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傻奴便给大家做了最好的诠释。比武场上,眼见着萧允第三箭终于射中茶杯,而傻奴晕倒。
萧允很着急,连忙飞奔过去将他抱起,却被楼韧拦下。
“本王此次奉旨到书院选弟子,大家的资质如何,本王尚需考证。本王决定在此授课三月,三月后,本王会出题再考。至于这个傻奴嘛,本王倒觉得有些泰山崩于顶而不变色的大将之风,所以,本王决定让他也参加书院的学习。费用嘛,就算到本王名下。”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吴起眼见着报仇不成,傻奴还有可能会爬到他的头上,忙说道:“肃王有所不知,这个奴才是个傻子,只怕……”
“大胆!”不等吴起说完,楼韧已然呵斥道:“难道本王在你心中就是傻子吗?连学生的资质都看不出?”
吴起很委屈,心里嘀咕着:你还真是个傻子!全书院的人都知道傻奴是个傻蛋,唯独你说他有资质。
可牢骚只敢在心里发,给他吴起一百个胆,他也不敢当面顶撞,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
楼韧命人将傻奴带回自己的住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心中一阵得意。古书上说:世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这话用在他和傻奴之间再合适不过,傻奴就是千里小马驹。一个全然没有内力的人,居然能用剥了壳的鸡蛋将习武多年的萧策打得身形不稳,不是臂力过人就是天生的习武奇才。不论是哪样,都是他楼韧喜欢的。
再说他顶着茶杯时,不畏疼痛不惧生死,若是常年在战场上的将军倒也能不躲不闪的挨过一箭。
可因为第一箭失败,还能不动神色坚持第二箭的人怕是全天下屈指可数。到了第三箭,他楼韧自问若不是被逼到绝境,他自己也断然不会坚持。可就这样一个傻瓜,居然还能面带微笑坚持到底。
楼韧越想越得意,他彷佛已经看见这个小马驹茁壮成长,长成一匹威震四方的大马。他真是太了不起了!这样一块璞玉,在这人才济济的洪武书院埋没多年,却被他一眼识得。呵呵,洪武书院的老学究们还是落伍了!眼光实在不如他!
再看看已经快要血尽而亡的傻奴,楼韧忙收敛心思,拔剑嗖嗖几下,将他身上的衣服划成碎布,最后可怜兮兮的只剩一条亵裤。
一旁的随从翘哥看了傻奴赤 裸的上身,嘀咕道:“他这样子真不像男人,就像个娘们,又白又弱呀!”
楼韧示意大夫上前为他医治,坐到一旁用眼睛迅速的扫视傻奴的身体,最后停在亵裤遮住的腿间。心想真是太小了,一点也看不出来有东西!可怜的孩子,只怕以后会被女人嫌弃的!
心里这样感叹,却不能说出来,只是很正经的回答翘哥道:“他本来就不是男人,他还只是个孩子!”
说完,楼韧指了指傻奴白扑扑的胸 脯道:“若是女子,又不是被门板夹了,怎么如此平坦?”
闻言,一旁诊治的大夫双手微抖,心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都说这肃王是天下大儒,却原来是如此猥琐之人!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等大夫镇定下来,翘哥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两百年来,女人还真不如男子好看!你看这个小子,虽然身上脏兮兮的,却还是比很多美女迷人,就说京城第一美女,我看也及不上他的几分。”
楼韧挑挑眉,道:“你既如此认为,那本王将你许给他?”
翘哥闻言,整个人都耷拉下去,闷闷的回道:“爷您饶了我吧,再美的男人也终是公的,还不如个丑女,好歹是个母的!”
大夫终于在他二人的大放厥词之下出了错,傻奴大腿上的箭头虽被拔了,却出了过量的血。
楼韧一看十分不悦,这可是他未来的千里马,弄死了还怎么跑?却不好对着大夫发火,便怒斥翘哥道:“再如此污言秽语,本王就将你赐给大夫!”
大夫和翘哥皆惊,大气都不敢再喘。
楼韧对二人的反应十分满意,看向床上的傻奴,他的肌肤确实很好,难怪翘哥夸赞。只是那张脸和那双手,怎的如此脏?
“去打盆水来,给他清洗一下!”
翘哥领了命,一会就把温水打了回来,待到大夫将傻奴的伤口包扎好,翘哥才小心翼翼的为傻奴擦脸。
翘哥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个玉石打磨师,本是一块漆黑的石头,却在他一点一点的努力下褪去了丑陋不堪的外表,现出雪肤凝脂,吹弹可破。
“真美!”翘哥低叹。
楼韧闻言上前,怔愣半响,竟是无话可说。
翘哥却还是不知回神,犹如着魔般,吟道:“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
楼韧脸部绷紧,阴沉的言曰:“翘哥,莫不是打算做龙阳之人?”
此话让翘哥如醍醐灌顶,慌不迭的起身,不敢再看床上的傻奴,端着水盆匆匆离去。
楼韧凝视傻奴许久,颇为不满的捏了捏他的脸蛋,狠狠说道:“祸害!”
说完本欲抬腿离去,却又鬼使神差的折回身子,再狠狠的掐了掐傻奴的脸,让他白皙的脸蛋上平白多出两个手指印。楼韧一见乐了,颇为满意,这才踱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