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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争霸 015 好大的贼船

看见两人一踌躇,李克继续循循善诱:

“异人兄,按你的做法,他家完全可以坐你个谋刺国相的罪名!你在赵国没有靠山,若是出了大事,可会有人为你遮风挡雨?!”

赢异人沉默,他这个后悔呀,心里把李克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吕兄,你家本是商贾,以下犯上,公然趁夜抢劫,绑架重臣公子,可怜乃父半生积攒下的家业!到时候,罪行暴露,人们还不得说你是一个不孝的贼子?!”

吕不韦像个犯了错误的学生,嘟着嘴一个劲地发狠,忽然就拔剑要捅死李亨丰:“杀了他,毁尸灭迹!”把个李亨丰吓得大小便一齐失禁。

李克抄手就把剑连鞘夺了过来,这个吕不韦哪像历史书上写的那么有权谋啊!愣头青一个!

“为今之计,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了!”李克也失去了耐心,直接抛出了自己的结论,他知道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只要有人给他些希望,马上就当成救命稻草!

“二位随我进邯郸,打上四方馆,讨个说法!”李克想起了《秋菊打官司》,一句“讨个说法”拿陕西口音说出来特别有味道。

两人都是一愣,让吓住了。

从昨天晚上那个极不靠谱的但非常成功的行动开始,赢异人跟吕不韦就失去判断力啦,他们总有种让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想不想报仇?想。好,报仇!

想不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想。好,拿呗!

拿都拿了,干吗不再收点利息?没错。好,都是你们的啦!

这个李亨丰既然这么可恨,该不该受到报应?该。好,给我绑了!……

每一步都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却扔出了这么一个解决办法!

先软了的是吕不韦,这货一个劲往他的马那边蹭。想跑是怎么着?李克两眼一瞪,说:“吕公子,咱们昨晚行事,可有不少人看见,你怀里的金珠宝贝可是赖不掉的赃物!”

他又转向赢异人:“异人公子,李家正堂上一幅洋洋洒洒的墨宝可是你的笔迹,到时候把你拿了去一做比对,可就什么都露陷啦!”

两个人都低着头,拿白眼仁看着李克,李克这时候的表情那是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你们的老娘没教过你们这个道理吗?

“到时候,两位大可以把罪责都推给李某一人,你们只是协从,”李克拿出怀中虎符给两人打气:“虽然君上不在邯郸,但是李某不才,是君上最信任的门客,这才能掌握君上的卫队!”

拉大旗做虎皮,乐毅这个名号是不能用了,跟MT一样,太拉仇恨值,但是平原君这杆大旗时不时摇一摇,还是挺给力的。

“若在下猜的不错,李兄此次要对付四方馆也是平原君的授意?”赢异人毕竟比较聪明,试探着说道。

也仅仅是比较聪明而以,他若知道自己真正面临的情况,估计得吓死过去!

“不错!君上早对四方馆的跋扈不臣有所察觉,这才令我暗中查访。但是你们懂得,毕竟是一家子,安平君还长着平原君一辈,因此这件事他们之间还得留有余地。只有在平原君出访的时候才好发动!”李克自从穿越过来,发现自己编瞎话的水平那是突飞猛进地增长。

“如果事情发展得不顺利,君上自然有所安排来为我解围。两位如果此次做得漂亮,君上那边,李某定当美言!”威逼利诱,不二法门。

有了平原君做靠山,赢异人跟吕不韦多少胆气略壮,直起了腰杆。

“哎呀不好!咱们的谈论都叫这个猪狗给听了去,不如一剑杀了!”

吕不韦还是要走杀人灭口的犯罪路线,拦都拦不住。

李克心中暗叹,拿着吕不韦的宝剑,顺手就佩在自己腰上,说:“李某有个法子,咱们不让他说,他就说不出来。”

……

邯郸四方馆坐落在城市西南角,临近赵王城的 “龙台”,是一处神秘的所在,行人车马在三百步开外即被军士喝停,有胆敢迈入一步者立遭射杀,因此老百姓是从来不到这里驻足的。

来自国内外的各种信使可以驰马而入,而即使是再紧要的事务,也需要经过层层检查,方能呈进去。只有头插三色羽毛,腰佩黑铁令牌的特殊使者才能把密信直接呈送至四方馆的中枢。

安平君赵成从他的府邸通过地下秘道来到四方馆,甫一坐定就有一条十万火急的消息传来。送信的使者刚一离鞍就一路跑进中枢大堂,单膝跪地,居然连书帛也没有,直接口传。

“世子再拜君上!乐毅出现在邯郸十里之内,世子正在搜查他的踪迹!”使者喘着粗气把话说完,抬头看威严的安平君。还是那张止水无波的威严的脸,还是那种平静到渗人的语调。

“知道了,速命世子回来,乐毅恐怕已经进城了。”

传信使者点头辞出,上马奔出四方馆的层层门禁,往城外去了。

燕国宦者令姬无命从屏风后转出来,对安平君说:“老奴给君上惹了这么大麻烦,真是过意不去!若是此事不能和谐,就请君上绑了老奴到赵王驾前。这把老骨头扔在邯郸,也没什么可惜!”

安平君看了姬无命一眼,徐徐说:“宦者令大人何出此言,犬子办事不力,耽误了大人的要事,老夫要向大人请罪才是。”

姬无命感动得眼泪差点流出来,说:“季子过去常说,赵安平君乃是人中龙凤,太行以东再没有他这么有担当的人了!今日能与君上共事,老奴死也无憾!”

“乐毅来赵估计有三层目的,其一是面见大王,我家大王喜与贤人交往,而他又负有大名,安全上自然就无虞了。其二是发挥他纵横游说的本领,若能说动赵国,为他向燕王说项,能回到燕国去做他的昌国君也未可知,甚至让燕王继续用他为将,挽回在齐地的失败。其三是若能得到我家大王的赏识,又有五国伐齐时一群旧部的支持,在赵国谋个上卿的位子,可比回到燕国或者去齐地作战更稳妥安逸。”赵成捻着长须说道。

“既然如此,老奴恐怕就不能完成燕王交给的使命了,除了自杀以谢罪,就别无他途!”

“大人哪里话来,大王如果重用乐毅,他定然像商君之于秦国一般,弄得宗室不安,到时候我们这一帮大王的叔伯,还有好日子过吗?另外季子向来的策略是六国联合以向强秦,乐毅将五国军伐齐破坏了季子定下的大计,他为上卿,则六国合纵就再也休提了。因此老夫定然配合宦者令大人,完成你的王命。”

说罢赵成站起来,因为年轻时打下的底子仍在,六十多岁的老人走起路来依然龙行虎步。

“姬无命听见君上如此说,就放心了。可惜此次我对肥老隐士不敬,小柔姑娘也目我为恶人,真是惭愧!”

“肥信与老夫的私仇想必你也知道,这是没法开解的事,要不是他对北方诸胡有重大的影响力,老夫早就除了他!而赵柔虽然是老夫的孙辈,但她的父亲可是死在老夫的眼前,她连杀老夫的心怕都是有的。肥信把她养大也有向老夫示威的意思在里边。关键时刻,这两人都可置之度外!”

“燕乌集阙来赵国的成员已经几乎全灭,说来惭愧,老夫这些徒子徒孙还是比不上赵国勇士啊!”

“对不住宦者令大人,都是四方馆上下得知消息太晚了,因此才酿成误会!老夫深感歉意。”说着向姬无命一躬到地。

姬无命身体微抖,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来对下边人都是生杀予夺,一付大权在握的嘴脸,但是当他面对真正的贵族,又从来都是畏畏缩缩,一副奴才像,骨子里的他还是那个伺候君王的老太监。今天堂堂赵王的叔父,名震天下的安平君赵成向他下拜行礼,怎能不让他激动!

老太监赶紧给赵成跪下,说不出话来,只知道磕头。

赵成扶起姬无命,和蔼地对他说:“大人,老夫只消用一人出马,定可斩乐毅首级。”

说完,他冲按剑侍立在门口的披甲武士说:“传姜代盐进来!”

……

李兑接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跟赵王听琴。从卫国远道而来的美貌女琴师琴操来到邯郸,首演即在赵王城内,很多宗室近臣都在场聆听。一曲未了,一个仆人蹑手蹑脚地在李兑耳边说了一句:“二公子城外家中被歹人捉去……”

老国相听了就是一哆嗦,头嗡地一声就大了。这是什么事呀,传出去还让他这个国相怎么当!

“李大人,可有什么要事吗?寡人可得与闻?”年方二十多岁的赵王转过头来,对李兑说。

李兑汗下来了,他一脚就把他的仆人踹到一边去,压低声音指着他说:“些许小事,也来扫大王的雅兴!真是该死!”

仆人赶紧朝赵王长跪不起,吓得一个劲颤抖,一声也不敢出。

“哎~爱卿若有要事,尽可去办,寡人听听琴操大家的曲子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怎么能妨碍了国相大人处理政务?”

这个大王近几年来可是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一国之君的威严气势也渐渐显露,今天这话说得夹枪带棒,弄得李兑答也不是,不答更不是。

“老臣城外的家中,有几匹劣马失窃,这个奴才不知轻重,居然敢来报信……”

赵王一摆手打断了李兑的话,说:“马匹乃是我赵国根本,国相怎么能说是小事?连李大人家中的马都有失窃之虞,那过几天寡人的马不是也要不翼而飞了!”

李兑赶紧伏地请罪:“请大王治老臣失言之罪!”

“李卿快快请起,畅所欲言难道不是先王朝野上下的气象?寡人一说话,你们个个都是一副奴才相,莫非你们要让寡人当听不见忠言聋子?”

这句更不好回答!

满庭公卿都朝这边看过来,听琴的心思全没了,都想看李兑出丑。

李兑红着老脸,尴尬地站起来,对赵王施礼道:“老臣这就去处理,定将贼人一网成擒!”

“这样最好,等捉到了这盗马的贼,寡人也想见见,看是什么人有如此大的胆子。”赵王不冷不热地说。

……

李克领着赢异人跟吕不韦这两个新收的小弟,带着吕公的十名年轻庄客,骑在一匹漂亮的“锦鲤”上,正兴致勃勃地穿过邯郸城门。

这战国时代的邯郸城相当气派繁华,真正的古迹呀有木有!

李克正在得意,忽然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妈的,谁TM惦记我呢!

他可不知道,他的这条贼船把邯郸最有分量的几个人都装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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