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城跟着对方,死不罢休。她到底是花练师还是水灵灵?被她们绕得好晕,如果是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在同一时间,出现在两个地方。除非她故意说假话骗我,抓罗文龙的那一夜分明就看到另外一个黑衣人。所以‘水灵灵’是假,花练师是真。
楼天城经过一番推测认定:水灵灵就是花练师,还是绝音宫藏在摘星楼的卧底。
花练师眼瞟楼天城,他这种人不开口,一定是在打什么注意。“黄七和你是我们手中重要筹码,不要妄图私自逃离。否则,这一辈子你都别想恢复功力。你可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楼天城心里却毫不在意,不就是中毒嘛,有什么大不了,我经常中毒,大不了让石一全那个祸害给自己解了就是。因为他知道越是在乎,越被对方拿捏住。
“绝音宫名震江湖,想不到也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卑鄙、下流、无耻。”
花练师冷笑一声,很不屑他讲得那些缘由。“要想成大事,当然得不择手段!”
楼天城看她办事的手段,与曾经算计自己的花练师手段如出一辙,还想骗我?已经没那么容易。不过这女人到底玩什么花样?这次是难下台咯,被她玩得这个下场,还越陷越晕。……别这么嚣张,迟早搞定你!
花练师甩着衣摆走回台上,转身对所有汉子一副威严的样子。“看住皇上和这个瘪三,要是出了差错,你们知道后果。”
楼天城已经识破对方身份,瘪着嘴,自在摇晃着身子,十分得意;侧过脸来,拿眼睛余光看她。心道:这一次我发誓,不要再上你的恶当。
地窖大厅所有人整齐退出,消失得一个不剩。
见黄七没有寡妇的陪伴,又开始研究自己的绝世图谱,这是他拼命在保护的东西,怎能忘记?图谱对他的吸引,胜于身边的一切。
楼天城:这都什么时候了,看他这状态,是一点也不着急;话说回来,还真挺羡慕他这种沉迷的心态,依然故我,反而不受外在因素影响。
“黄公子?研究出来没?也好借来让我离开。”楼天城走过来坐下,早已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
黄七出神着,突然盯着楼天城,痴愣地问道:“怎么才能让它随人的意愿而飞呢?”
楼天城被他这么看,很不自在,身子往床上一躺,漫不经心说:“那是因为你没有心。一个没有心的人做出来的东西,是不会飞的。”
黄七突然站起,双眼一亮,在床前不断来回。“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要是给它装上一颗活人的心,会不会实现呢?”
楼天城想不到自己一句玩笑话会被他当真,着实给惊吓到,赶紧护住自己前胸。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会真的这么变态吧!”看来得防着他趁自己睡着时下黑手,这傻皇上,为了自己的木匠技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在遥望,自由至上,啦啦……”想着外面的自由自,还真是令人神往,要是自己无师自通音律,说不定花练师会将自己放掉。
哼着哼着戛然而止。不行,得想办法赶紧离开,单独跟黄七待着太危险。
起来看着黄七,思忖:现在武功消失,带上这个菜鸟,逃出去是妄想。既然绝音宫想利用他,一定会好好伺候他,再说有这么多绝音宫高手保护岂不是更安全!
“启禀皇上。我要留下你,独自离开这里,你不介意吧!”
黄七正为自己的技术找到新的突破口而澎拜不已。“你自己看着办吧!”
楼天城内心一真担心他不愿意,没想到这么痛快。难怪魏忠贤能如此轻易的从他手里攫取到权利。
楼天城起身,在大厅中四处看看,四周除了冰冷的石柱,什么都没有。来回踱步间,眼神突然打在黄七身上:看来要想出去,只有从他身上打主意了。
楼天城赶紧脱下衣服一把蒙在黄七头上。
“启禀黄七,得罪啦!”不等黄七反应过来,对着黄七的头就是两拳。
黄七头被蒙着,疼得哇哇直叫。
“你疯了?好大的胆子!我要……”正大怒的黄七,突然一下倒向床去。
楼天城被他的反应吓到,更没有想到他这么不经打,要是打死了皇上,还了得!想到此处,为自己可怜的身世忍不住伤心起来。
慌张的扯开衣服,搂着黄七的头。
“不是吧。皇上?你醒醒。”
楼天城哭了起来,因为皇上驾崩,自己身为侍卫怎么也得哭一哭。
“呜呜……皇上!我不是有意的,要怪就怪你的老相好!”
一想到自己惨死的下场,又嚎叫一嗓子。哭了几声,才想起用手去探探他的呼吸,感觉到黄七还有气息。
“搞什么?装死啊!靠。”像丢东西一样丢开,推了一把黄七的身体,我就说嘛,现在没有功力,哪里这么容易打死人。怎么会晕过去呢?
手中握起拳头,看了看,没有什么特别。这时检查自己衣服,却发现自己的衣背上、衣袖上有很大一片白色粉末渍,脑海记起自己曾在吊架上用衣袖护住了脸,顶处的粉末多数都打在身上,自己就是被这东西给迷晕的。
“这什么药粉,过了这么久,药效还这么强劲?”一定是刚才打黄七的时候,衣服中残留的粉末味道被他吸进鼻腔。
丢开衣服,站起身来,想要擦拭眼泪,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搞什么?哭了这么久,一点眼泪都没有。摇着头,对自己很是不满。“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唱戏。”
楼天城在大厅中对着大汉进来的方向,不停嚷叫。
“不好啦!皇上驾崩啦。快来人啊……”
一处墙壁裂开一认宽的匝道,进来两个壮汉进来。
楼天城毫不迟疑的捡起衣服,冲两人跑过去。
左手捏着鼻子,右手将手中的衣服放到二人鼻子前使劲晃抖。“皇上和老板娘玩得太过,体力不支,晕过去了。”
二人看他举止怪异,一把抢过衣服,双眼一瞪,如凶神恶煞。“你干什么?”
楼天城转溜眼珠,捏着鼻子,嗡嗡的声音。“其实我想喊你们进来看我学女人跳舞啊,死鬼。”
二个大汉见他还真是滑稽,咧开嘴,大笑。
楼天城趁机从大汉手里再一次夺过衣服,又在二人面前狠狠的抖了几次。
壮汉被他这么一闹,也不傻,本想给他点颜色瞧瞧,但他身份特殊,又不敢。“我去通知老板娘。你看好他。”
大汉转身没走几步,就和之前的自己一样栽倒下去。另一个发现状况,没来得及做任何动作,也栽倒过去。
原来这么简单!楼天城得意不已。哼!本公子给你们来个金蝉脱壳。随即把自己衣服脱下,来了个对调。又将一人藏到床底,对调衣服的人放到床上,直接和黄七躺一起。你能和黄七睡一张床上,也算是福气了。顺利做完一切,对自己做法很是满意。
“皇上,你慢慢玩吧。等我恢复功力,立即带大队人马来接你。荡平这个黑店,寡妇送给你做妃子。我就吃点亏,让花练师做丫鬟。不说话,就是不反对?就这么定了。”
楼天城顺着墙壁匝道走出去。
外面是一个狭小的石室,还有二条方向,一条直平,另一条在右手边,向上开口。
直平的那条道,一定是那些大汉住的地方。
楼天城往右钻去。钻出来后,发现又是一个小石台。前面几步台阶的距离很高,必须得一阶一阶跃上去,最顶上的一阶要大一点点。因为这一台阶上面有一道带门闩的厚重木门,得用力推开它。
楼天城用尽全身力气,才将木门推开,却累得张开大口,喘着粗气。一大片亮光投来,面前也不再是让人心里感到压抑的石壁,感到自由的舒畅。
离开的时候回望一下刚才的地窖,别以为我没有武功,就可以困住我?
走过后院,大摇大摆来到前堂,还顺便到处翻看,找着吃的东西,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是逃出来的,就是这么嚣张。他经过进闺房、关地窖这么多‘大事’后,很有心得:越是做这种事,越不能畏畏缩缩。
店内一个人也没有,忍不住随口说道:“开什么店,一个客人都没有!还不如改作按摩院。”
“你想做龟公啊?”
寡妇正巧从二楼下来,看见地窖里的人出来后推了一把。厉声质问:“谁允许你出来的?”
楼天城呆立在原地,心里一紧:遭啦!赶用手捂住脸,捏着鼻子,撒开腿就向外跑去。
寡妇见他背影是自己人的服饰,但身材和话音却很生分,顿生疑心,迅速纵身一跃,拦住去路,扯开他捂脸的手。
“是你???”
楼天城笑呵呵,赶紧甩开她的手,倾身伸头,向拦在前面的寡妇冲撞去;寡妇以为他能逃出,必是恢复功力。当下急忙侧身让过,楼天城一直闷头向前,冲出院门口后,左转几步,又退回来,将头后伸半块。
“你的身材好,白皮肤,黄蜂腰。”
寡妇气急败坏地看着他,用力躲脚,跳过院墙又落在他的面前。
楼天城见她又落在自己面前,变成一副苦瓜脸,急忙扭身回来,又向右奔逃,却被寡妇一把揪住后衣领。
楼天城手挥脚舞,却没有移动半步。
寡妇在身后得意的冷笑。“还想跑?”
楼天城不情愿地转过脸,哭丧着。“既然大家这么熟,可以随便侮辱我。千万别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