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走之前只留了这么一样物件,对我母亲而言却是弥足珍贵,她一直保留着,哪怕是停止呼吸的前一刻都是不肯放手,这上面满是她的气息,我想就以此代替母亲,与父亲合葬。”
“也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苏茗苒附和道。
忽地,黑处有个身影一动。
“谁?”顾寒语警惕地抓住苏茗苒,环视四周。
半晌,有脚步声靠近,“是我。”
迎着手电筒的灯看过去,来人是霍仙宁。
“你怎么在这里?”顾寒语不解。
“父亲尸骨未寒,我自然也放不下这思念之情。”霍仙宁从霍长范墓的右侧走了出来。
顾寒语立马将手电闪至墓的左侧,一个人影匆匆跑走,顾寒语不打算追,只是确认似地问了一声:“你觉得那是谁?”
苏茗苒的脑海里闪过一人的背影,“是钟莲生。”
“他果然和戏尘有所牵连。”
霍顾交汇了一下眼神。
苏茗苒的声音在发抖,伸出指向远方的手也在发抖,“那个是什么?”
顾寒语下意识牵了苏茗苒的手,回头看向霍仙宁,“快跑!”
*爆炸,火光四溅。
伏倒在地的三个人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回头看向爆炸处,霍长范的墓被炸掉了一半,万幸的是没有伤到基底。
霍仙宁接受不了这一切,“这是大忌啊,此仇不报岂能安父亲之魂!”
顾寒语也咬紧了牙齿,握紧了拳头,一副决不善罢甘休的样子。
连夜修复好墓,第二天霍仙宁就派了人在此守墓,自己去调查起了这次爆炸事件。
警察要求调查案发现场,霍仙宁思前想后,还是答应了。
取证的警察表示:“虽然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不要逞一时之气,三思而后行比较好,例如,你们把墓修复了,虽说是慰藉亡灵,但就对我们的取证工作造成了一定的难度。”
站在霍仙宁两侧的顾寒语和苏茗苒说着是是是,自己鞠躬的同时把霍仙宁也按了下去。
此时一只飞鸽落在坟头,霍仙宁一下子反应过来,抓住鸽子腿,飞快地取下信纸。
下一次烟火会出现在花梦综合体二楼,人赃并获是不可能啦,人家早就逃得远远的啦,哈哈哈。
字体是打印铅字,无法分辨出是否是钟莲生的字迹。
疏散人员后,得以进入综合体进行搜查。
商场负责人在一旁焦急地介绍着商场的大致情况,“一楼是食品区,二楼是香水区,三楼是餐饮区,四楼是各类奢侈品聚集地,关于*在哪,警方现在有头绪吗?”
江局走得很快,抛出下一句我们会尽快的,不停向前走去。
商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圆,店铺都分配在圆的边际上,内圈用玻璃防护栏围成一个小圈。
“那是什么?”顾寒语指着二楼围着防护栏内圈撑起的广告纸。
“最近新拉来的广告商。”
“顾寒语,你说为什么他要缩小范围告诉我们是二楼呢?”霍仙宁思考着。
“会不会是虚假的目标,迷惑我们?”
“但如果是真的就得不偿失。”
搜查无果,气氛越来越紧张,人心惶惶。
江局走到他们三个身边,“你们三个不是正式警干,我命令你们先撤离。我会分派一些人员到其他楼层看看的。”
“不,我们不走,江局,让我们去别的楼层看看吧。”霍仙宁请求。
“不可以。”
“我也想去别的楼层看看,每天一定有很多人在这里试用香水,空气里都弥漫着香水。”苏茗苒用手扇了扇风。
“空气里都弥漫着香水……”
“怎么了?”三人都看着顾寒语。
顾寒语看了一眼房顶,上面缠绕着许多彩带,“我明白了!”
“是这样!犯人是把*放在彩带里了。”
“你确定?”江局不明问道。
“没错。”
江局立马安排了几个人查看。
“还要赶快撤离二楼人员。”
“犯人是想把*放在房顶的彩带里,爆炸时溅落的火花可以正好掉在广告纸上,这还不是最糟的,因为香水含有酒精,酒精的挥发性又极强,所以二楼的香水会引发大面积的燃烧,以引起我们警方人员的大面积伤亡。”
“江局,果然有!”
“小心点,别晃动水银汞柱!”江局嘱咐道。
3分钟后,这枚*算是安全解除。
记者会在召开,江局介绍着情况。
一只飞鸽落在顾寒语的手上,四周的记者立马围了过来。
工作人员拉走了顾寒语。
他打开字条,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你们之所以能解决是因为我还不着急弄死你们。
真是丧尽天良,寡廉鲜耻。
但奇怪的是,这次的字不是打印体,而是手写体,字体愤怒狂狷,却可以分辨出不是钟莲生的字迹。
到底是谁,操控着这一场戏,但顾寒语总觉得和钟莲生脱不了关系,钟莲生这个人,一点点脱离轨道,真是越来越可怕了。
这次他们没有放走鸽子,寄了张纸条过去。
趁你还没有对他人造成人身伤害之前赶紧收手,这是忠告。
霍仙宁找了个团结协作的借口,赖在苏家住了几日,这也说的过去,他们都察觉到了,各自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妙的缘分,相互牵连不断,这股神秘的感觉三人都心领神会。
这天顾苏两人约着一起看电影,霍仙宁在一旁听到了,瞄了一眼,默默定下了靠近的座位。
两人牵着手,还晃着手臂,甜蜜出游,正打算拦车去目的地,霍仙宁开着自己的保时捷,一个甩尾,拦在了两人前方。
两人蒙圈之际,霍仙宁降下车窗,带着墨镜问了句:“一起吗?”明显是在装。
苏茗苒拿下他的墨镜,“挡光板都放下来了,还戴墨镜,不是多此一举吗?”
霍仙宁挑了挑眉,一副不能接受的表情,摊出手,“请把我的尊严还给我。”
顾苏两人笑到不能控制自己。
苏茗苒擦了擦眼睛,“真是的,我看到后半场怎么睡着了啊?”
“说起来顾寒语还生气呢,你是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的,被他发现后把头再掰到他那边去的。”霍仙宁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