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学子在大惊之余却也觉得眼前相拥的两人,看上去那般的契合,好像天生就是为了寻找彼此。
古书有云,二玉相合乃为珏!
珏,是一块完整的美玉!而楼韧和萧缘书正是组成珏的两块玉,一样的光彩夺目,一样的举世无双!
只是,在此之前他和她是残缺的,如今才真正的珠联璧合,成了珏!
査君然看着萧缘书因为楼韧而露出的妩媚,听着她的低 吟,只觉得天崩地陷。
他苦苦压抑感情、为了那点心思自责的时候,她早已和肃王有了私情!
断袖!断袖!
他忽然有些忿然,若不是怕她担上断袖的骂名,他何苦压抑?
可是她呢,她最终还是担上了这样的名声,而且是和别的男子!
张逸飞心里难受,却能释怀。他早该想到的,缘书身上穿着内甲衣,这衣服整个大懿朝有几人能得到?
他有些责怪自己,火烧铁甲士兵后,她一直不开心。当时,怎么就没有安慰她呢?
他怎么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只想在同学面前保持仪态,怎么不早早的把她抱到怀里。
如果,他拥她入怀,她是不是也会对他敞开心扉!
若是其他的人还懂得尊师重道的话,萧策此时已经是怒不可竭。
他大喝道:“楼韧,你放开缘书!”说着,就要动手。
吴起和徐文山被他的大吼怔住片刻,急忙回神一左一右拉住他,劝道:“殿下不可!殿下不可!”
“放开,你们放开!”
萧策用力挣扎,想甩开二人,却被他们缠得死死地。想骂,却发现身上的哑穴被点。
楼韧那边对他们的举动充耳不闻,与萧缘书的缠绵还在继续。
后来,他索性伸手解掉她的发髻,伸手插到她的头发里,温柔的抚 摸她的头皮,来回用指腹斯摩,让她从头顶产生阵阵的快 感。
这是萧缘书最喜欢他做的事,平时没事时她就会像个小猫一样蜷在他身边,让他摸她的头。
果然,他才抚 摸一会,她就浑身懒洋洋的,舒服的靠在他身上,眯起眼睛享受,浑然未觉从口中逸出的声音多么的暧昧。
见她终于好受了,楼韧才离开她的唇,抬起她的下巴轻声问:“不哭了?”
萧缘书脸上立马有了小女儿的娇态,嘟着嘴,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在他胸前。
楼韧双手环住她,广大的衣袍将她与外界牢牢隔开。
他抬头看向众学子,道:“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明日准你们一天假,不用来上课了!”
说着,就打横抱起萧缘书作势离开。
“夫子!”査君然急忙开口。
“何事?”
“我,学生想将缘书带回去!”
楼韧不回他的话,低头看向萧缘书,问:“缘书,你是想回北甲院?还是和我走?”
萧缘书不回答,却是将他紧紧搂住,其选择已是不言而喻。
她的选择早在楼韧意料之中,她和査君然虽然亲密,却因为査君然的年幼和浅显注定了她不会找他寻求慰藉、舔舐伤口。
査君然和萧缘书能够同食、同乐、同战!却绝不会分享彼此的心事!
“你回去吧!缘书今日心事太重,你照顾不了他。”
楼韧说完这话,就抱着萧缘书离开,留下査君然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双拳头死死握住。
将萧缘书抱到床上,楼韧伸手抚 摸她的脸说道:“让你们入山闯阵,一是为了让大家不要太过看重十天后的考核。二,也是要看看我的这些学生中可有能成大气候之人。三,也是想让你正视现实!”
萧缘书横着眼睛瞪他,眼角带着倔强的泪水,说:“可是没有想到我会想出火攻之策,让你死了将近五十人的铁甲兵士?”
“缘书,其实,从你入山我就后悔了!人说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铁甲兵士的死若是能铸就几个良将也算死得其所。他们的家人,我自会安排好,你不要担心!我只是后悔太过心急,如此这般逼着你长大,见到你的眼泪我又舍不得!”
说完,他叹了口气,道:“但现在,我都不知要如何对你!是以师者的身份逼你成才,还是以男人的身份娇宠于你?”
萧缘书嘟着嘴,不答他的话,还是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哼!”楼韧自我解嘲的笑笑,道:“罢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话毕,他脱了鞋子半靠在床上,将萧缘书搂至胸前,低哄:“你也累了,睡吧!”
萧缘书枕着他的胸膛很快就睡着,不时发出微微的鼾声。
屋里静下来后,楼韧才将她的头轻轻放在软枕上,走到外间去见在此等候多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