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仔细了解了一番后,发现自己这个老婆虽然在床上不能用,但是在事业管理上面却极具才能,做事比起张佑自己有条理得多了,管理上有强悍的执行力。不由得让张佑感叹失之桑榆,收之东隅。于是,张佑便放心大胆的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她来打理了。
不过,又过了几天时间,张佑见到计姬。只见计姬虽然蒙着面,却仍然退开了几步,对张佑说道:“夫主,对不起,最近你的身上气味怎么好像也越来越重了?”
张佑愕然。然后又去问蓉娘,蓉娘说道:“你比起刚来的时候,身上的气味确实重了一点。不过,男人嘛,身上有点气味也是正常的嘛,怕什么?谁都有的啊,不用在意。”
虽然蓉娘说不用在意。但张佑心想计姬受不了,都不敢太过靠近,那怎么行?不过,自己为什么身上的气味变得了呢?难道在古人堆里呆得久了,也变得跟古人一样了?
想了半天,张佑觉得自己可能找到了原因。由于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养成每天至少洗一次澡的习惯,这导致身上气味很少。虽然来这里仍然保持着这个习惯,但是由于这个时代洗浴用品的缺乏,每次都只能把看得见的泥巴污垢洗掉了事。如果想洗得更干净,这个时代倒是有一种名叫皂角的植物果实可用。但这个越国地方皂角很少,有也只供会稽的权贵所用,张佑这块领地里根本就没有,市面上也没卖的,张佑根本就没机会用过。所以张佑觉得变得气味重,很可能是清洁不干净引起的。
于是,张佑决定把肥皂给造出来。最原始的肥皂是古埃及的一个奴隶不小心把滚烫的肥油泼进了草木灰里,意外造出来的。稍微高级一点的,就是用各种动植物的油料,加盐和碱烧煮出来的。最原始的略去,张佑搜集了很多油料后,找了一口大锅,把油料放进去,加入了盐碱,然后用火猛烧。决定做稍微高级一点的肥皂。
蓉娘听说过后,急忙跑过来还问道:“夫主,你一个大男人在这儿熬油干什么?还在里面放盐,这怎么能行?油会熬坏的。”
张佑哈哈大笑,得意地说道:“我这不是熬油,是在发明一样东西。这东西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蓉娘哦了一声,没再说话,开始帮忙,眼睛里闪烁着佩服。这时,那个计姬听说过后,也带着白荷和丁香两人过来,问道:“夫主,你怎么做这种事?成何体统?蓉娘,你是怎么服侍夫主的?”
虽然她问话的语气,好像是一种万年不变的风轻云淡,但对于她这种语意,张佑非常的不爽,说道:“什么成何体统?我这可是的制造肥皂。”
计姬又问道:“什么是肥皂?”
张佑说道:“就是洗澡用的东西。你不是怕臭么?用这个可以洗得很干净,减少身上的臭味。这是为你着想啊,你还不高兴了。真是岂有此理?”
计姬听说是为自己着想,心中倒也高兴,神色动了一下,可惜她蒙着脸,谁也没看见。计姬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后,便对张佑说道:“夫主,你想要什么东西,指点下人帮你干活就行了,何必自己亲自动手呢?你这样不是凭空给自己找了无数的事么?”
张佑说道:“好吧。等一下就交给别人干。这我只是示范一下而已。”
这锅油脂很快熬成了一种膏状物,张佑等这些稍凉之后,便舀入到从木器厂订做的一个个小盒子状的模具中,等着冷却硬化,拿出来就可以算是比较原始的肥皂了。只是最后让张佑意外的是,那些膏状物最后虽然冷却了,但居然没有硬化,仍然软乎乎像鼻涕一样,看起来还有点恶心。
这哪里出了问题?张佑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原因,最后推测后世的那些硬块的肥皂可是加入了某种促使硬化的添加济,而他还不知道这种东西是什么,无法让这种肥皂硬化了。
这个问题暂时无法解决,张佑只好放下,连同那个模具盒子,一起拿给计姬和蓉娘看,说道:“你们看,这就是我说的肥皂,也就是肥油造的皂角,可以用来洗澡洗衣服的,洗了会很干净的。”
蓉娘说道:“夫主,你刚才不是说这肥皂造出来后,是一块块的么?那应当是硬的嘛。你现在这软乎乎的,一点也不像是硬块嘛。”
张佑有点尴尬,强词夺理道:“这不是装在一个盒子里了么,这不是一块块地硬了?”
蓉娘和计姬,丁香,还有现场一些帮忙干活的都哈哈大笑。白荷毫不客气地掀了张佑的老底,说道:“这明明是你没用,没法硬起来,还打肿脸充什么胖子。”
张佑无奈地翻了一下白眼,说道:“白荷,你这个丫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叫我没用,没法硬起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这么流氓?”
这话让几个女人都不由自主的脸红起来,但白荷却仿佛没事人一样,呸了一声,说道:“明明是你自己心里龌龊,整天想着那事,反而来说我。”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计姬喝斥道:“白荷,不许跟夫主顶嘴。”
白荷大为不乐意,但她不敢违逆计姬的意思,只好翘着嘴巴,气鼓鼓地退到一边去。
张佑也敢到有点无趣。其实跟白荷斗斗嘴,他感到挺有趣的,但计姬既然制止了,他自然也不好拉下脸来,不断地与白荷再斗下去。然后,张佑想找一个人试验一下这种肥皂的效果,但是没有人敢试,害怕这些油涂在身上后,越洗衣越脏。
最后张佑无奈,只好自己拿着一盒这种软肥皂进了浴室,亲自体验。亲自体验之后,张佑觉得洗得通身舒泰。出来后神清气爽,这感觉果然不一样。大家开始不敢用,但一看张佑用了没事,大家就都想要了。由于无法硬化,最后张佑决定这些第一批肥皂就以膏状的形态,装在一个个小木盒子里分给大家使用。
计姬虽然开始不动声色,但这时却对白荷使了一个眼色。白荷会意,便连忙上前一步,护住这些肥皂说道:“这个东西,是夫主造出来的,应当归夫主或夫人分配使用。”
张佑说道:“你们大家抢什么呢?这东西没有了,可以自己继续造嘛。”
这时,计姬上前,很多钦佩地对张佑说道:“夫主,如果好好筹划一下,建一个工坊,专门熬制这个东西,然后售卖到会稽,这可又是一项极好的生意,获利一定极大。你可真是天才啊。”
张佑有点惭愧,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什么事都能想到做成生意赚钱?不过,我喜欢!”
白荷又冷不丁地插一句:“这还不是你太穷了么?要是你能跟计家一样有钱,计姬用得着这么操心么?”
张佑说道:“计家几百年的世家积累,我才来这里半年多,这能比么?”
计姬冷眼瞪了白荷一眼,喝道:“白荷,你怎么跟夫主说话的?快赔礼道歉。”
张佑摆手说道:“算了,我不会跟你一侍女计较。不过,这建立肥皂工坊的事情,倒是可行。就交给夫人你来安排吧。不过,这肥皂要是能够设法硬化,再加上一些香料,那就更好了。制成香皂,那就更好了。”
计姬点头说道:“好吧,这事我来办理。”
此后,张佑自己在句章城里郡守衙门专心当着郡守,治理地方。而他的领地,在计姬的主持下,各项产业都不断地发展,飞速地壮大。虽然其中不得不大量的借助了计家的百多年建立的销售网络便利,但毕竟他的利润滚滚而来,而计家不但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借助帮张佑卖货的渠道,计家其实赚到了更多的钱。这就是商业的妙处,合作双方可以实现共赢。
到这年年底的时候,张佑的领地鄞乡村,已经完全大改样。相对于这个时代其他地方,这里简直可以说家家户户都变成有钱人了。这时,张佑下令,将计姬带领过来一千多奴隶,释放一些表现良好的为普通国人,并且对其他人做出承诺,如果他们表现好的话,就分三期全部释放为普通国人。
虽然这个时代,奴隶制在北方已经渐渐消亡,但在这个南方国家,还是很流行的。张佑这个举动,被很多人称为善政或者说仁政。其他一些地方的人听说过后,一些身份不得自由的奴隶,开始向张佑的领地里逃亡,另一些衣食无着的平民,也开始向张佑的领地迁移,希望能够在这里能够找到活路。
对于领地人口不断地增多,张佑当然也是乐观其成的。并且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口前来,借助领地内建立起的大量的工商作坊,张佑又下令领地内免除丁赋和田赋。这一下,向这里迁移流入的人口就更多了,领地的发展就更快了。
受张佑领地各类货物输出的影响,大量的人流物流来往,句章作为过路的第一站,当然也获得了大量的好处。缓解了句章不征丁赋和田赋的压力。
年底十二月十八日,天气已经变得比较冷了。而各方面的工作,也进入了年终的盘点,也就快要收尾结束了。这天中午,句章郡衙,张佑刚刚吃完了饭,正想午休一会儿,突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兵丁,看样子是每天开门关门守城门的兵丁。这个兵丁名叫常三,平时素来是一个比较稳重的人。但这时,只见他气喘吁吁,脸色发白,满脸恐惧,神色着急,但一时却说不出话来。
张佑连忙说道:“别急,别急,先喘匀了气息,再慢慢说也不迟。”
常三喘了一会儿气,方才说道:“大人,不好了。句间城外来了好多余暨余姚的灶户盐民。他们喊道今年你制了太多的盐,把盐价拉下去了,这让他们过不下去了,他们要跑到你的领地里去,说是要去砸了你老人家的盐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