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佑看了一眼脚下的皮鞭,又抬看着大公主姒清,满脸狐疑地说道:“无缘无故的,你又要我打你干什么?”
大公主姒清跺着脚说道:“讨厌,让打你就打嘛。你一个男人,这么胆小怕事,躲躲闪闪干什么?”
张佑说道:“我没有打人的习惯,更没有无缘无故打人的习惯。”
大公主没说话,向前走了几步,想与张佑靠得近一点。
张佑一见,连忙自己后退几步,说道:“停,你别向前走了。安全,我们需要保持安全的距离。”
大公主再次跺脚,说道:“你这个混蛋,我今天过来,是有大事要帮你的,你知不知道?”
张佑说道:“到底什么大事,你说说看?”
大公主说道:“你知不知道?你昨天在朝堂上说了一句话,已经把得罪了朝中几个大夫。如果那些人恨上你,惦记着你,那你就随时有可能被他们暗算完蛋的。尤其是你还实力弱小,又不怎么清楚朝堂国政和诸大夫们之间的微妙之处,说了那种话,那就更容易出事。而我则是来救你的。”
张佑奇道:“大王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就回答了几句话,那样就得罪人了?又得罪了谁?”
大公主说道:“那当然。不过你想知道详细情况,那就过来,与我靠近一点,我仔仔细细地跟你说。”
张佑心里感觉倒不是有多怕她,但是觉得她实在是一个麻烦,他只想离麻烦远一点,正所谓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听了这话,不由得说道:“为什么非要我靠近你才肯说?这孤男寡女的,你不避嫌,这传出去,也没有人奈何得了你,但我可就惨了。”
大公主看他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忍不住笑道:“你这样一幅鬼样子干什么?传出去?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什么事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么传出去?再说了,就算传出去,那又如何?我这两天查了,我大越国还从来没有听说因私情处重刑的,也没有这方面的律例。”
张佑说道:“果真如此的话,这大越国这方面倒是宽容。不过,那我们也要自重,不能随便啊。”
这说话的时候,大公主不动声色,不着痕迹地靠了上来,抓住他的一只胳膊,搂在怀里,还扭着身子,摇晃了一下,笑道:“你说不能随便,那我们就认真一点,认真地偷一下情。”
张佑一看她居然这样了,差一点岔了气,心想如果让她放手,肯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下去,便设法转移话题道:“你说我昨天在朝堂上已经得罪人了,到底怎样的一种情形,又是哪一位让我得罪了,你给我说说看?”
但是大公主见他没有推开她,立即打蛇随棍上,扑倒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说道:“那你先打我几下,打得我高兴了,我就仔细地对你说。”
张佑说道:“真是奇怪,被打了还高兴,从来没见过。你这真的是有病,不是咒你啊。嗯,可能是受虐狂。”
大公主说道:“什么病啊,我不知道。自小到大,我从来没受过打,以前我都是打人的。但是前天白天让你打了几下,我居然感到自己有点儿兴奋和快乐,还有一点不敢相信。那天晚上又让你打了几下屁股,感到那更加的兴奋与快乐。今天你就再打我几下,让我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挨打,被打了,是不是真的很兴奋和快乐?”
张佑有点苦笑不得,说道:“你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挨打,让你附马,让你家下人打打你,不就成了?”
大公主姒清说道:“那怎么能行?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喜欢挨打,我堂堂一国公主,颜面何存啊?哪儿丢得起这个脸啊。要是让府中的人知道了,个个都来打我,还说是我喜欢的,那时候我还怎么掌管一府上下近两百人。前两次都是你打的,还是只让你一个人打好了,这事不许告诉别人。否则我跟你没完。”
张佑很是无奈地说道:“唉,你既然犯贱想要挨打,我无法推辞,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罢,张佑挥掌“啪”地一声,一个巴掌响亮地落在她屁股上。大公主姒清“啊”地一声叫了起来。这一声叫与其说是痛苦,不如说是兴奋。她本来已经扑在张佑的怀里,双手搂着他的腰。这一下,她搂得更用力,头埋在张佑的胸前,整个身体与张佑也贴得更紧了。脸颊开始潮红,双眼春意荡漾。
张佑紧接着连续不断拍打大公主的屁股,“啪啪啪”的声音连绵不绝。大公主每挨一下,便兴奋地哼叫一声。随着挨打的次数增多,她的哼叫声越来越令人销魂断魄,整个人搂着张佑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在张佑拍了几十下,手臂开始微微发酸的时候,她搂着张佑大喊一声:“张佑,我不行了。”然后,她果断地晕了过去。整个人突然便像一滩烂泥,开始软绵绵地往地下滑。张佑不由得咕噜一句:“靠,这样居然就高潮了?”
本来在门外守候的那个公主侍女王娇女和张佑手下几个护卫,没听到其他声音,只是突然听到公主大叫:“我不行了!”不由得心口发颤,浑身发惊,公主要是在这里挂了,那可是大事。当下顾不得其他许多,便猛然推门进来,王娇女大叫道:“公主,出了什么事?”
只听得公主有点儿气急败坏地喝道:“滚出去!”
虽然这语气凶巴巴的,但是却有点儿有气无力的感觉。众人仔细一看,只见公主软软地倒在地上。那样子,好像是某种事情过后的情形。但是,再看看张佑,他却一切正常,身上衣服都好好的,没有那事过后的情形。这让大家大惑不解。
这时,张佑又大喝一声:“公主让你们出去,没听到啊?我和公主有事要密谈,所有的人都出去。”
王娇女和几个护卫,抱头鼠窜,逃出了这间房子,心中鄙夷道:“装,你丫的就装吧。还有密事要谈呢,什么密事能谈成那样啊?”
待他们都出去后,张佑重新关上了门,然后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说道:“关于朝堂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大公主姒清站起来,摇摇晃晃走到张佑身边,又扑到他怀里,搂住他,对他柔声说道:“张郎,想不想云雨?”
张佑说道:“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大公主一只手突然伸到张佑胯下,抓住了早已坚硬如铁的某物,媚笑道:“你看你,这里早就硬件成这样了,还不想,装什么装呢?”
张佑连忙拿开她的手,推开她的身子,说道:“我昨天早上,在朝堂上得罪了那些人,你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大公主又向他怀里扑来,说道:“让我在你怀里,搂着你,我才说。”
张佑头痛万分,忍不住说道:“公主,我不是你的附马啊。你这样,要是让项附马知道了。我那边的问题还没解决呢,这边先要项附马结仇了。项家也是世家大族吧,我可得罪不起。”
公主忍住笑道:“你怕什么?有我在呢,项家不会和你为敌的。”
张佑郁闷地说道:“你说不说?你不说,我也不希罕知道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反正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公主说道:“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你主要得罪的是毛家,以及鱼家两个家族。”
张佑问道:“这毛家,以及鱼家又是什么情况?”
公主说道:“这毛家也是我越国本土的世家大族,在允常以及句践大王时期,极其兴盛,财势比今日的计家还大,权势比今日的冯家也要大。他家行事也非常跋扈,让人厌恶。甚至连越王勾践以及其子侄成婚,后宫王妃也都不得不从毛家选出。”
张佑皱眉道:“这毛家这么厉害啊?但史书好像不载啊。也没听说过毛家辅助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事迹啊。”
公主说道:“那是因为,这毛家厉害的,都是女人。那些女人个个聪明漂亮,精明之极,每一代都有人被选入宫中,直到勾践之时,毛家的女人,经常成为一国的后宫之主。不过,男人就差远了,经常出败家的纨绔子弟。勾践大王卧薪尝胆时,之所以起用文种,范蠡,计然等等外来客卿,就是为了抑制毛家等本土世家大族。待勾践卧薪尝胆成功,灭了吴国后,越王拥有了崇高的威信,利用这种威信,勾践一举强力压制住了毛家。后来在三代弑君之乱中,毛家经常被卷入旋涡,受到沉重打击。现在他们势力已百不存一了。”
张佑大为不满,说道:“这毛家根本就是一个过气的世家嘛,而且就算以前全盛时,也是靠女人出名上位的,有什么好怕的?”
公主没理他,继续说道:“最近三十年来,我大越政局稳定,各方面的经济大发展,毛家也开始死灰复燃。这一次,他们吸取教训,着力培养优秀男子。现在军中有好几个毛家弟子掌握大权。其中最厉害一个,已经做到了将军级别了。现在他们家势力也已经颇为可观了。”
张佑说道:“就算毛家又兴盛起来,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就得罪他了?”
公主说的:“毛家有一项生意,就是向宫中和百官以及其他一些读书人,供应竹简,以供他们写各种书籍典章奏章。全国七八成的竹简,都是他们毛家供应,另外的,大多是自己做。你这一用纸取代简,就是断了毛家的一条财路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能没得罪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