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无疆听了自己女儿的话,不由得说道:“怎么处治?当时你那么疯打那个刘蕊,张佑是仗义出手救助弱小,处治了他,你让天下百姓如何看待你父王?还有,现在张佑也算是一方领主了,于国是有功的,这样处治他,岂不寒了国人之心?”
大公主姒清撅起小嘴说道:“就他,算是什么于国有功么?不过是献了一把刀,救了一次姑蔑,又再献了一点纸而已。”
越王无疆正色说道:“怎么不算是于国有功了?我大越公室历代好收藏神兵利器,并非是玩物丧志,而是为穷究天下制器之道,以打造利器用以自卫。要不然,我大越国焉能传承至今日,并且以制器之术扬名天下?救姑蔑是实实在在的军功,而今日所献的纸,则能大大便于衙门公室公文书来往以及典籍保存,也是于国有利。于国有利,当然也就是于国有功了。”
大公主拉着越王无疆的手,一面摇晃一面撒娇道:“父王,你就是道理多。女儿又不是公卿大夫,管这些国家大道理干什么?反正女儿被他打了,你要整治他,给女儿出气。否则女儿咽不下这口气。”
越王无疆着实有一些头痛,问道:“那你想要怎么惩治他?”
大公主姒清一心只想着惩治张佑,但是现在越王这么一问,却莫明其妙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一时愣住了,不知道到底应当怎么处治他才合自己的心意?
越王无疆一看她这样,便问道:“你是不是想把他斩首杀了?”
大公主连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女儿只是对他有点儿气嘛,怎么能把他斩首杀了呢?刚才父王也说了,他于国还是有功的,就这一点,也不能杀他啊。”
越王无疆说道:“那把他流放边疆?永远不许回来。”
大公主摇头道:“他本来就在边疆句章那个地方,帮父王治理寺地方嘛。如果流放到别的地方,谁来帮助父王治理那个地方?”
越王无疆又说道:“那把他重打一百大板?”
大公主又摇头说道:“不好不好,一百大板那么重,岂不是要把他身体打坏了?那样别人说父王虐待有功之臣这样闲话的,这对父王的名声不美。”
越王无疆有点无奈地说道:“那你想要父王怎么样处治他?”
大公主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便回答道:“父王,你先把他抓起来交给女儿,让女儿想办法处治他。”
越王无疆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想打什么鬼主意?可千万要注意,不能把他弄死了。”
大公主姒清点头说道:“放心吧,父王。女儿知道分寸,绝不会把他弄死的。”
越王无疆说道:“好吧,就把他交给你处治。记住不要过份,出了气了,就赶紧放了他。”
大公主姒清脆生生地说道:“知道了,父王。”
既然答应了自己的女儿,越王无疆便做出了决定,让侍立在门外的宦官向张佑下令,让张佑前往公主府,接受大公主的惩罚。至于刘蕊还有其他人,却被放了回去。
张佑接到越国这个命令之后,心里又惶恐又恼火,自己只不过仗义行侠一次,制止一个恶毒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殴打而已,没想到居然撞到大公主这种铁板上,真是霉运透顶。在前往公主府的路上,大公主姒清时不时地回头瞪着自己,嘴角浮起一股若有若无的得意笑容。张佑感觉那眼光就好像是猫抓到老鼠而加以尽情玩弄的眼光,又或者大灰狼盯住一只小白兔的眼光,让他不由自主要产生一种浑身发抖又不敢,无法逃跑的念头。
张佑有两个贴身护卫,自从越王宫里出来时,其中一个被他打发回去向计姬报告,另一个则一路跟随着张佑,到了公主府门外。到了这里后,那个贴身护卫被公主府上的护院毫不客气地阻拦在府门外,而张佑而在大公主姒清的一声令下,被府内的护院们,半推半就,拉拉扯扯地弄进了公主府,然后关进了一间无人的房间里。
张佑在这间阴森无人的房间里好长时间没人理会,只好烦躁地走来走去,也不知道那个刁蛮娇纵的公主会怎么折磨惩罚自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正当张佑极度不耐烦时,房间门终于“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大公主姒清终于又出现在他眼前。
重新出现的大公主,看样子已经沐浴过了,一头长发还带着湿气,并没有盘起来,而是随意扎了一下,垂到了腰际。身上穿的,也不是公众场所穿的衣服,而是一件月白长袍披在了身上。这袍子虽然不能突出她浑身上下的曲线,但却把她雪白粉嫩的肌肤若隐若现的呈现出来,使得她整个人,好像一朵飘在房间里的一朵云。
此刻这朵云站在张佑前面几步远的地方,并不说话,双手背在身后,眨着一双乌黑闪亮地双眼,嘴角浮现两个小小的酒窝窝,脸颊含笑,神色暧昧地看着张佑。
张佑在这个房间里无人理会,已经烦躁了好一段时间,见这位大公主过来,烦躁的火气倒是压下了几分,但见她这种举动,实在不知道她要干吗,只好双眼直直的盯着她。
一时间,这间房间里,两人都不说话,气氛诡异而暧昧。
过了一会儿,大公主姒清见张佑仍然只是呆头鹅一般盯着自己,并没有其他举动,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神色,便往左边走了几步,换了一个姿势造型,仍然是那种神色盯着他。张佑则在原地向右稍微转了一个角度,仍然和大公主保持着一个正面相对,继续那么呆头呆脑地盯着大公主不说话。
大公主姒清见张佑这样,便又向右走了几步,又换了一个姿势造型。而这次张佑随着大公主的走动,也跟着向左转过身来,仍然是那么正面相对地看着大公主。
见张佑仍然这样一幅呆头鹅的样子,大公主终于恼了,脸上终于换了神色,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这什么眼神啊?”
张佑干笑一声,接着干巴巴地说道:“我看你,还能有什么眼神?当然是小白兔看大灰狼的眼神啊,或者是小老鼠看大花猫的眼神啊。你还想要我什么眼神?”
大公主姒清问道:“难道我不够美么?都穿成这样了,难道还不够有情调么?你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还是不是男人啊?”
张佑听了,差一点昏过去,你这个公主穿着这样类似于睡衣的东西出现的我面前,居然是为了让我有反应?这么说你这是在勾引我了?但是对方是一个王室公主,又是名花有主的,下午打一下,就惹了大麻烦,现在还敢有反应啊?难道我不想活了?
说不得,张佑只好苦笑一声,对大公主说道:“我都说了,你是大灰狼,我是小白兔。你见过那只小白兔敢对大灰狼有反应的,嫌自己死得不够快么?”
大公主姒清冷哼一声:“你也是一个无胆的臭男人。”
张佑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公主你说的对。”反正承认自己无胆,又不会少一块肉。
大公主声音更冷:“那这样你还活着干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音一落,她一直背在身后的双手,突然伸到前面来,右手一抖,一根皮鞭带着一股呼啸的风声,扑向张佑的身体。原来,大公主穿成那样,本来是打着勾引张佑的主意。等着张佑色令智昏,胆大包天地扑上来的时候,便用藏在身后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打他,还占了一个打击色狼的名头,那想到张佑根本没按她想象的那样反应,这让她有点儿恼羞成怒,反正不管了,抽出鞭子就打。
张佑正对着大公主点头哈腰呢,这一下猝不及防,只听“啪”地一声,左肩已经被皮鞭咬出一道红红的鞭痕,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疯狂地涌入脑内神经,疼得他直抽冷汗。
大公主既然已经抽了张佑一鞭子,那就不停下来了,右手连连挥动,皮鞭连连不断地抽到张佑身上。
连续被中,身上不由得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剧痛。剧痛之下,张佑怒道:“喂,你疯了,干嘛打我?”
大公主骂道:“你才疯了呢。你在那珠宝商铺里打了我,难道就那么算了?我这是打还。”
又被抽中几下,张佑说道:“喂,够了啊。我只打你一两下,你现在就算打还,也已经抽得够多了啊。”
大公主手上根本就不停,嘴上说道:“我现在在收利息。”
张佑不由得大怒,骂道:“我擦,收你妈!”说着扑了上去,按住了她,开始夺她右手的鞭子。
公主连忙挣扎,一面死死抓着手里皮鞭,一面喊道:“放开我。”
张佑夺不下她手里的皮鞭,便抬起手,往她脸扇了一耳光。公主连忙放开了手上的皮鞭,双手捂住了脸,嘴上说道:“啊,你别打我脸。”
张佑冷笑一声,把她按倒一面墙上,说道:“好,不打你脸,打你屁股。”
说罢,张佑“啪”地一声,拍了公主屁股一巴掌。公主惨叫一声“啊……”不过,虽然是惨叫,张佑却觉得有些异样。也不管了,张佑“啪啪啪”地连续不断地抽了公主十几个巴掌。
在公主的惨叫声中,张佑停下手,正想离开她扬长而去。却见公主转过身来,满脸潮红,春意盎然,张开了双手就搂住了张佑,嘴里腻声说道:“张郎,你真好。别停下,再打打我……”
张佑不由得大脑当机,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