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十年前,你血洗渔村,将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手脚经全部挑断,被海水活活淹死!”
楼天城:“没错!就是他。大家快来看!”
生对所有江湖人,愤怒说道:“别看他现在人模狗样的站在这里,却是做了多少坏事、背负多少血债。你们知道吗?”
旦也跟着厉声斥责。“十年来我们靠着面具生活。毫无做人的尊严,被人当做怪物一样的眼神!全都是拜你所赐。”
楼天城对他们这段过往,已经比较清楚。
现在看着‘旦’那身段上有这么一副面容,确实比较可怜;身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容貌看的重要一点,也是情理之中。
也许那看似好了的伤疤,却经受不起现实的触碰,更何况还有仇恨的凝结。
四人的陈述很是激烈。
凌小七对于他们的指责,沉默静听,观察着围观江湖人中的窃窃私语。
“够了!”将手一挥,声色俱厉。
很多江湖人被他声音吼住,不只是因为他的声音大,还有他那身躯所承载的江湖地位以及获得的武林声望。
在场之人不敢挑衅。
凌小七冷冷的眼神,严肃的神情。“虽然我没在江湖上走动,但武林中却一直流传着我的恶言。就知道是你们五人所为。”
“你们一直想找我报仇,因为你们有满腔的血泪,始终要诉说我的罪孽!但你们可曾记得我的消失。”
凌小七冷冷的眼中也有记忆的伤痛?当然,因为他始终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是由父母所生的凡人。
“有家人住在一个渔村,和所有村人都生活的很美好。可是有一天,被人发现家里的父亲不幸得了一种怪病。
村里人怕他传染,于是决定将他一家人抛弃在海上,任其自生自灭。
为了怕他们偷偷返回村里,竟然被村里人活活打断双腿。”
楼天城心道:哦!原来凌小七不惧怕他们道出实情,原来是为替自己洗清。故而说出事情起因,不让那些不明情况的江湖人将不好舆论全指向自己。
他得为自己辨别。
“当他父母活活饿死之时,那十来岁的孩子便指天发誓,总有一天他要为自己讨回这个天理。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在海上遇到了救星。
十年之后,他练成一身本事。
为了兑现当年的誓言,他回到村里,将所有人的手脚挑断,还焚烧了他们的房屋和一切。他看到了曾经和他玩耍的伙伴,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哀求着自己,让他下不了手。
只好将他们的面容毁掉。”
这是他的故事。
四人互相交换眼神,都不停地摇头。嘴里不断发出。“不可能!!!……”
凌小七:“这些事,你们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他们根本不会告诉自己的后人,更不会让你们知道他们背地里所做过的禽兽行径。”
“我坏吗?着都是拜人所赐!江湖人讲究恩怨分明,我身为我父母的儿子,为他们报仇,有什么不对?”
众武林人士哑然。
“明日‘慈善大会’便拿你们做慈善!把他们押下去。”
花练师突然喊道:“等一下。”
楼天城暗想:莫不是她良心发现,想要为我求情?
花练师:“阁主。慈善大会召开在即,不容许有任何闪失。所以请准许我亲自看护他。”
凌小七思虑:有了上一次纰漏,这一次必须更加小心这个滑头!
“嗯。难得你如此有心。为了确保不发生意外,让心月和你一起吧。心月?”
心月看看花练师,什么都没有说,押着楼天城一行人走了。
这是一间特别的地方。
厚重的石头砌成的墙壁,空间很大。
靠近门口的地面,要比有牢笼的地面高一台阶;上面摆着桌凳,桌上有茶杯,似乎是为有身份的人看守重要犯人预留的。
今晚有身份的人自然是花练师、心月,而那个重要的犯人便是楼天城!
楼天城一边走,一边打量。
后面是光滑的墙壁,前面是粗壮的铁栏。想要逃出去,是不可能啦!想不到自己连做个阶下囚,都要人家特殊照顾。
楼天城一行人被狠狠的推了进去。“哎!虽然我们是阶下囚,也需要善待!”
一走进这样式地方,仿佛又找回熟悉的感觉。忍不住说道:“折腾来,折腾去。我始终逃不出这个圈啊!”
说凄惨?自找的。说享受?那是骗自己。
一转眼看见吴同江一言不发地蹲着,另外四人似乎还是不能接受凌小七说讲述的起因,都蹲着一排,发愣。
那边高一台阶地面上站着的身影,一动不动,冷冷的眼神,紧盯着一点也不忧愁的楼天城,他还很悠闲的到处乱瞟。
楼天城手扶着牢房的铁条,对看着自己的心月撩拨起来。“哎!我说,那个谁?就算我长的俊,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呐?”
心月似乎要将冷酷进行到底,不发怒,不说话,死死盯着他。
“哎。说你喃?死鬼。你这样看着人家,很难为情的。好不好?”
心月被他越说越过分的话,激怒了。抬手就是一弹,一道有劲的指力直接打在楼天城扶着的铁条上,发出‘咚’的一声。
楼天城吓得抱住头便蹲回去,和另外几人尊在一排,甚是可笑。
耳边飘来心月冷语。“都是一具死尸了,还这么多话!”
楼天城对着其余几人摊开双臂,哼了一声。“被我猜中,失去理智了!”
蹲着的另几人没有回应。
楼天城再一次大胆起来,用刚才同样的姿势对心月道:“嘿!美女,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应天府邂逅?说起来你都不知道,我好几次都错把花练师认成了你!要不是花练师极力反抗,我们差点铸成大错。”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一掌怕死你!”心月终于受不了!
虽然不是什么好话,但对楼天城来说,很多事都有她的一份。
“对。我一直对有件事十分地好奇!你既然和罗忠义相好,那就是罗文龙的后母啊!竟然又去勾搭他儿子,真是好没天理。太伤风化!要被伦理和道德谴责的!是……”
心月实在是受不了他的胡言乱语,盛怒之下,一掌将旁边椅子击成粉碎。最让她要紧的是,他居然知道这里面内情!
“这么说?那晚在窗户上留下痕迹的人是你?”
心月在牢房内发出巨大动静,花练师带着人赶紧过来。
“这?”看着心月。
心月的脸依旧冷漠着,将头转向一边,完全不搭理她。
“今天真是的。我喜欢今天!”楼天城一看花练师也来了,心情大好!两个人除了表情变化不一样外,其余几乎是一模一样。
尤其是相貌!
他一说话,花练师便走了过来。
楼天城无辜的说道:“这什么这?很明显是她干的嘛!不关我的事!”
“多嘴!”花练师伸手欲打。
楼天城在里面把脸伸到铁条上靠着。“你打!你打!打坏了我的脸,你赔不赔得起哟?”
花练师和他接触过多,知道他是什么人。伸出的手,又收回来。“我才懒得打你!反正明天过后,你就要死了。到时候,我看你这张臭嘴,还能硬到几时?”
楼天城对她耍着贱嘴:“你知道。我忍不住嘛!”
心月冷冷的说道:“看来。你们彼此很了解嘛!”
楼天城抖抖身上的灰尘。无所谓道:“了解?谈不上!但她经常找我谈论风月。却是有目共睹的事实!”
心月看花练师。
花练师:“别听他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花练师:“你看不出来,他这是在挑拨我们吗?”
心月将冷酷的表情转向另一边,将衣袖一甩,看都不看花练师一眼。“我早看出来了。在大堂打斗之时,我偷袭他,你为什么帮他?”
楼天城惊讶着,夸张的惊讶。
“竟然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道!练师姑娘,想不到你对我如此情深义重。要不要我对你表示一下下?”
花练师红着脸,什么都没说,步履轻盈的走到心月面前。“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有变。”
然后离开。
楼天城看她印在墙壁的影子,随着她的步伐慢慢被拖长又缩短,直到消失。
心月的影子依然保持着原样。
听花练师的语气,似乎她们已是多年没见。
莫非她们之间真的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你真的不担心被杀?”吴同江突然抬头说话,观楼天城状态,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后果。
楼天城靠近他。
“你不是不怕死吗?”
“当然!只是临了有点伤感。看你挺欢快的!”
楼天城:“我啊!除非我想死,不然谁能奈我何?”虽然这话是自己吹牛,但也有几分道理,要不是因为黄七,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