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曹子余三人鏖战一夜,曹子余更添醉酒的困顿,不免贪睡。待到他迷糊地醒将过来的时候,苑外的扬子江上已经是渔歌唱晚,江面碎日溶金的一番景象了,隐约渔歌传来,他躺在自己房间里,浑然不记得昨晚之事。
曹子余穿戴整齐,出了门,忽然想起昨日新结识的朋友白圭,他有心要去找他玩耍,顺便将自己帮他求情的事儿说上一说,既然要卖人情,不然受益人知道如何又叫人情呢?却不知道白圭现在何处,不想前面一个徐徐走来一个身材曼妙的道姑,曹子余知道她叫林芸芸,是妙一真人的女弟子,曹子余笑了笑,自己没头地寻也寻不着,老梁就给他送来个递消息的,他很感激涕零地看了眼在一旁秉笔疾书的五好青年老梁殿下我。他一把拉住埋头走路的林芸芸。林芸芸被吓了一跳,见是曹子余,才吐了口气,掩饰不住满脸的红晕,原来她吓走白圭后,一直谋划应该用何种淫计,好歹让妙一真人在床榻上消受不住答应自己做他的嫡传弟子,正想到绝妙的境地,被人一拉,自然吃惊不小。她佯怒对曹子余说道:“小娃娃,吓得姑姑险些掉了魂,”曹子余哪里知道这个伪道姑如此**,光天化日下,朗朗乾坤中,在曹小少和老梁我正义目光的笼罩之下,竟然还如此恬不知耻地谋划这么**地事情,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曹小少年少无知可忍,我——五好青年老梁殿下如何能忍得住,作为无所不能的WILL大神的继承人,我几乎就要甩手释放几个灭道业雷过去了,好歹劈死这个****,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加上颇得老梁我真传的曹子余这个纯洁无暇“看见女子就脸红”(我说这话真是昧良心,3P之后还纯洁?上帝和他的发小如来呦,原谅老梁我的无奈之举吧,男主不能不纯洁啊。**地罪过就让我和青瞳二婢来承当吧。)的少年郎在一旁,为了不让少年人心里留下阴影,为了保护祖国花朵——曹子余的健康成长。老梁我强抑满腔怒火,继续往下写。
曹子余问道:“道长,请问白圭在哪里住?”林芸芸心情正好,被曹子余一问,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也有些惭愧,她虽然是个**,却秉性不坏,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恶行,这次若不是白圭威胁到她的利害,她也不会使阴谋,还好妙一真人听说白圭逃回江陵后不曾追究,否者,若是连累了白圭和他家人的性命,那林芸芸真是问心难安了。妙一真人为什么不追究白圭呢,他不是知道了妙一真人的辛秘么,原来这个世间,修真之人和普通人基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妙一真人只要注重自己在道友们之中的声望,至于世俗如何看待他,又与他何干呢?白圭若逃到其它修真门派,纵使是天涯海角,妙一真人也要把他毙于剑下,只是他逃回了世俗的家里,可以说白圭从此就和修真人士的世界断绝关系了,妙一真人自然觉得无所谓,所以说白圭这次逃得性命是非常偶然的。林芸芸对其中的关键都是非常得了解,可是她回过头来一想,昨日若是白圭没有逃回江陵岂不是要被自己的自私害了性命,每想一回她都后怕一回,修道之人最怕无意中杀伤人命,平添业障,最后这些业报都是要应在渡劫上的。林芸芸此时已经是在修炼的瓶颈上了,最怕渡劫的坎坷,所以今日被曹子余一问,她思绪纷飞,心里有愧又怕,匆匆说道:“白圭跑回江陵老家了,师傅还为此发了脾气,具体的我也不太明白,你去问师傅吧。”就不再和曹子余纠缠,满脸愧色地跑了。
曹子余听说白圭回了江陵,顿觉索然无味,刚认的好朋友就这么走了,何况昨日曹子余费劲心机求告妙一真人收白圭为徒的良苦用心也白费了,曹子余不免有些责怪白圭的不识好赖。腹中空空,五脏庙里开起了焰火堂口,锣鼓喧天,曹子余喟然道:“我终究是逃不过五谷轮回的业障呐。”像模像样的打了个佛唱,似个小沙弥似地虔诚,却听门后有人嗤嗤笑了起来。曹子余双手叉腰,佯怒道:“哪路毛神,敢在你曹爷爷面前放肆?”门角转出个小道士,原来是妙一真人的另一个童子袖风。袖风是个天生的妙人,一身皮肉精细非常,又是个柔弱无骨的身板,妙一真人对他宠爱之深,几至专房的地步,便似林芸芸这样的高手都难以在妙一真人宠爱袖风的当口见缝插针,踏上一脚。曹子余没来之前,袖风十分觊觎俊朗多才的白圭,有心勾引他,谁知道白圭洁身自好,最厌恶这类虚鸾假凤的事情。袖风见动摇不了白圭,不由对白圭由爱生恨,他又似女子的秉性,自然要在床上榻下对妙一真人吹枕头风了,故而妙一真人一向对白圭也不甚待见。昨日见到曹子余的出现,袖风顿时眼前一亮,不禁又爱慕曹子余,今日一早便在曹子余门外埋伏,谁知道曹子余累了一夜,旗鼓方偃。一觉睡到傍晚,把个袖风等断脖子也未果。好不容易盼到了曹子余,袖风正要上前勾引曹子余,半路又杀出个林芸芸,与曹子余纠缠在一起,气得那袖风躲在门后直跺脚骂道:“破烂货,就会和小爷抢,和小爷争!”见二人话不投机,两句话便分了,袖风又转怒为喜,有心要上前搭话,正好曹子余这鬼使神差的一个动作引出袖风的笑,故而袖风的登场绝非偶然。
曹子余见是个少年道士,年岁与自己相当,也愿意和他做个好朋友,心里不免亲近他。袖风见曹子余对自己善意的微笑,却会错了意,还道曹子余也是此道中人,心中狂喜,连寒暄招呼都省却,上前拉住曹子余的手就往房间去。曹子余不知道这个小道童的目的,他也没有平辈相交的经验,还道好朋友就是这么交往的。哪里想得到那袖风将房门一关,抱着曹子余就要去拉他的衣裤,曹子余抵死不从,那袖风不禁焦急地说道:“莫要拖延,你我好好耍上一阵,再迟那个老道士要发现了。”说着伸手去摸曹子余的裤裆,曹子余毫无防备,被他捉小鸡似地将一包握在手里,袖风惊叹道:“我说你怎么如此拿捏,原来是本钱深厚啊。”曹子余昨晚用力,今日醒来就感到下身莫名肿痛,袖风不知好歹,这么用力一掏,把曹子余疼得眼泪花花就要往下掉。
曹子余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气愤之下,伸手推了袖风一把,袖风也反手去拉曹子余。袖风是个娈童,练功向来不认真,身体也似平常孩童般的瘦弱,曹子余体格健拔,两人一相角力,袖风顿落下风。争执中曹子余一脚把袖风踢出房门,却见青灵鬼母和妙一真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外,曹子余这才发现此处竟然是妙一真人的书房,妙一真人往日也不常到这儿来,今日兴致起了,要请诸人一鉴自己精心收藏的名家丹青,谁知来到书房门口,撞破这一幕。那袖风害怕丑事教妙一真人知道,灵机一动,哇地就哭了起来。妙一真人心爱袖风,不忍他受委屈,不免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曹子余正要开口,袖风忽然撒起泼,上前推了他一把,曹子余被推了个踉跄,正要发怒,却见那袖风扭着屁股扑到妙一真人身上,痛哭道:“我方才在池塘边耍子,他和我说,要和我到房里商量好顽的,我不知有诈,就随他来到这书房,谁知一进房,他的手脚就不规矩,摸摸挠挠地说爱我,要我依了他,我是个清白人家的儿子,如何要与他做这等苟且之事。他就怒了,一脚便把我握踢了出来。”
曹子余没想到袖风竟然颠倒黑白,他又是个面性子的人儿,气怒已极,也拿袖风没法子,只好涨红着小脸呆立当场。青灵鬼母和老胡都已经知晓了曹子余与紫黛青瞳昨晚的荒唐事儿,也没放在心上,谁想曹子余竟然爱上一个童子,这个童子眼看就十分尴尬,显然是妙一真人暗藏的小优。曹子余竟然喜好男风,这让青灵鬼母又是尴尬又难以接受,诸人面面相觑,真是无言以对了。说实话此事也怪我老梁,老梁我见到林芸芸这样的妙人儿,七魄去了六魄,三魂也只剩半魂而已,禁不住诱惑随着那林芸芸离开了,否则有我这正义凌然的梁大侠士在场,又岂容袖风玩弄是非,欺压良善,可怜啦,小余儿,老梁我只能在远方遥寄愧疚了。忽忽,好戏等长了,林芸芸更衣沐浴,老梁我岂能错过,我轻轻地捅开窗纸,满脸正气地将我正义凌然的目光投入到屋内的无限风光里,我亲爱的曹小少,老梁我只能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这一声珍重里有着愧疚的忧愁--- 沙扬娜拉!
曹小少当然是听不见我老梁真心的祝福了,他受了冤枉,无处申诉,正是愁苦。谁想让他追悔莫及的事情接踵而来。众位看官,你道是如何一回事么,哼哼,我有一个小秘密,小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开个玩笑罢了,欲知后事如何,且听老梁我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