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听完,万般念头从心里闪过,想到胡为曾说过当今肃王和七殿下皆钟情于萧缘书,又想到他二人今日对萧缘书的维护,一条计谋孕育而生。
楼韧,萧宸本是想收为己用的,却被他冷然拒绝。楼氏子孙历来高傲,从未把他一个小小的侯爷放在心上,此番倒正是教训他们的一个好时机!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么只要能让他成为萧策的对敌,也算是为己所用了!
这般一想,萧宸便笑道:“公公放心,请公公先去歇息,宸一定为你办好此事!”
“当真?你有办法?”
“公公不必过虑,宸以项上人头作保,定在公主离开书院之前,将萧缘书送到你面前!”
听他这样说,李太监点了点头,似想到什么,又嘱咐道:“我看那萧缘书性子烈得很,最好能让她心甘情愿,不然公主不尽兴,我们也是白忙活一场!”
萧宸微微一笑,道:“公公放心,宸省得!”
萧宸亲自将李太监送到他的住处,便转身去找胡为和手下的一干谋士商量计划。
再说萧允,自萧缘书和协武比武完后,他就一直暗中注意萧缘书,见她双腿颤栗,手臂受伤,心里顿觉难受。他思索许久,终是不敢贸然上前问候,便对谢长卿小声叮嘱道:“你稍后,去我房中将黑玉膏拿给萧缘书!”
谢长卿点头,又不解的问:“殿下既然关心萧县主,为何不亲自送去。你若送去,她定会欢喜的。”
萧允一对黑曜石般的眸子,里面全是隐忍,带着几分讥诮的说:“我这样的皇子,若是对她多加注意,只会于她有害!”
闻他此言,谢长卿忽觉有些心酸,萧允这些年来生活实为不易,如履薄冰自然不在话下,还连带着需要帮衬萧宸。
见谢长卿不再说话,萧允感叹道:“若是以前还好些,那些和我过不去的人顶多就是迁怒于缘书,尚不至于要了她的性命。如今,缘书为了我一二再的与萧策敌对,怕是萧策那边的人,还有我那个好父皇早对她起了杀心。我若再和她接近,对她只是无境的灾难!”
“殿下觉得皇上会杀萧县主吗?”
“现在倒是未必,他多少还需顾虑萧策的感受。只是,若我与缘书交往过密,只怕萧策再舍不得,他也会动手!”萧允说话时,一双眼睛黑亮深邃,闪现的不是翩翩少年的异彩,反倒如经历了世事变幻的沧桑!
两人一时间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观看考核比赛。
直到考核结束后,萧允又改变主意说道:“你将黑玉膏拿去换一个普通的瓶子装好,悄悄送去不要让别人知道!若是缘书问起,你就说是你送的,因为上次她破了铁甲兵士的十阵,你心中感激,有心结交。”
谢长卿是个明白人,只觉如此皇子当得真是窝囊,什么心思都需埋于心底,不敢说出。当即不再多言,点头应下。
考核过后,谢长卿从萧允处取了膏药,便来到北甲院,想寻着机会将膏药交给萧缘书,怎奈在院门外的大树上守候半天,也未见査君然和张逸飞离开她半步。
眼见天色已晚,谢长卿打算明日文试时再寻机会将膏药给她。打定主意,谢长卿正欲纵身跳下树,却见到德沛公主身边的李太监在院门外探头探脑,好似在等什么人。
过了一会,又见三皇子萧宸和李太监在一处说话,神情有些诡异,应该是在商量什么。隔得太远,谢长卿听不清楚,心里琢磨着二人定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却并不在意,只等着二人离开后,便纵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