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红线终于牵到了一块去。”龙崽子松了口气,“呼,收工,凌刀哥哥,我们走吧。”
“啊....。”凌刀张大着嘴,震惊无比地看着傅冰心吐了应鸣一身。
“你在看什么?看有情人终成眷属吗?”龙崽子还在未自己的牵线而得意。
凌刀注视着傅冰心的方向,呆呆地看着应鸣身边的小弟把傅冰心扶起来,好给他们应总清洁下。
结果应鸣身上才刚擦拭干净,傅冰心就紧紧地攥着她身边的人,大肆呕吐起来。
她手劲很大,攥着人不让人走的同时,还在继续吐。
周围应鸣的小弟简直在经历人生最灰暗的时刻,就差给傅冰心跪下求饶了:“大姐,姐,你放过我吧!别拉着我啊!呕————。”
酒精的恶臭味让其他人也忍不住恶心,干呕起来。
凌刀跟龙崽子看得一瞬不瞬,生怕错过精彩镜头。
傅冰心吐干净后,她才清醒了一点,胸口清爽,非常痛快。
于是她开始把外套脱掉,叫道:“怎么这里头这么热啊。”
一件沾着酒水跟血痕的皮夹克,被她随手扔到了应鸣头顶上。
应鸣的脸被盖住了,他不动声色地苦笑了下。
没想到当他把皮夹克拿下来时,正巧看到傅冰心开始拉扯自己贴身的白色背心,胸口的大片白皙展露无遗。
这一举动吓得凌刀把龙崽子眼睛蒙上了。
而周围应鸣的小弟赶紧把她手擒住,一人抓她一边的手腕,“应总...!她脱衣服了!快来了!”
“啊!应总,她打我!”
傅冰心豪放地拍了拍胸膛,“滚啊,老子热死了,今天穿得怎么这么紧呢...哥....?”
她确实醉过了头,以为是在自己家里。
傅冰心没站稳,往后倒去,正好被起身的应鸣接到了怀里。
这下,傅冰心感受到结实温暖的胸膛,沉沉地睡了过去。
应鸣眼中眸光宁静地望着她,突然微微皱眉,把她横抱了起来,让她的头靠着自己胸口。
“我先带她离开。”应鸣说完,头也不回地抱着傅冰心离开。
他的步伐比平时更沉重。
看来不管他们两人中途会有多少磨难和艰辛,始终都会走到一起去了。
小龙崽子舒心地出了口气,她满意地拍了拍凌刀的肩,“凌刀哥哥,傅冰心的红线我已经把她牵了,你和米鹿姐姐就安全了。”
凌刀目不转睛地盯着应鸣的背影,他看得很认真,“我靠,应鸣把傅冰心抱出来了?”
两人也顺势离开,回到了车上。
龙崽子兴奋地趴在车窗口,目光闪烁地盯着应鸣看,果然看到应鸣轻轻地把傅冰心放到了车上,然后让司机徐行去开车。
因为傅冰心彻底的睡着了,还吐过,身上也弄脏了,他没办法,只能先把傅冰心带到自己的住处。
凌刀纠结起来,“靠,那不是我还得跟傅闲打个电话?”
要是让傅闲知道他的妹妹在酒吧喝多了,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上了一辆陌生的车——那傅闲不得派人把整个酒吧给炸了!
应鸣把傅冰心抱上车,让她在车上坐好,再帮她系上安全带。
他坐过去,好让她倚靠着自己肩膀,安心地睡觉。
傅冰心紧闭着双眼,平时严肃凶狠的面容此刻却变得易碎,长长睫毛浮着水雾。
开车的司机徐行,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玩味表情,却被应鸣冷冷地瞪了一眼,他才老实开车,其余的事不敢多问。
“应鸣...。”傅冰心娇嗔地晃着身子,在说梦话。
徐行听到,以为她认识应总,嘿嘿地笑了一声,“应总,今晚怎么转性子了?”
应鸣帮她扶了扶身子,“今晚的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还有林浩初那边,派人给我盯紧点儿,不要让他走露半点风声。”
“啊...好,应总。”
徐行是自从应鸣回国就一直跟着他的人,算是跟应鸣的关系熟,他才敢问道:“呃,应总,这个女人,你是不是认识啊?在酒吧里我全看到了,感觉你对她的态度,简直好到离奇!”
因为他跟应鸣相处久了,知道应鸣是叶老板手下最信任,也最得重视的义子。
他的手段在商界都是杀人于无形的。
简单来讲,就是你根本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就已经不费吹灰之力地除掉了对手。
而徐行从来没有见过应鸣对其他的女人有兴趣的样子,平日里除了见家人,就是喜欢自己一个人待着。
而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不仅把自家的总裁骂了打了,还强迫他喝酒,揪他的领子,对他蹬鼻子上脸。
应总就像受虐狂一样,不但没有丝毫生气,反而还满眼带笑。
搞不懂,徐行现在越来越搞不懂应总的癖好了。
只能解释为:应总大概就好着辣味的口。
傅冰心一觉睡到了后半夜,她实际上还记得,在她醉酒之前明明一个人在酒吧里。
而现在醒来,她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还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钟,凌晨3点,距离自己喝醉失去意识,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好像她还做了个梦,梦见她在酒吧打人。
不过这也已习惯了。
陌生的房间...?傅冰心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冷静地观察着房间内的摆设。
装饰简单,色调舒适,床头柜上放着几本厚重的书。
根据自己身体舒适的状况,她知道自己完好无损,甚至还闻到了沐浴露的香味。
有人不但帮她换了衣服,还洗了个澡?
接着房间里走来了一个陌生的人,他看到傅冰心醒来,就随口向身后喊道,“张嫂,那个女人醒了。”
而在书房的应鸣走出来时,听见的卧室那头传来了徐行凄惨连连的叫喊声。
“我错啦,我错了姐,放开我,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