。
一想到墨延辰白梅就浑身战栗不止,毕竟她当年收到的墨延辰的警告,是一卷录音带。
带子里是墨阳整整两个小时......撕心裂肺的惨叫与哀嚎。
白梅心里发狠,当初没能让人在贫民区把他碎尸万段,就是自己太过仁慈了!给了敌人一个反击的机会!
不过白梅突然想到以前的事,当时她因为离婚回到了自己的娘家,有人托一位神秘的高人,给她算命,才让她意外找到了墨尧天。
从此,白梅便一步攀上豪门世家的门槛,当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富家太太,享受着金钱与别墅豪宅。
然后就连墨尧天那个病殃殃的老婆,连她自己都不用动手,就锁在房里抑郁而终。
唯一留下来的,就是那个极难根除的墨延辰。
自己当年为了除掉墨延辰,好让自己儿子成为墨家唯一的继承人,费劲了心血与精力。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明明都已经在贫民区死了的人,却还能活着从头归来。
白梅心里有些郁闷,唉,要是还能找到当年那个高人就好了。
再请他给自己指点几番,看看怎么能让自己翻盘,重新拿到墨家的财产。
毕竟,几年前墨延辰背地里操作了一番,让自己把白家所有的遗产全部赔了进去,直到现在,她亲手签的欠条和合同都还锁在墨家的保险柜里。
也是墨延辰没有强行走法律程序,让她尽数还钱,也可能是他不在意。
如果墨延辰要她还,白梅也相信叶承先会把钱补上。
墨芯见自己妈没什么话可说,一把仰躺在沙发上,开始玩起了手机,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
白梅看着自己女儿这个样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手指扬在空中甩了甩,指着墨芯责怪道:“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你的弟弟?你看你弟弟多有出息!你知道你叶伯伯一听到你弟弟的名字,立马就能想到他被称为神童的名号。”
墨芯心中不舒服,翻了个白眼说道,“我跟他比什么比呀,他有什么能耐,不就是会下棋吗?从小到大,他看我这个姐姐就不顺眼,觉得我笨得像拖了他的后腿似的。”
“难道不是?”白梅还指望墨阳带自己翻盘。
墨芯咬了咬牙,“可结果呢,我好端端地在墨家享福,他被人关进疗养院去了!”
白梅气得举起了巴掌,咬着牙,想往自己女儿脸上扇几下,把她扇醒。
“墨延辰根本不是对你好,只是觉得你没有威胁,花点钱把你当宠物一样养着罢了,墨芯你还没反应过来呢!”
白梅怒气冲天地吼道,“你要搞清楚,墨阳才是你的亲弟弟,墨延辰他算个什么东西,他跟你有任何关系吗?”
墨芯嘴里嘟囔道,“我还庆幸延辰哥哥跟我没有血缘关系。”
“你不会还在做你的梦吧?”白梅唉声叹气地坐了下来,不想去看自己旁边这个没用的废物女儿。
这时,大门外有佣人过来敲门,一个穿着礼服的中年人,举着托盘向她们俩走来。
中年人看了眼白梅,还算是恭敬地点了点头,“夫人,老爷有信交给你。”
白梅把托盘上的一叠信封拿了起来,轻咳了两声,高傲地扬起了头,做出一副当家夫人的姿态说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中年人快速瞟了几眼这母女两,有些强行地笑笑,退了出去。
白梅把信拆开,内容是叶承先要她过去。说是之前叶承先身子有些状况,请医生来疗养了几天才好转。现在他打算给女儿叶静雯举办生日宴会,需要白梅去筹备。
白梅收起了信,把信封拍打在女儿的脸上:“你呀,你呀,少让我省点心,多学点有用的东西吧!现在你叶伯伯要给你妹妹办生日宴会,你也得多来帮忙,招待客人。”
“她?她叶静雯算是我哪门子妹妹,我看那女人可看不顺眼!”
墨芯本来要拒绝,可白梅用劲地在她胳膊上掐了一把。
白梅小声提醒道:“你傻呀,这可是叶家,凭叶家的财力,请来的朋友非富即贵!到时候你多去周旋周旋,保不定还能找到更有钱的。”
墨芯脸色好转,她想母亲的话也不是并不道理。
而白梅也进卧室梳妆打扮了一番,穿上了一身显得雍容得体的衣裙去见叶承先。
叶承先在自己房里呆了快一星期了,白梅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如果叶承先治不好一命呜呼,她也懒得去管,只要有分遗产留给她就行。
没想到,叶承先房门外,围着层层叠叠的人,全是他的手下跟保镖。
现场的气氛暮然安静,但静的有些诡异,周围的人脸色都非常庄重而苍白。
倒不像是叶承先痊愈了,倒像是叶承先举办葬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